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人群，我就看见一袭白衣的聋哑姑娘跪在路旁，手持木牌上面赫然写着。
卖身葬父。
一侧百姓正在讨论这位姑娘身世多么可怜，天生聋哑，偏生父亲又出事，只能自卖自身。
见状，我直接掏出银两，放在她面前。
“拿着回去将你父亲好生安葬，再寻一门好营生，终归能好过些。”
聋哑姑娘接过银两时，望着我哭得声泪俱下。
一双眼眸中似乎还藏着其他意思，手指飞快比划，可我不怎看得懂。
“快拿了银两回去吧。”
最后聋哑姑娘离开，君归楼门口终于空了出来。
我直接上前一把扯掉封条，锐利目光回头在周围掠过。
一切藏匿起来的黑暗，终将毁于一旦。
踏入君归楼，只是落了些灰尘，简单收拾过后，又开始营业了。
我原以为短期之内不会再看见聋哑姑娘，结果第二日去集市时，又瞧见了那位聋哑姑娘。
面前的草席里换了一个人，木牌上依旧是那四个字。
——卖身葬父。
瞧见这一幕，我瞬间明白，聋哑姑娘以及那些百姓，都是一个骗人的队伍。
我一袭素色长袍缓步靠近，姑娘以及周围的‘百姓’似乎没有认出我。
“姑娘，多少银子足够买下你啊？”我故意压低声音询问。
聋哑姑娘怯生生伸出一个巴掌，示意五两银子。
在对上聋哑姑娘那一瞬间，我心头微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只见她腕间戴着一个银色铃铛。
瞥见铃铛那一瞬间，我灵力朝着姑娘探去。
原本应该是极其富贵无双的命格，按道理如今才五六岁。
可现在不仅仅成了十几岁，还跪在街头，变成了聋哑，还自卖自身。
我目光一沉，不对劲，和上次我看见的婴童情况一模一样。
如今酆都居然那么乱了吗？
想到这里，我又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姑娘，依旧重复昨日的话语。
姑娘对上我视线时，激动得啊啊乱叫，摆手表示不要。
可我拍了拍她肩膀，覆在耳边低语。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收下吧。”
最后聋哑姑娘还是收下了银两，清瘦身躯推着板车离开，消失在青石板街道尽头。
随即我便隐身跟了上去。
走到一处小巷，聋哑姑娘颤抖着手指将钱交给了一个络腮胡男子。
男子摸着姑娘肩膀，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你这脸还真是有用，依旧接连几日有好心人帮忙了啊。”
“要不你就从了我，我保证不会再让你抛头露面。”
姑娘不从，男子就直接将她按在板车上，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随即撕扯开她衣服。
“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贱蹄子一个！”
聋哑姑娘发出呜咽声音，想要反抗，眼角流下一滴泪水。
就在络腮胡男子手忙脚乱脱自己衣服之际，我指尖凭空一点，男子被香气包裹，陷入幻境之中。
我走上前解救下来聋哑姑娘，替她穿好衣服，眉眼清冷开口。
“如果愿意的话，配合我行事，之后包你衣食无忧。”
姑娘颤抖着身躯看向我，忽地直接跪了下来接连磕头。
青石板小巷之内，络腮胡男子浑身赤裸闷哼一声后，瞬间肚开肠烂，鲜血流了一地。
他终于反应过来，疼得在原地打滚。
小饕忽地就蹦出来，开心吃起了内脏。
青果紧随其后出现。
“哟，还挺热闹，晚上有羊吃？”
我勾唇一笑，将化作羊的男子交给青果后，便跟着聋哑姑娘前往他们所住的地方。
刚踏入破旧大院子中，一股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传来。
屋檐下，男女交缠在一起，就连水井旁都没能幸免。
空气中都是一股糜烂味道。
而我假装成了刚才那个络腮胡男子，按照聋哑姑娘指引，走进了一个房间。
昏暗房间之内，四个女子伺候着一个男人。
男人浑身恶心极致的肥肉，正发出享受的叹息。
同时一鞭子落在女子赤裸的背上，女子直接晕了过去。
门外男人一看，立马进来将昏迷女子拖了出去，在我面前流下一道血痕。
我上前将银两交给他，他眯着眼睛嘱咐。
“今日那位要来，你去吩咐手下人都小心点。”
原本我已经打算给胖子动手了，在听闻这话后，收回了白纱。
原来还有幕后之人，那我可要亲眼见识一下啦。
我出门去吩咐其他人，随即又将聋哑姑娘藏了起来。
等了良久，一辆低调马车停在院子门口。
布帘掀开，从上面款款走下来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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