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你说我怎么说你好!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你可是个女孩子,又被退了亲,你能不能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一下!”花兰香看花满溪居然还隐隐带着笑意,更是气得几欲吐血,指着花满溪的额头不断地说道,“气死我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罢休!”
花满溪叹了一口气道:“娘啊,名声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只会令人徒添苦恼而已,嘴巴长在别人的嘴上,你管别人怎么说,就像我做饭,即便是最好的厨子,也做不出人人喜欢吃的东西来。所谓众口难调,就是这个道理。”
花兰香真是要被这个女儿气得七绝了,她不仅不知道错,竟然还给自己说起道理来了,到底谁才是娘啊!
“你,你,你是要上天了,我是管教不住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管不住你了!”花兰香指着花满溪,手指隐隐发颤,“将来你被他抛弃了,又一把年纪了,再嫁不到好人家,你别哭就行了!”
花满溪:“........”
她这言辞难道不是已经很委婉,很委婉了吗?为什么她娘亲的反应还是这么大?有个玻璃心的娘亲该如何是好啊?
“娘!你不是说去给我买衣裳的吗?若是冻坏了我,没有人做饭给你吃了。”花满溪不想再在这话题上纠缠了,赶紧转移话题。
“不吃了,被你气都要气饱了,即便是三日不吃,也都饿不死了!”花兰香气鼓鼓道。
“哎哟,真的吗?”花满溪起了坏心,一本正经道,“原本今日我还想着要回桃花村过年了,将家里的食材全都用上了,炖一锅又香又鲜的佛跳墙呢!鸡鸭肘子火腿,海参鲍鱼扇贝——哎哟,还有冬笋,蘑菇,娘亲真的不吃吗?这福跳墙可是有滋补功效的,喝一碗汤,能年轻两岁呢!”
“你这死丫头!我真是制不住你了!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东西!”花兰香被她逗得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忍不住了,随手抄起了一个擀面杖,作势就要打花满溪。
花满溪急忙躲闪,两母女追追赶赶的,总算是揭过了这事儿,和好如初了。
花满溪也成功地将花兰香劝出了街,当然淡云也没有落下来,该做跟班,还是得做跟班。
送走她娘亲这尊大佛,花满溪总算可以做菜了,大舅母厨房替她烧火,她果真将家中的食材都取了出来,确实是要做豪华版佛跳墙。
再说,赵叔的房间里,徐世子一脸憋屈地切到手的缘故和花兰香的搅局从头到尾的跟赵叔说了一遍。
赵叔一边替他上点药,一边嗤笑道:“枉费你这一世威名,连北狄人都闻风丧胆的玉面将军,竟然还搞不定一个农村妇人。”
“那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用对付北狄人的手段去对付她吧?”徐锦非白了赵叔一眼,十分的无奈。
“如何不能?兵家有云,兵不厌诈,你明面上攻克她不成, 不会换个阴险些的法子吗?”赵叔微微一笑,令徐锦非觉得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徐锦非心里顿时涌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我看你那未来岳母大人风韵犹存,姿容妍丽,且年纪与我相当,若是公子不嫌弃,就让老夫帮你一把吧。”赵叔说道。
徐锦非将赵叔上下打量了一番,其实赵叔年纪也不算很大,还不到四十,长得也还可以,脾气虽然有些古怪,但总体还是个挺好相处的人,若是能够与花兰香看对了眼,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只是无端就多了一个丈人,还是赵叔——这实在是,让他有点难以接受的啊。
但是现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若不将这花兰香的注意力转移,她一直盯着他和满溪,两人别说谈情了,就连说个话都艰难,说不定,日后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她还要横加阻拦,实在是不妙,不妙啊。
“那就看赵叔的了,本世子的终身幸福,就有劳赵叔周旋了。”徐锦非对着赵叔作了一个揖,郑重道。
赵叔对他作了一个小意思的手势,让徐锦非回去了,这才折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将自己的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从一堆的瓶瓶罐罐中,翻出一本残缺不全的秘笈来。
那封面上赫然写着——采花三百式!
这边徐锦非得知花兰香已经去了街上,也不管手指上的疼痛了,又溜进了厨房,要跟花满溪培养一下感情。
“满溪,我帮你切菜吧。”徐公子跟在花满溪身后,低声说道。
“不用了,等下再切到手就不好了,赵叔的药也不是这么糟蹋的。”花满溪实话实话道。
“那我帮你洗菜?”徐公子越挫越勇,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不用了,天冷地冻的,你受伤了,对伤口不好。”花满溪自顾自地忙着自己的事情,连头都没抬。
“那我帮你烧火吧?”徐锦非又说道。
这会儿不等花满溪说话,大舅母倒是十分知情识趣了,从灶台前站起来,对徐锦非道:“徐公子,那就让你烧火吧,我正好要收拾东西,这火已经烧起来了,你只要往里面添些柴就行了。”
徐锦非满意地点了点头,得寸进尺道:“多谢大舅母指点。”
花满溪实在是佩服他的厚颜无耻,刚刚才被她娘亲捉个现行,她脸上的滚烫现在都还没有消退了,他这就又出来蹦哒了,她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大舅母被他这话显然是吓了一跳,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出门的时候,还险些撞上了门框。
“你瞧你,没个正形,把我大舅母吓着了,我跟你没完。”花满溪这才白了他一眼,揶揄道。
“你的大舅母,就是我的大舅母,我又怎么会吓她呢?我说的可不是实话吗?”徐锦非微微一笑,左右瞄了一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像是偷腥的猫儿一般凑近了花满溪,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花满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羞恼地嗔了他一眼,骂道:“你再这样胡来我可要生气了!”
“不生气。”徐锦非在他耳侧低声道,“我亲一下我未来媳妇还得费这老大的劲儿,真是折磨啊,满溪,赶紧让咱娘松口吧,我要娶你回家。”
“娶我回家啊,你这家里什么个境况我都还不知道呢,你怎么娶我回家?真像我娘亲说的那样,娶了我到家,却发现你家里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岂不是要糟?虽然吧,我不是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人,可是毕竟顶着个二婚的名头,也不好再嫁——”
“你还想再嫁?真是活腻了你。”徐锦非佯作生气,靠着她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硬是将花满溪说得满脸都是羞红。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她推了徐锦非一把,要跟他保持距离。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实话与你说,我无父无母,孤儿一个,家中父母都是养父养母,偏爱亲生儿子,也不怎么管我,我的婚事真的凭我作主,只要我徐锦非认定了你,你就是我的妻子,不管他人同不同意,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的妻子,大不了搬出府去,日后孝顺他们是我的事儿,也与你无关。”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虽然他说得轻巧的,但是花满溪却也从他眼里看出了落寞。
若是不能说的事情, 他会三缄其口,他若说出来,那必定是真的了。
一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孤儿,又中了毒,想来是身世坎坷的。
“那,那也得我娘同意,我才能嫁给你啊。”花满溪有些心疼他,垂着眉低声道。
“你别担忧,一切有我呢,我会让她同意的。”某世子想到赵叔的手段,微微一笑,腹黑而深沉道。
花满溪见他这么一笑,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心里顿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就算她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她这心上人是这般的不按常理出牌啊!
别人都是送钱送物讨好丈母娘的,他却想着连丈母娘都一锅端了,变成自己人`!真不愧是名满京都的第一公子,就是不走寻常路!
赵叔比徐锦非更厉害,他向来是个实干派,看了书后,迫不及待就开始实施行动了!为了世子大人的终身幸福,他也是拼了!
像他这样忠心耿耿,医术高明,为主子排除万难的忠实管家,去哪里找?去哪里找?
不行,这事儿若成了,必须要让世子爷将他拔为大管家才行,还得涨薪,还得给他包办了婚事!
他容易吗?他一个快四十的大叔了,竟然还要出卖色相!他不容易啊!
赵叔一边自我感动,一边按照书上教习的法子,开始对自我的形象进行改变,那稀稀疏疏的胡子全都剃光了,老气沉沉的帽子和发型也不要了,重新换一个年轻些的发型——
还有衣裳,衣裳也不要灰黑白灰青黑这样的了,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儒雅文气的玉面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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