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桥这时突然高声说道。
“而且我听说,这副画好像是被宇文家的人买走了,那么我就想请问登丰兄,你这副画又是如何得来的?”
他的这番话倒是提醒到了大家。
大家也都停止了恭维,眼神之中也带起丝丝询问看着秦登丰。
确实,画是真的那还有问题了,谁都知道宇文家是何等存在,这画既然是被宇文家所收藏,那怎么可能出现在了秦家?
秦登丰一时兴奋过头,还真没有考虑过,怎么告诉大家这副画的来源。
他怕说实话大家未必会信,不说,他又憋得慌。
一时有些着急。
“你不会想告诉大家,这副画是宇文家送你的吧?”
范天桥再次故意高声问道。
看着秦登丰这副窘相,他眼里充斥着满满的讥诮和幸灾乐祸。
开玩笑,宇文家是何等存在,怎么可能送画给秦登丰,这副画肯定是秦登丰千方百计借来的。
甚至他心头都冷笑了起来,不是自己的还拿来显摆,看你怎么收场?
大家也觉得目前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好像只有这种可能,但他们别说信,光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被吓一跳。
像他们这些小三流的家族,只会拼命削尖脑袋的去巴结宇文家,哪有宇文家跟这样的小家族送礼的道理。
也都纷纷望着秦登丰,“登丰兄,是呀,这是怎么回事?”
秦登丰一张脸憋得通红,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这副画就是宇文家送的!”
他的话,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
“哈哈……”范天桥没想秦登丰这么大言不惭的话还真说出口了,愣了一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笑,倒引起了不小的笑声。
然后他指着秦登丰,“登丰兄,我承认你有几分本事,这么名贵的画都能弄来让大家开开眼,但是,宇文家送的,可能吗?你怎么不说还是宇文家的大小姐亲自上门送来的!”
说完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位秦家老爷的脸皮,为了装面子,这么不要脸的话也敢承认。
其他人虽然没笑出来,但也在暗自摇头,这死要面子说的一句话,就不怕传到宇文家的耳朵里吗,万一惹到别人不高兴,恐怕够喝上一壶的。
见这些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秦登丰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再次大声说道:“还真是宇文大小姐亲自送来的!”
这一下,没人敢笑了,而是一个个傻傻的看着秦登丰。
气氛沉寂了半天。
“登丰兄,你倒不妨说说是找的啥门路借来的这副画,我们还是很相信的,但,说是宇文家大小姐亲自送的,这就有点没把我们当回事了。”
林老爷率先打破沉寂,他觉得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众人也表示是这个意思。
只有顾老爷还在欣赏着那副名画,没有参与任何意见。
秦登丰有些气急败坏,这些大老爷们平时自个拿个东西出来炫耀就没见他们说三道四的,怎么一到自己身上,就出些么蛾子。
不过很快,他终于意识到了,是因为这副画太过于名贵,他们那叫嫉妒!
当下不气,反而得意了。
“我就是因为太把你们当回事,才请你们来欣赏这副画的啊,不然这么名贵的画,你们上哪去欣赏!”
众人看着他这个表情,有点说不出话来。
范天桥见秦登丰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又得瑟了起来,暗暗皱了一下眉,不过很快,他笑着开口道。
“好吧,我们姑且相信你,这副画是宇文大小姐送你的,但现在问题来了,宇文大小姐为什么送你这副名画啊?”
众人此时的心思明显已经脱离那副名画本身,虽然都认为秦登丰在吹牛,但也想看看秦登丰怎么把这个牛给吹下去。
一个个倒是等着秦登丰开口。
秦登丰目光扫过众人,也不再遮遮掩掩,“那是因为我的女婿!”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跟他们这些人提方泽,但现在自己却是因为这个女婿才得到这副画,再说,刚才被这伙人嘲笑方泽,他心里早就有点不舒服了,顺便可以向这伙人宣告,自己的女婿不是废物!
众人听到他这句话,都嘶了口凉气。
或许刚才秦登丰说的,他们勉强还能接受一下,但现在都把他的那个废物女婿扯出来了,他们就算想信,也劝服不了自己啊。
“哈哈,登丰兄,你还真够可以的,自己的话圆不上来了,连你的废物女婿都扯进来了,你简直越扯越没有天际了!”
范天桥再次大笑道,甚至觉得有些无趣起来,他承认秦登丰拿出那副名画,狠狠打了他的一下脸。
但是又如何,那副画来历都不明,秦登丰还使劲的吹牛皮,还把他那个废物女婿带进来,这已经不叫丢脸,而叫丢人了。
笑了几声后,就坐到了一边,拿起茶盏呷了口茶。
突然,他的脸色一滞,这茶怎么感觉不错啊!
“你的女婿真有这么本事,让宇文家大小姐都亲自送来名画?”林老爷当然也是不信的,但见秦登丰说得那么认真,不由问道,毕竟他之前说过方泽。
“难道你们觉得我有骗你们的必要?”秦登丰也懒得再去解释什么。
他虽然是个二世祖德性,但还不至于到范浑的地步,张口就把宇文家求自己女婿治病的事说出来,毕竟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没有定论前,他当然不敢随便说。
“好了,今天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可是为了欣赏这副画,而不是追问这副画从哪里来,这么名贵的画,能有幸一赏,难道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吗?”
一直没有做过声的顾老爷这时突然开口道。
林老爷也尴尬一笑,“对,我们今天来是来欣赏的,登丰兄能把这副画摆在我们面前,就已经不容易了,管那么多干嘛,大家还是来赏画吧!”
众人也随着干笑了两声,也不再就此问题继续下去了。
把画欣赏足了,大家也就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起来。
“登丰兄,能不能再替我泡一杯茶?”范天桥此时拿着空茶盏站起来说道,因为他觉得这茶实在是太好喝了,他也是茶道中人,对茶十分爱好,别人还没有喝几口,他都已经喝了几盏。
秦登丰奇怪的看了一眼他,刚才明明是这家伙挑起的刺头,到最后却没有吭声了,连画都没有去欣赏,竟是坐在那里光顾着喝茶,就算口渴也不至于那样吧。
这不由引起了他的一丝警觉,因为范天桥的茶他可是拿方泽带回来的茶叶泡的。
众人也有些惊讶,茶他们也都喝过,可以说是上品茶叶,但也不至于像范老爷那样喝得停不下口吧。
为此,他们还特意拿起茶盏再次深深品了一口,口感是不错,但也就那样。
“这茶很好喝?”秦登丰看了一眼范天桥手中的空茶盏,不由问道。
“我这不是正好有点口渴,来时都没有顾得上喝口水。”范天桥却不想承认茶好喝,如果一旦承认那不代表着,自己家里的茶叶,不如秦秦家吗?
秦登丰微微皱了一下眉,但也不好说什么,接过他茶盏,替他泡了一杯跟大家一样的茶叶。
范天桥接过来后,迫不及待的就吹着热气呷了一口。
但是接着,他猛地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搞得身边几个人都无辜遭殃。
“秦登丰,你什么意思,刚刚明明不是这种茶!”范天桥差点连茶盏都给摔了,愤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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