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双刀魅影,身形一展,宛若龙腾九天,双刃出鞘,寒光凛冽,刹那间,仿佛天地间再无阻碍之物。他轻盈一跃,双刀交织成网,所过之处,空气都为之震颤。
电光火石间,五名死士,还未及反应,便已身陷绝境,刀光一闪,皆是身首分离,倒于尘埃。
林奇目睹此景,他认出了那惊世骇俗的刀法,正是大晟国第一刀王刘阡!
这份震撼,如同春日惊雷,彻底唤醒了林奇体内的战意与热血,他紧握手中长剑,剑尖微颤,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力量,不待迟疑,林奇身形暴起,剑光如龙,直取最近死士首级,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剑影交织。
其余的士卒见状,心中震撼难以言表。
他们原本以为这些死士会是无解的噩梦,却不料局势竟在瞬息间逆转,死士非但未能伤及己方分毫,反而被鬼魅所杀,这份突如其来的转机,让他们士气大振。
雪花骤然间变得密集而狂野,仿佛天际裂开了口子,无尽的白絮倾泻而下,将世界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一股凛冽的寒风紧随其后,穿透了死士的衣物,直抵骨髓,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是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刺骨之冷。
死士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艰难迎战,他们的面容被风雪雕琢得模糊不清,双眼在纷飞的雪粒与刺骨的寒意中努力睁开,却仍难逃被白茫茫一片所吞噬的命运,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传来的阵阵刺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冰刃。
然而,在这片被风雪肆虐的战场上,鬼魅的身影却显得格外异类,他们仿佛与这恶劣环境融为一体,既不受风雪侵扰,亦不惧严寒侵袭,稳稳站立,无情地挥动手中的兵刃,每一次挥砍都精准而致命。
随着最后一声绝望的呼喊消散在风雪之中,一百多名死士悉数倒下。
当周遭的喧嚣渐渐归于沉寂,林奇的声音如晨钟暮鼓般响起,“刘阡!”
这一声让原本紧绷如弦的士卒们瞬间凝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撼。
这肆虐于风雪中的鬼魅,竟是他们刘阡将军?
霎时间,刘阡等人纷纷摘下遮蔽面容的护目镜与护脸罩,露出了真容。果然,是他们熟悉的身影,是刘阡将军,是咱们自己的队伍!
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瞬间消散,士卒们相视一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
皇贵妃娘娘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她的面容略显苍白。
刘阡双手抱拳,深鞠一躬,声音沉稳而充满敬意:“娘娘受惊,属下有罪,未能及时赶到,让娘娘受委屈了。”
皇贵妃望向刘阡,声音温和而有力:“不迟,将军来得正是时候。”
刘阡问道:“娘娘,是否安好?”
“幸得庇佑,并无大碍。”皇贵妃娘娘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与坚韧。
严明宁和李秉礼二人伸长脖子,觉得安全,没事了,便从坡上下来。
严明宁目光一转,落在了刘阡及一众将士身上,不禁好奇道:“刘阡将军,诸位所着之衣,何其奇异,竟是从未见过的款式。”
刘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意,“此乃十七爷自神域而归,带回来的宝物——特制军服,不仅能够抵御严寒,更能在风雪之中保我军士无虞。”
李秉礼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惊叹连连,世间竟有如此奇物,当真是大开眼界,奇观再现!
刘阡说道:“速速分发下去,让每位将士都换上这身军服。”
刘阡目睹林奇负伤之状,神色凝重,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已与鲜血粘连的衣物自林奇身上剥离,未待喘息,迅速自背包中取出一系列医疗用品,止血药粉、碘伏消毒液井然有序地排列在他手中,宛如战场上的临时药房。
他先是以沉稳的手法在林奇的背部轻轻撒上止血药粉,随后,他又细心地涂抹上碘伏,为伤口筑起一道防护的屏障。这一切完毕后,他细心地缠绕上洁白的纱布,完成后,刘阡将军服穿在林奇身上。
这一幕,让在一旁的严明宁与李秉礼看得瞠目结舌,两人仿佛大傻子一样,嘴巴微张,眼中满是不解,终于李秉礼问道:“刘,刘将,刘将军,你手中的这些,究竟是何等神奇之物?”
刘阡嘴角微扬,一抹难以掩饰的骄傲挂于面颊,“诸位眼前所见,皆是神女慈悲的恩赐,止血消炎,世间独此一份,唯我丰凉郡方能享有此等殊荣。”
随后,刘阡还向他们展示了防风目镜,打火机,望远镜,瑞士军刀等等,严明宁和李秉礼二人一阵“哦”,又一会儿“啊”,似乎他们口中只有“哦”和“啊”两个词汇。
特别是望远镜,让李秉礼爱不释手,连连赞叹,“这东西夜观星象可就更清晰啦,果然是神的物品。”
天色已暗,刘阡等人拿出手电筒照明,又是惊得众人一阵欢呼。
严明宁和李秉礼再次“哦”“啊”个不停。
刘阡指着前路,说道:“皇贵妃娘娘,前面不远处,有事先安排好的住处,娘娘可随我们前往稍作休息。”
随后,一众人等朝着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而他们身后的一切,很快被大雪覆盖,包括那些尸体。
————
京城,相府。
薛丞相闻言,眉宇间不由得拧起一抹凝重之色,沉声问道:“你所言非虚?竟言有鬼魅现身,护佑了皇贵妃周全?”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几分深沉的探究。
那下属见状,连忙躬身答道:“回禀相爷,千真万确,属下亲眼所见,不敢有丝毫隐瞒。亲见之后,心中惊骇难当,故急匆匆返回,只为将此等异事速报于相爷知晓。”
薛丞相眸光微闪,继续追问:“除此之外,还有何细节?那些所谓的鬼魅,形态如何?白昼之下,怎会有如此幽冥之物显现?”
“属下也看不清他们,他们在雪地里,似有似无,原本以为还在远处,可是瞬间就到了身侧,他们没有脸,没有五官,却手持刀,枪,棍,棒!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本来我们就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了。”
薛丞相身形微震,缓缓向后仰去,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沉的忧虑,喃喃自语道:“怎会至此境地?莫非真是天欲绝我薛门之路?荒谬至极!”
他素来以铁骨铮铮著称,对那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从不屑一顾。
此刻,他强压下心头的波澜,目光如炬,转向身旁,沉声问道:“忠瑾,你所探知的情势如何?”
忠瑾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回禀丞相大人,近日太子殿下、三爷、七爷与九爷,闻讯十七爷有意私建新都,皆是义愤填膺,纷纷上书朝廷,誓要挥师南下,讨伐丰凉郡,以正朝纲。”
薛丞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好!你即刻将我们所掌握的一切情报,详尽无误地转告他们。”
“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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