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初夏走进帐篷,让汪七出去了,她想和谢连环聊聊。
汪七走后,汪初夏没有立刻开口戳穿谢连环,而是打量了一圈帐篷里的摆设。
这个帐篷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椅子。
汪初夏走到椅子边上,抬手轻抚了一下黑袍上的灰尘后,就这么施施然的坐了下去。
她回到营地依旧没有换下装扮,还是穿着黑袍,戴着面具。
此时,汪初夏右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扶着太阳穴,眼神戏谑,直勾勾的打量着谢连环。
谢连环此时被汪家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用的捆人手法也是汪家专门研究出来的,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有身手的人逃脱。
汪初夏看着谢连环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蓬头垢面,身上到处都是泥土还有斑斑血迹,好不凄惨。
汪初夏觉得有趣,就是他和吴三醒联合起来,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最后直接失踪留下一堆烂摊子。
硬是让吴斜变成了疯批邪帝,牺牲自己,牺牲别人愣是捣毁了汪家的运算部门,让汪家分崩离析。
此后吴斜不再天真成了多少人的遗憾,而被他留在沙漠里的黎簇又是多少人的遗憾。
“守法好公民”吴斜,做的疯批的事情多了去了,没有最疯只有更疯。
尤其是那17个孩子,那叫一个凄惨。
还有就是黎簇,这孩子被吴斜引导的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还有小花的300亿,还有………
这么细想起来,真是一笔烂账,真要怨起来谁都有错,所以归根到底,还是某个三胖子的错,他这一刀一刀的,把人都刀傻了。
汪初夏思绪逐渐飘远,她的视线没有聚焦的虚落在谢连环身上没有移开。
起先谢连环感受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还能从容应对,可时间一长,那个人还是目光直白的盯着他,这就让谢连环有些难受了。
谢连环强撑着没有露出破绽,而汪初夏的思绪也从原著里的描写,偏到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紧接着汪初夏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一长串儿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晾肉、香肠……
汪初夏越想口水越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没忍住“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躺在地上装晕的谢连环听到那个人咽口水,又感受着落到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眼睫毛忍不住颤了颤,心里一惊,暗道不妙:
“特娘的,盯着我的这个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就好我这口老帮菜?会不会口味有点重。”
谢连环这么想着,汪初夏的视线依旧没有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连环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已经逐渐开始为自己即将不保的菊花默哀,他的额头不受控制的冒出了冷汗,眼睫毛颤抖的更厉害了。
汪初夏的思绪还在飘远,已经不拘泥于今天晚上吃什么了,而是飘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谢连环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他决定为自己即将逝去的清白做点什么。
于是,他一骨碌向后滚去,企图远离一些汪初夏,可他身后就是行军床,谢连环一头撞在了床腿上,“咚”的一声十分清脆,一听就是颗好头。
这一下也让汪初夏回了神,一抬眼就看见谢连环在地上咕蛹。
汪初夏:“…………”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既然谢连环不装了,汪初夏也就不和他耗了。
汪初夏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谢连环,在他的身后蹲下,想要问他点什么。
此时谢连环刚缓过神,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一瞬间,谢连环冷汗直冒,后背凉飕飕的,尤其是某处都已经开始幻痛,谢连环不由的在心里哀嚎:
“特奶奶的,老子这辈子就栽了这一次,就这一次就有可能清白不保啊!早知道就不心软,让三哥那小子出现在人前了,呜呜,这次真要被你害死了!”
汪初夏蹲在谢连环后面,眼真真看着他开始冒汗,汗水越来越多,脸色开始惨白起来。
汪初夏吓了一跳,我去,谢连环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汪初夏根本不知道谢连环这副样子,是因为他自己过分脑补把自己吓得。
汪初夏站起身,用灵力探了一下谢连环的脉,发现他除了自己搞出来的伤,然后是心跳有些快,在没有什么病了,身体壮的能一拳打死吴斜。
吴斜:我是什么计量单位吗?
既然谢连环死不了,汪初夏认为他刚才那副样子可能是装的,好趁机逃跑,也就不在意了,她重新走回去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谢连环。
而此时的谢连环双眼紧闭,等待着马上要降临在自己身上操蛋的命运,可过了一会儿,无事发生,谢连环忍不住睁开眼睛向后看去。
一抬眼,视线就和那人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视线相撞。
顿时,谢连环胡思乱想的思绪平静下来,智商重新上线,能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无一不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自己的思路怎么能跑的那么偏?
谢连环冷静,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不由的暗骂自己愚蠢,真是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汪初夏看着谢连环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一会儿懊恼,一会儿羞愧的,头顶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汪初夏不解,看着谢连环的哑剧,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时沉默下来,在心里吐槽:
“不是,原著也没说谢连环伤到了脑子啊?可要是没伤到脑子,你告诉我面前这个情绪外漏明显,脸像调色盘的人就是那奸滑似鬼的老狐狸我是不信的。”
汪初夏吐槽完,不再浪费时间,操着男音语气冰冷的说:“谢连环。”
汪初夏的出声打断了谢连环的思路,让他一瞬间回神,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面不改色的样子。
对于眼前人叫他谢连环他一点儿也不意外,他们的计划暴露,被这些人知道才是正常。
他反而抬眼观察起了面前的人。
只见眼前人穿着一身黑袍,黑袍的帽子被戴在头上,脸上戴着不知材质的黑色面具,在面具的上面还雕刻着细小的花纹,更添了几分神秘。
他的手上还带着全包手套,可谓是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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