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这一世,你只会是我上官瑾的妻。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放开你的。除非,你讨厌我。”
“那么,你讨厌我么?”上官瑾耳语一般在她耳边低喃。
讨厌吗?
魏萦问自己。
不讨厌。
非但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欣赏。
在梦里,她明明能和他好好相处,同情他,欣赏他。
但是一旦梦醒,她就像被人抽走了勇气,只记得情爱带给她的那些伤痛,固执的拒绝掉一切有关情爱的心意。
“萦萦,回答我,你讨厌我吗?”上官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牵起一丝柔和的笑,询问的目光静静望着她。
魏萦只觉得他的目光越发灼热滚烫,隐隐含着某种期待,她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头去看。
她既生气他的举动,又震惊于他突然的表白,心中像是打翻了一桌子的调料,各种味道都有,也理不出个头绪。
好半天,她才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十足的娇娇女儿态,算是间接做了回答。
“呵……”上官瑾如释重负,鼻子里发出好听的气音,笑的胸腔微微震动,十分开怀的模样。
下一刻,温热的唇印在了魏萦的额头,一触即离。
魏萦身子一僵,刚想开口骂他登徒子,忽然听到回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县主,传晚膳了,国公爷派人来催上官大人,都催了三遍了。”
回雪低着头,远远的站在曲桥上回禀,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进了亭内。
魏萦一慌,顿时推了一把上官瑾,这才察觉,原来他早就没有箍着她了,只是松松的环着她。是她自己无知无觉,依旧靠在他怀里。
她脸上滚烫,看也不看他,转头出了湖心亭。
远远的,只见躲在岸上的飞霜正抿嘴笑,听雨也捂着嘴,只有流风一脸正经,面无表情的抱剑倚着树。
这几个妮子,定是瞧见了刚才亭子里的事!
“县主的这身衣服又轻又薄又美,上官大人一定是太过喜欢这身衣服,这才抱着县主不撒手,是不是?”听雨凑上来,暧昧地对魏萦挤眉弄眼。
“死丫头,闭嘴!”魏萦红着脸,佯怒不已。
“县主莫恼,这天都擦黑了,婢子们在岸上瞧的并不真切。就是担心县主和准姑爷会捂出痱子来。”飞霜抿嘴道。
“连你也学坏了!竟然敢揶揄主子了!”魏萦点了点飞霜,一脸羞恼的掉头走了,径直回了菡萏院。
几个丫鬟跟在身后,个个儿喜笑颜开。
湖心亭里,上官瑾望着魏萦渐渐跑没影儿,这才低头挽起袖子。
小臂上赫然躺着两排清晰的牙印,隐隐的渗出血丝。
真是只小野猫。上官瑾放下袖子,轻笑一声。
这时,又有下人过来催,上官瑾便整理了下衣衫,随人去见魏国公。
“方才萦萦跟你闹脾气了吧?”魏国公捻着胡子上下打量。
方才下人来回禀说上官大人在湖心亭和县主在一处,暂时不得空,他还纳闷,他们俩会有什么事不得空?
如今他一眼瞧见上官瑾那带着褶子的衣襟,还有衣襟上深深浅浅的湿痕,立刻便明白了。
上官瑾安静的笑笑,很好脾气的样子。
一旁的魏铎伸手拍了拍上官瑾的肩膀,“来,妹夫,赶紧入座,我替我妹妹给你倒杯酒赔个不是。她就是任性惯了,以后你多让着她点儿。”
三人围着酒桌就座,魏铎当真倒了酒敬上官瑾。
上官瑾也回敬了一杯,酒杯还没放下,就听魏国公道:“侄婿啊,今后萦萦就托付给你了。你也知道,她自小没了爹娘,我和夫人怜她疼她,惯的有些没边儿了,养出这么个刁蛮的性子。今后有什么事,你就多担待些。这杯酒,老夫敬你。”
上官瑾连忙截住,“叔父此言,折煞侄婿了。这杯酒,该侄婿敬您,多谢叔父的信任,成全了侄婿的痴心,将萦萦下嫁给我。”
说完,上官瑾一饮而尽。
魏国公满脸欣慰,“老夫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萦萦嫁给你,老夫放心。就算是将来到了下面,见到大哥,我也好交待了。”
“您老说什么呢?我还没娶妻呢!您得长命百岁才行!来来来,喝酒!”魏铎赶紧转移话题,倒酒敬酒。
一时间,酒桌上气氛热烈起来。
酒过三巡,魏铎摇摇晃晃起身去更衣了。上官瑾这才掏出怀里的一卷黄绢,递给了酒酣耳热的魏国公。
“叔父,我今日进宫,向圣上讨了个恩典。”
魏国公一见那明黄色,顿时酒醒了。
原来是道赐婚的圣旨,外加恩准魏国公世子魏铮回京述职,给予四月假期,送妹出嫁。
魏国公一脸激动,“好!好!铮儿可算能回来过个团圆年了!”
“赐婚的事,还请叔父守口如瓶。萦萦那边,还是先别告诉她,让她缓缓再说。”上官瑾无奈笑笑。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魏国公点头,将圣旨放入怀中。
“有了这道圣旨,这桩婚事便再也不会有什么变故了。接下来你该忙忙你的,聘礼什么的有个意思就行了,婚期方面,老夫也会差人去测算个黄道吉日的。”
“那一切就有劳叔父做主了。”上官瑾略略拱手,“侄婿还有一件事,想拜托叔父。”
“一家人无需说客气话,有什么就直说。”魏国公放下酒杯。
“侄婿下月就该及冠了。可上官一族已无长辈,恳请叔父为侄婿主持冠礼。”
“好好,这可是大事,定要好好操办,此事就包在老夫身上。”魏国公连声答应下来。
“祖父临终前,已经给侄婿赐下表字,乃璟亭二字。”
“璟亭……好字,好字。”魏国公捻着胡子琢磨,点了点头,“瑾与璟,美玉也,君子如玉,高洁坚韧,大约说的就是侄婿这般的少年郎。”
“叔父谬赞了。”上官瑾举杯敬酒。
翁婿两个接着畅饮,气氛十分和谐。只是菡萏院此时,又是另一番情景。
“你们都出去吧!不用值夜了!我想一个人静静!”魏萦洗漱完扑进床里,拿软枕蒙住头。
飞霜和听雨憋着笑,纷纷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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