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羊镇某个富丽堂皇的酒楼。
一个奢华包厢中,两个穿着华服的青年正嬉笑着对饮。
“哼!”
右边的青年冷哼一声,眼中透着阴险:“这一次,看赵家那两姐弟还有什么办法?”
“我不但找人去闹事,而且,还偷偷让一个人当面羞辱赵绣雪……”
这人生的颇为奇怪,头大身小,嘴唇奇厚,双眼眯着。
乍一看,就像是鲶鱼成精了一样,尤其是他还带着一个头冠,很是滑稽。
这人就是何家大少,何月凯了。
那粗犷中年,正是他安排过去的,他不介意赵绣雪春光乍露,反正,他只想得到对方的身子。
金山午听了这话,嘿然一笑:“不愧是何大少,果然聪明!”
“不但把那什么绣雪绸缎坊的原材料断了,还要折磨他们的精神……”
“我已经迫不及待,等着那些家伙过来报喜了!”
何月凯满脸得意之色,笑着道:“那是自然!”
“我啊,觉得赵绣雪搞不好待会儿就要过来求我们了……”
“嗯,我一定要好好羞辱一下她!”
金山午也是舔了舔嘴唇:“都说金羊镇五大美人,李云锦那贱女人是其中之一,赵绣雪也是!”
“只要事情圆满结束,别说是赵绣雪了,李云锦我也给何大少送来……”
何月凯眼中银光一闪,随后,却是摇了摇头:“你看看你,还是太保守了!”
“你觉得,你我二人联手,还能出什么意外?”
金山午大笑道:“当然不会出意外!”
“那还等什么事情圆满结束?”
何月凯嘿嘿一笑:“不如待会儿,就把李云锦招来,一龙二凤……”
二人对视一眼,银笑阵阵,都在不言中。
而这时,外面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山午少爷,何大少,不好了!”
金山午眉头一皱,将人叫了进来,“那么慌张作甚?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是金家铺子的一名小厮,面色难看,说道:“王三,王三他们……”
“被县衙抓走了!”
“不仅如此,我看见大批大批的布匹、染料,都往绣雪绸缎坊送去了……”
听了这话,二人面色当即大变。
金山午瞪着眼道:“这些泼皮,果然靠不住,肯定是没有按照我的话做!”
而何月凯则是面色阴沉,说道:“这周遭四镇八乡,所有布匹都出自我三乡镇,谁敢给赵家放布?”
“特娘的,真是翻了天了!”
“山午兄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回去,这肯定是出了内鬼……”
“明天,明天我就把内鬼抓回来,任你处置!”
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金山午听到这话,也是松了口气:“肯定是有一些小家族,不听何家的话,偷偷给赵家放布!”
“不过,该缺的还是会缺……赵家,必不可能翻盘!”
说着,金山午脸上更是自信:“还有王三那群泼皮,就算被抓了也没什么用!”
“他要是敢供认出我金家,呵呵……仅仅只是泼皮说辞,也对我金家造不成什么威胁!”
“这一波啊,优势在我!”
……
入夜。
事情都处理完了,一切只等着时间发酵,赵元青也可以休憩了。
但坐在书桌前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我有技术,但也只有技术!”
“人手,成本……一概都只能靠忽悠得来,这可不行。”
赵元青呢喃出声:“如果我现在真的是状元,还能够把握住该把握住的……”
“但我现在,毕竟只是一个举人。”
身份地位还是不够啊,虽然靠山有秦万松,但说句实话,若是自己一直惹事,秦万松也未必会一直护着。
关系还没有铁到那个地步。
但想要快速的得到人手,或者积累足够的成本,难度太大了!
原本赵元青还想着白砂糖能够迅速赚钱,实际上也够快,才几天就赚了好几千两。
这些钱在普通人眼里当然不少,足以富裕生活好几年,但不要说是明扬府的林家那些了,就算是金家,也不把几千两放在眼里。
“只能另辟蹊径……布匹、绸缎……”
赵元青想着,眼前忽的一亮:“生产力啊!我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他取出一只毛笔,张开一张宣纸,就开始俯首作画。
很快,一个木头机器就出现在了纸上,而且,赵元青还无比仔细的把一些细节给标注了。
一番工作下来,已经是下半夜。
赵元青伸了伸懒腰,正打算入睡,眼神却突然一凝。
窗外不远处,夜色之中,竟是闪过了一道黑影。
有人进了赵家!
“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善类……”赵元青心下一沉。
不过他并未打草惊蛇,而是直接趴在了书桌上,假装用功太过,睡着了。
果不其然,那道黑影看到赵元青房间的烛火,便蹑手蹑脚的摸着过来,蹲在了窗底。
随后微微探出个脑袋,看到赵元青睡着的模样,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真是什么不世出的天才,一朝开窍才从平庸变成甲榜第一……”
那黑影低声嘟囔着:“没想到,竟是每天晚上偷偷学习!”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告诉别人不必努力,实则自己偷偷努力!”
这般说着,他转身便要离去。
而假睡的赵元青微微张开一线眼帘,看着那背影,心中一惊。
“这人,是冲着姐姐来的!”
“是金家的人,还是何家?或者,是南康府陈家!”
赵元青看了一眼桌上的物品,将砚台握住,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不管是谁,敢偷偷摸进来,而且,还想对姐姐下手……
“你已有取死之道!”
这么一想,赵元青运转劲气,推开窗户,窜了出去。
而那黑影显然实力也是不凡,在赵元青落地的瞬间,也已经反应过来。
他转过头来,目露惊骇:“你是装睡?!”
他反应快,可惜的是赵元青下手的速度更快,迎接黑影的是又重又硬的砚台!
砰!
这一下,就将他砸的头晕眼花,倒在地上。
赵元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黑砚台,啧啧赞叹:“这手感,和板砖有的一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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