萧玉珩此刻已完全呆住。
南朝国怀疑是他们掳走了小皇子,而他却在这时候呈上了“证据”,那岂不就坐实了此事是大承所为?
他是想搞垮南朝和大承的关系,这样一来,大承就能名正言顺的向南朝开战。
他不像父皇和萧玉璟,死守着先帝对南朝国的承诺。
他要将大承的疆土扩大到前人没有到达的高度。
可两国关系闹僵这件事,不能由他出面促成啊......
注意到父皇看自己的眼光,萧玉珩忍不住冒冷汗。
“父皇,我......”
承仁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再多言。
萧玉珩很是紧张,父皇会不会因此又厌弃了他?
罗公公见承仁帝有些不耐烦,连忙下来将萧玉珩请出去。
“三殿下,您先回去吧,陛下是不会责怪您的。”罗公公劝道。
萧玉珩无法,只得先离开。
“你们也都回去吧。”承仁帝疲惫的说道。
“是。”众人纷纷离开。
“姜国公、姜爱卿,你们两个留下。”承仁帝开口。
姜国公和姜辞砚一愣,留在原地。
此时,贺家宅院。
贺宗晟正悠闲的躺在院中晒太阳。
“珩儿把证据都递上去了?”
“是的老爷。”周伯恭敬说道。
“不错不错,这一下子定能将南朝国按死在泥里,哈哈哈......”贺宗晟放声大笑。
“对了老爷,有件事要跟您禀报。”周伯沉声开口,“今日上午,南朝国小皇子被人当街掳走了。”
“哦?”贺宗晟皱眉,“谁干的?”
“暂时还不知。”
贺宗晟思索一番,暗道不好。
“坏了!”
“你现在立刻传消息给珩儿,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是,老爷。”周伯连忙离开。
贺宗晟眉头紧皱。
今日这一步棋,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养心殿。
待众人离开,承仁帝看向姜家父子两人。
“今日一事,你们怎么看?”承仁帝问道。
南朝国若真的因为此事与大承割裂,两国开战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受苦的都是百姓们。
承仁帝十分不愿事情走到这一步。
姜辞砚沉思片刻,开口道:
“陛下,臣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
“怎么说?”承仁帝疑惑。
“今日南朝使臣气愤可以理解,可未免太过失了理智。”姜辞砚说道。
承仁帝想了想,“是否是因为他太生气了呢?”
姜国公这时开口,“陛下,以臣对南朝国的理解,他们不是如此肤浅之人。”
他们能看到北辛国的意图,南朝国未必看不到。
“那他这是......”
“臣觉得,他是故意做给旁人看的,为的是让所有人相信,他们南朝国记恨大承。”姜辞砚说道。
承仁帝想了想,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想着南朝国可能并不是真的记恨大承,承仁帝心中松了口气。
他一低头,看到桌案前的“证据”。
“姜爱卿,你看看这些。”
承仁帝吩咐罗公公将“证据”拿给姜辞砚。
姜辞砚仔细看完,抬头说道:
“陛下,这些证据并没有什么问题,很完整,且毫无疑问都指向南朝国。”
承仁帝蹙眉,“那这坤和宫一事,当真是南朝国所为?”
姜辞砚微微一笑。
“陛下,这些‘证据’,太完整了。”
他的话,点到为止。
承仁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是啊,什么样的人会将自己作恶的证据完完整整的保留下来,还放在自己住处这种容易搜到的地方。
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承仁帝眯了眯眼。
这老三,还真是不长记性。
姜辞砚与姜国公对视一眼,两人的想法不言而喻。
“对了,今日怎么没见太子?”承仁帝疑惑道。
“陛下。”
罗公公看了一眼姜家父子,忐忑开口。
“方才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向您禀报,今日在南朝国小皇子被掳走不多时,乐平县主也被抓走了......”
“你说什么?!”
姜国公一阵恍惚,他刚刚听到女儿怎么了?
姜辞砚难以置信,紧紧盯着罗公公,“罗公公此言何意?”
承仁帝面色凝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公公便把当时长街上的情况一一禀报。
姜国公听完,身体一晃。
姜辞砚眼疾手快的的扶住他。
“父亲!”
父子两人的脸色极差,姜国公更是浑身颤抖不已,靠着姜辞砚勉强站稳。
“姜国公莫要太过忧心,太子殿下已经派出暗卫寻找,殿下也亲自出去找人了。”罗公公连忙宽慰道。
姜国公闻言,勉强稳住心神。
他松开姜辞砚搀扶的手,对承仁帝拱手道:
“陛下,臣就这一个女儿,实在是放心不下,臣先告退......”
承仁帝点点头,“姜国公放心,朕即刻派人去寻找乐平县主,定不会让她出任何事!”
听了承仁帝的话,姜国公心里也没有放松。
“臣告退!”
姜国公转身,脚步虚浮,姜辞砚连忙上前扶住他,父子两人一同出了养心殿。
来到殿外,姜辞砚忧心忡忡。
“父亲,小妹她......”
姜国公缓过刚才的心悸,沉声道:
“你现在立刻去找老二,让他马上带人去找梨儿!”
“是,父亲!”
“还有......此事先不要告诉你母亲。”
姜夫人这两日因梨儿进宫一事本就担忧不已,若是她知道了梨儿失踪,恐怕会出乱子。
姜辞砚面色一凛,“儿子知道了。”
姜国公眼底一片沉痛。
他的女儿,可千千万万不要出事......
姜辞安收到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带着暗卫在城内搜寻。
一时间,整个京都城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明面上的官兵和侍卫在寻找南朝国小皇子。
暗地里多方暗卫在寻找乐平县主。
整个京都都要被他们掀了个底朝天。
而两位当事人此时正待在地窖中,淡定的吃着绑匪送来的午饭。
“唉......”
慕容畅第一百零八次叹气。
姜若梨实在忍无可忍。
“慕容小皇子,你到底要干嘛?”
慕容畅看着面前摆放的窝头和菜粥,幽幽的看向姜若梨。
“太难吃了,我吃不下......”
啃窝头啃得正欢的姜若梨一噎,差点背过气去。
她连忙端起菜粥喝了一口。
缓过那一阵憋闷,姜若梨好声好气的劝说:
“皇子啊,你要看清楚形势,咱现在不是出来玩,咱是被人绑架了,你懂吗?”
“晚上咱还要想办法逃跑,不填饱肚子怎么有力气跑呢?”
慕容畅撇撇嘴,“可我真的吃不下。”
他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罪,这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窝头,咬一口满嘴碎渣渣。
姜若梨还要再劝,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放下窝头,姜若梨在自己的袖中摸了摸,掏出一个纸包。
“小皇子,你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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