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
灯火摇曳。
叶云锦被齐川揽在怀中,她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一边羞涩的脸发红,一边又欲拒还迎地在他耳边碎碎说着,
“陛下,今日早些休息,不批阅奏折了,好不好?”
她今日本是下了狠心来的,可是那种勾引人的狐媚手段她实在是学不来,发挥到现在成了这样的四不像,倒是把自己羞得面红耳赤。
她越是这番模样,让齐川越是动念。
“好,听小云锦的,不批阅奏折了。但是这休息得早不早,还得看小云锦。”
他的话又有另一番意思。
虽年过五十,但还是轻而易举将叶云锦抱了起来,朝着紫宸殿偏殿的床榻走去。
叶云锦头埋在齐川肩头,不肯抬头。
分明不是第一回了,可是今日她却还是觉得丢脸害羞。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令睫毛微颤。
“小云锦今日怎这般娇羞了,倒是显得朕欺负了你。”
一双微红的,气鼓鼓的眼眸睁开,看了齐川一眼,又立刻挪开。
“陛下日后不要送这种衣裳了。”沙哑的声音还带着方才未散去的哭腔。
好似这衣裳能给他鼓气似的。
——
等夜幕降临,王海进来了一趟,吹了紫宸殿的灯。
门外,纵使在齐川身边伺候多年的王海也是震惊不已。
王海:“这陛下已经多少年没有在紫宸殿临幸过人了?”
“打奴才在这里干活起,就没见有人能踏进紫宸殿,更别说是临幸了。”
王海:“我记着也是,就算是陛下,也很少在紫宸殿过夜的,怕是连那张床都不认识陛下了。”
“是啊,从没见陛下对谁这么上心过呢。
师父你说,陛下为什么对皇后娘娘这么好?就算是皇后娘娘貌美,可陛下也不是被美色迷惑的人啊?”
王海往身边小太监脑瓜上打了一下:“你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陛下对皇后娘娘脾气好,又不是对我们脾气好,皇后娘娘行了你不会也觉得你也行了吧?”
“哎哟师父疼!我知错了。”
王海:“要我说啊,还是因为皇后娘娘是真正关心陛下的人。自从陛下登基三年后,他的发妻元的皇后逝世,这世上还有谁这么关心陛下?”
王海:“我瞧着现在的皇后娘娘,那是真心实意对陛下好,生怕陛下磕着碰着,就希望咱们陛下能够长长久久活着,你说说,这么好一姑娘,咱们陛下能不心疼吗?”
“可师父,我也是真心实意为陛下好啊。”
王海:“你可滚远点吧,别坏了陛下的名声!”
小太监直接被王海一脚从台阶踢了下去。
紫宸殿内的翻云覆雨,一直到了二更天才结束。
叶云锦哭哭啼啼钻在齐川怀里。
“陛下!”小声骂了一句,又是吸鼻涕的声音。
“都是朕的错,是朕不好,朕下一次一定不会这么莽撞了。”
“没有下次了!”
叶云锦生气地背对着齐川。
齐川从后面抱着她,又把她强行翻了个身。
“朕下次不会了,朕知错了,小云锦就原谅朕这一次好不好?”
叶云锦脚有些冰凉,齐川便抱着她小小的脚,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捂着。
“唉,小云锦这般好欺负,朕要是哪一天去了,小云锦可怎么办啊。”
“若是小云锦有一个孩子就好了,他就能够代替朕陪着小云锦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说出来了她的心思。
叶云锦忽然间转过身来,“陛下也是这么想的?”
齐川毕竟年龄长,她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里。
知道小娘子不好意思说出来,他便帮着她说了出来。
“朕自然是这么想的,朕身子不好,若是你再没有一儿半女,可如何叫朕放心?”
叶云锦一听,红了眼眶。
上辈子要是齐川对她有这么好,她是不是就不会被齐修言夺走了?
就是因为没有齐川的庇护,所以齐修言才敢为非作歹。
“有陛下的庇护就足够了。”
“可朕身后事难料……”
“那我就去给陛下陪葬。”
“话可不能乱说,给朕陪葬的人多着呢,哪里用得着你,朕就希望小云锦一辈子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
叶云锦将头依偎在齐川怀中。
到底是生不逢时。
若是自己再能早出生一些,只比齐川小一些就好了。
这样算来也算是良配,虽然算不上恩恩爱爱,可到底是能够琴瑟和鸣过一辈子。
可如今算起来,要是和上辈子一样的话,齐川只能活不到一年的时间。
到底是要阴阳两隔,并且相互分离的。
终究不是一路人。
叶云锦也只想为自己好好活着做打算。
寒风阵阵,京城的雪总是断断续续下着。
此后半个月,叶云锦想要个孩子,齐川也极力配合,尤其是在关键的那一两日。
可不知怎的,太医院的太医诊断了好几次了,但就是没有诊断出来半点儿喜脉。
齐川也是怕自己上了年纪身体不行,也是让太医诊断调养过的,身体好得很,但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叶云锦迟迟怀不上孩子。
前几日雪停了下来,春暖花开,齐川的病也好了很多。
可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又头疼起来了,再加上朝中事情太多,齐川这几日没时间来陪叶云锦。
夜晚。
凤仪宫。
子时。
一个黑影又潜入了凤仪宫,站在叶云锦床榻旁边看得痴迷。
他修长的骨节从她的鬓角滑下,一直到下颚。
“纵是人妻,也别有一番滋味。”
“母后这眉眼实在是好看,我就算是怎么画也是画不出来,你说这可怎么好?”
“母后……”
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疯癫与侵犯的味道。
“原来母后的锁骨长这样,还真是巧夺天工,十分美妙。”
“母后的腰居然这么细,我之前的画都画粗了,怕是要重新画了。”
“我为母后好好丈量一下,以后就不会出错了。”
“母后,你说父皇什么时候才能去世呢?”
“这几日我是不是让父皇太过于操劳了?”
“父皇那么不可一世,他会知道是我做的吗?”
“母后,我好像等不及了。”
这几日,叶云锦总是在睡梦中听到有人说话,还是齐修言的声音。
梦里面也会梦到齐修言对她折磨,对她动手动脚。
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怎么也醒不过来。
翌日,
早上起来,叶云锦觉得头痛欲裂。
屋子里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碧桃,今日殿内点的什么香?”
“就是平日里用的安神香。”
“有檀香吗?”叶云锦问道。
碧桃诧异,“没有檀香,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闻着有一股檀香味。”叶云锦蹙眉,揉了揉鼻子。
“没有啊,娘娘怕是闻错了,咱们这屋里从来没熏过檀香,怎么会有檀香味。”
明明就是檀香的味道,她记得很清楚。
上辈子齐修言身上就是这样的味道,她不会记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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