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雨说完,压抑了许久的愤懑与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她忍不住地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热泪淌过她光洁白皙的脸蛋,点点滴滴都掉在炙热的地板上。
那边的吴剑锋听着不禁一阵黯然,说实话,他倒不是没有考虑过刘诗雨的感受,可是在他看来,除了生理上的折磨外,刘诗雨在家里的日子应该还是过得不错的。不缺钱花,又没有许多家务活要干,这是乡下女人最奢望的生活。他却不会料到,刘诗雨竟然遭受了这么痛苦的折磨!
“诗雨,你别这样好不好,就算我对不起你,我过两天回来看看你好吗?”吴剑锋自知理亏,他在那边低低地说道。
“过两天回来看看你”!刘诗雨感觉一阵凄凉,他若真的是在乎她的话,不管是哄哄她也罢敷衍她也罢,他至少应该说马上就回来才对了!“过两天”,她已经给了他许许多多的“两天”了!
“你想回就回不想回也没人勉强你了,我已经不需要你来看了,我要跟你离婚,你若有空的话麻烦你回来把手续给办一下!”刘诗雨冷冷地说着,流着泪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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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感觉气温格外地高,刘诗雨把空调开了,要蒋翠英带着小宝来到楼上,祖孙三代挤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一个晚上。虽然有婆婆和小宝在房间里陪着,刘诗雨睡得也不安稳,几乎整个晚上都在做着噩梦,老是梦见有人要追杀她的。蒋翠英呢,她想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妇现在的这个样子,心里也着急,老人家一有事,就睡不着觉,她一听见刘诗雨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心里就感觉很是内疚。
第二天早上,祖孙三代从睡梦中醒过来,吹了一个晚上的空调,整个的人都感觉怏怏的没有一点力气。刘诗雨起来把空调给关了,开了房门开了窗,顿时就感觉一股热浪从外面扑了进来,即使是早上,这气温也闷热得难受!
蒋翠英爬了起来去了楼下,开了门把杂物间里的鸡和鸭放了出去,然后在楼下捡拾了一下,熬了绿豆粥煎了锅巴。
刘诗雨带着小宝下了楼,她看着外面白花花的一片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心慌。喝了点粥后,她又往楼上去了。
八点多钟的样子,她都手机滴滴地叫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吴综祥那个畜生发信息过来了:“诗雨,还是来上班吧!这里的位置永远都为你留着!”
刘诗雨一看到吴综祥的信息不禁就感觉一阵恐怖,她都恨不得马上在他的视野里消失才好,哪里肯再到那里去上班了!
“你死了那份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去上班了!”
“你不上班的话剑锋不会说你吗!”那边吴综祥又发了过来。
“我要跟他离婚!你若还有点人性的话,请你别再来骚扰我了!”
“跟剑锋离婚?然后跟张志霖结婚吗?”那边吴综祥呆了呆,他真的没有料到刘诗雨会要跟自己的老弟离婚的。
“我离婚都是拜你所赐!你该高兴了吧!你这个畜生!你这个魔鬼!”
以后任凭吴综祥发什么信息过来,刘诗雨再也不愿去理他了。蒋翠英眼见着刘诗雨连班也不愿意去上了,她知道刘诗雨可能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她的心里也只能暗暗地着着急。
心里烦,天气也很是闷热,刘诗雨坐在楼上开了风扇还是香汗淋漓的。半上午的样子,张志霖打电话过来了。
却说张志霖,自那晚在这里回去后,就一门心思地想着要跟杨欣离婚。他这两天什么事情也不愿干,天天就跟杨欣说这个事情,每当他有了一些新的进展的时候,他总会在第一时间跟刘诗雨说。
刘诗雨现在对吴剑锋可以说真是不抱一点希望了,她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回娘家去,她真的只是在考虑蒋翠英的感受了。蒋翠英真的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刘诗雨那天已经答应过她了,要再等几天给吴剑锋最后一个机会的。刘诗雨也知道蒋翠英一定给吴剑锋打了电话,但从蒋翠英那暗暗着急的神色看来,给吴剑锋的电话的效果肯定不是那么好的,否则她一定会跟刘诗雨说了。
“诗雨,我会尽快地离婚的!我也真的好希望你能够快点跟他离了,我们将来就搬到城里去住,然后我在那边开个诊所,你若愿意的话就帮我看看店,你若不喜欢的话你就上街到处溜达着,你说好不好!”那边张志霖兴奋地憧憬着他们的美好生活。
“志霖,你真的要考虑清楚。西林庵那边我今天已经没有去了……”刘诗雨心里一阵感动。
“不去了好,其实你起先就不应该去那里的,我一看到那个姓吴的看你的眼神心里就烦!”张志霖恨恨地说道,他还清楚地记得,去年刘诗雨就曾经告诉过他说吴综祥知道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且吴综祥还以此要挟过刘诗雨的。
“他最近有没有再纠缠过你、要挟过你?”
“他……”刘诗雨一说起那个畜生不禁就全身都一阵哆嗦,她真的是不愿意提及他了!
“他怎么了?你说!”
“没什么的,志霖……”刘诗雨镇定下来低低地说道,“他是有纠缠过我,但我已经不到他那里去上班了所以也就不怕他了……”
“畜生!”就听见张志霖在那边咬着牙根恨恨地骂着!
“志霖,以后不管他说什么,你也不要去理他,他是个无赖的,答应我,好不好……”沉默了一会儿,刘诗雨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好吧!我答应你!但如果他要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绝对饶不了他的!”张志霖狠狠地说着,刘诗雨在这边听了,感觉暖暖的一阵幸福,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婚的信心!
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首要的一点便是安全感。若女人感觉不到安全感,那幸福的感觉也就无从谈起了。
却说这天傍晚时分,张志霖刚刚从外面看了一个中暑的老人回来,洗了澡刚刚在房里休息一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在这个时候打他电话的,一般都是有什么比较紧急的情况了,他赶紧就摁了接听键。
“小张啊!现在有空吗?”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弱弱的声音。
“刚刚洗了澡准备休息一下,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坡里的赵艳呢,能不能麻烦你过来看一下,我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的……”女人在那边说道。
“哦,是你啊!是不是中暑了?”张志霖哦了一声,这个赵艳,前面已经提到过,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是个留守的女人,是吴综祥的情人,那天张志霖在街上看到他们两个还从宾馆里出来呢。
“我不知道,总之是不舒服,全身都像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似的,透不过气来……”那边赵艳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知道了,别紧张,我很快就过来了!”张志霖安慰着赵艳,他挂了电话起了身,去药房里配了些药,然后骑着摩托车就往外面去了。
赵艳的家在鹅型山的南边,当张志霖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月亮却如冬日早晨的太阳一般,红彤彤地挂在了山脊。
摩托车一停,张志霖便感觉空气也似乎跟着停止了流动一般,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提着急救箱进了屋,只见赵艳无力地躺在卧室里的一张竹席上,一盏日光灯照得她的一张脸显得格外的苍白。她的两个小孩子守在她的身旁,正眼巴巴地看着她,当他们看到张志霖来了后就跑到那边去看他们的电视去了。
“你来啦,晚上麻烦你真不好意思。”赵艳看见张志霖走了进来,忙挣扎着爬了起来。她穿着一身那种本地的土裁缝做的那种绵绸睡衣,又薄又露的看得张志霖都有点不好意思。
“不麻烦的,怎么不舒服呢?”张志霖把急救箱放了下来问道,赵艳忙把落地扇转了过来对着张志霖吹着。
“浑身没劲,头又晕,还想吐……”赵艳说道。
“哦?没吃什么变了质的东西吧?”张志霖一边从急救箱里取了体温计一边问道。
“没有的,今天天气热,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的。”赵艳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体温计,她抬起胳膊来插到自己的腋下,等了大约三五分钟的样子她抽出来递给了张志霖。
“有点低烧,应该是中暑了,我给你掉瓶水吧。”张志霖给她测量了一下心跳与脉搏后说道,中暑后人体容易缺水,补偿生理盐水是有必要的。
“嗯。”赵艳就答应着,她接过张志霖递过来的一瓶十滴水,掰开来喝了下去。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摩托车的声音,不大一会儿便进来了一个男人。张志霖一边配着药一边抬头看过去,忍不住就脸色一沉。
那走进来的,正是这赵艳的情人吴综祥。
“志霖来啦!”吴综祥进了门招呼着,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张志霖想着他对刘诗雨的纠缠心里就不舒服,只是在鼻孔里哼了哼算是对他打招呼的回应。
“志霖,不要紧吧?”吴综祥伸手在赵艳的额头上摸了摸,赵艳不禁一阵脸红,两人虽然明摆着是情人关系,但当着外人的面表示亲昵到底还是不好意思的。
“你带烟没,我还没有给小张装烟呢。”赵艳看着吴综祥说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老公又不在家,所以平常家里面是不准备香烟的,所以她见自己的情人来了忙就问着他。
“哦,有有有!”吴综祥答应着,忙从他衬衫的口袋里掏出香烟来,他虽然知道张志霖不抽烟的,但他还是给张志霖递了过去。别看他年纪不是那么大,可真世故得如一个老江湖似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面就打呵呵这一套他全都操练得炉火纯青了。
“谢谢,我不抽烟。”张志霖冷冷地说道,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吴综祥能够涎着脸跟他搭讪,再怎么他也不好意思跟人家翻脸的。
“你又喝酒了?”赵艳自吴综祥进门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头,起了身,她给吴综祥倒了一大杯水放那里。她刚才喝下一瓶十滴水后,感觉似乎是轻松些了,所以才有精神去管这些闲事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身子给了那个男人,那她的心是十有八九会被那个男人占了去的。
“这不正喝着嘛,你就打电话过来了,我赶紧就过来了!”吴综祥把被张志霖挡回来的香烟衔在嘴巴,自己给点上说道。
“难得你这么有心,真是谢谢了。”赵艳脸一红,她听着吴综祥的甜言蜜语心里不禁一阵欢喜。
这时张志霖已经把药给配好了,赵艳忙就起了身坐到了她的床上去了,她的床头好挂点滴瓶的。
张志霖拿着点滴来到床边,他看着赵艳躺在那里的样子就有些尴尬。赵艳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她穿着绵绸的睡衣躺在那里,这大热天的大就都知道,都恨不得把衣服全脱了才舒坦的。赵艳那绵绸衣又薄又露,她斜躺着都露出了老大的一片胸了,而且下面穿着的内裤,也几乎是轮廓分明地展现在两个男人的眼里。
张志霖把点滴给她插上后就坐到风扇底下吹着风,吴综祥可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曾经跟张志霖有过的不愉快,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着话,一会儿哥一会儿弟的,搞得张志霖心里老大的不舒服。他就是这样的人,若不喜欢某个人的话,连话他都不愿意跟他说的。
“赵艳,你自己可以拔针头吗?”张志霖被吴综祥缠得泛了,他想了想就问赵艳。
“没关系的,你如果还有其他的事情的话你就去忙你的吧。”赵艳知道张志霖的意思的,在乡下,一般的医生都是这样,把点滴一挂自己就走人,然后病人在家里自己照顾自己。
“哦,那我就先走了啊,记住,若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张志霖交代着,起了身,收拾起东西就往外走去。那吴综祥呢,也忙一身酒气地跟了出去。
“兄弟,就走啊?”吴综祥跟着张志霖走到禾场上,他一把扶着张志霖的肩膀就兄弟长兄弟短地表达着他的亲昵。
“嗯,我走了,你在这里多陪一会儿罢。”张志霖皱着眉头说道。
“嘿嘿,兄弟,你那东西还有没?给哥一点好不?”吴综祥就涎着脸说道。
“哦?那个啊?我看看。”张志霖闻着吴综祥身上的酒味就不舒服,他忙说道。
“那个”东西指的是催*情药,就是跟伟*哥性质差不多的那种兽药,在乡下的兽医店里一般都能买到的,就是用于母猪催*情的那种兽药,在以前,乡下的家户人家一般都喂养母猪的,喂猪是乡下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用于母猪催*情的药人也能吃?其实说能也能说不能也不能,人畜一般同嘛。而且农村条件不好,经济收入有限,买那个的一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年男人。
吴综祥没有上年纪,但他喝了酒。酒这东西有点怪,大多数男人都认为它能助*性,但在吴综祥这里,他一喝多了就不行,一喝多了他那玩意就如同一条死蛇似的,软哒哒地提不起精神来。以前吴综祥跟张志霖关系好的时候,他总是时不时要找他要些“那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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