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回头,冲她笑下。
陈宁溪托着下巴,笑得暧昧不明的说:“我突然想……”
不等她说完,程桥北严肃制止,像个严厉的教导主任,“白医生说了不行。”
陈宁溪脸更红了,“什么不行,我想说,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找老公还是要找帅的。”
“……”程桥北眨眨眼,她突然想这件事……“哦。”
陈宁溪看透他的心思,撇嘴道:“你以为什么?”
程桥北缓缓转回头,故作镇定的说:“面好了,我盛面。”
陈宁溪小声嘟囔,“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程桥北权当没听见,选择性耳聋,把面端到岛台上,筷子递给她。
“吃吧。”
陈宁溪用筷子挑起一缕面条,边吹边说:“我真怕自己吃成个胖子。”
“不会的。”程桥北坐在她旁侧,抬手帮她掖好耳边的碎发,“以后晚会上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陈宁溪说:“你白天已经够辛苦了,晚上就好好休息,我又不是不能自理,随便弄点吃的就可以。”
“随便弄?你有我弄得好吃?”程桥北笑着反问。
陈宁溪微顿,“……虽然没你做饭好吃,但吃饱就可以。”
他歪着头,胳膊撑着岛台,慵懒的坐姿盯着她看,手往她腰上一搭,说道:“可我愿意给你做饭吃。”
陈宁溪被他捏得腰上痒,身子动了动,“别闹。”
程桥北打量她,真想不出这纤细的小腰平坦的小腹,以后要怎么容纳下两个孩子。
比起两个小家伙,程桥北更担心陈宁溪的身体。
“老婆,”
陈宁溪正嗦了满口的面条,声音含糊不清的,“嗯?”
程桥北说:“你现在有感觉吗?”
闻言,陈宁溪呛得直咳嗽,“咳咳咳……”
程桥北赶紧帮她顺背,“慢点,喝口水。”
陈宁溪昂头喝水顺了气,才说:“这才刚怀上,他们充其量就是个小豆丁,我上哪有感觉。白医生说了,至少四五个月才能感觉到胎动。”
程桥北说:“以后你会很辛苦的。”
陈宁溪笑了,“当妈妈哪有不辛苦的。”
他一直陪她吃完面,把碗洗干净才回到床上。
陈宁溪躺在程桥北怀里,”你期待吗?”
程桥北说:“孩子?”
陈宁溪:“嗯。”
程桥北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他原生家庭的问题,从小没有得到过完整的父爱,这让程桥北不知如何与他的孩子相处,他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或者说想做好,但无从下手。
“……我有期待,但更多是不安。”
陈宁溪问:“不安?因为爸妈的关系?”
程桥北没否认,“你也知道的,我的原生家庭不完整,不管是父爱还是母爱都不完整,甚至在我成年后,与父亲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所以我怕做不好,怕自己做得不称职。”
陈宁溪拿起他的手放在小腹上,“不会的,你会是个非常称职的爸爸。”
他的手掌温热,轻轻的抚摸着,小心翼翼的样子令人心疼。
对于孩子的期待,陈宁溪又何尝不是,现在月份小,什么都感觉不到,唯一见过就是在彩超屏幕上。
“唉……”陈宁溪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还在里面没出来,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见面。
程桥北搂紧她,安慰道:“爸妈很快会出来的,别担心。对了,我让金律师托人带话进去了,他们已经知道你怀孕了。”
“真的?”陈宁溪惊喜,“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的?”
程桥北说:“消息应该是今天下午传到的,明天也许会有话带出来给你,也许没有,毕竟他们还不允许与外界联系。”
陈宁溪欣喜不已,“他们知道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强求。”
翌日,金律师的电话过来了。
“程总,”金律师说,“你岳父岳母已经知道消息了,他们很高兴,但有要求,不允许带话出来。”
程桥北:“明白,这已经很感谢了。”
金律师又说:“他们身体都很好,你们放心吧。”
程桥北:“谢谢。”
金律师:“对那些现金提取指纹已经有段日子了,但现在还没个消息,我估计是没查到指纹。”
程桥北说:“没有指纹,是不是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金律师:“还不可以,要找到冯江,询问他是否与那些现金有关,真要是他藏匿的,一定会露出破绽。”
程桥北:“现金上没查到冯江的指纹?”
金律师无奈摇头,道:“没有,因为冯江的指纹被磨损的厉害,已经读取不了了,更别说在现金上提取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们都觉得巧,但如果大家都这么认为,那说明这个巧合就不对劲。”金律师说。
程桥北可不是好骗的主,结合冯江身上种种异常行为,他有九成的把握那笔巨款与他有关。
两人又聊了关于陈蔚川和叶玉珺的事,他们俩谁也没承认那笔巨款,连督查组的人都看出来,事情的确与他们无关,但上级有要求调查,整件事必须查实查详,做到事无巨细。
程桥北突然灵机一动,找冯江也未必就非要查冯江,可以找他的关系网。
如今他表弟是两人唯一走动的亲属,程桥北来到孟临嘉所在的小区寻找线索,看到花园内凉亭里凑在一起打牌的老人们他上前询问。
“爷们,跟你们打听个人,孟临嘉在这住吗?”
蓝色衣服的老人回:“他住前面那栋,五单元。”
程桥北继续问:“他有个表哥经常来吧?”
老人说:“不清楚。”
其他人头摇得更拨浪鼓似得,纷纷表示不认识。
程桥北询问了一段路程,直到遇见一个满头卷发的老人,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她说:“认识,这不是孟临嘉的表哥嘛。”
他本不抱希望了,突然有人提认识冯江,程桥北赶紧把人请出来问个清楚。
“你好,你对冯江这个人有印象吗?”
对方干脆的回:“有印象。“
程桥北问:“他最近来过吗?”
老人回忆了会儿,才说:“那可有阵子了,好像半年前来过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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