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闹!”魏国公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可知道,你这一爪子下去,璟亭的仕途都差点都被你葬送了!”
“哪有这么严重,我又不是故意的。”魏萦愤愤不平的嘟囔。
“你!”魏国公气结,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魏萦。
“婚期将近,我看这段时间,还是给你请个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
“我吃饱了!”魏萦气鼓鼓的把饭碗一推,起身快步离去。
“唉……”魏国公气的直摇头。
“叔父,此事真的是意外,叔父方才对萦萦过于严厉了些。”上官瑾连声解释。
“都怪叔父,平日里太过骄纵她,才让她养出这般任性凶蛮的性子。今后你可要多多担待。”魏国公面带愧意。
“叔父真的是言重了。萦萦虽然偶尔骄纵,却也至纯至真,率性可爱,毫无矫揉造作之感,我最是喜爱她的性子,并不想她恪守礼节,像个披着华服的木偶一般。”
“我上官瑾是要娶妻,并不是娶当家主母。许多道理,等她慢慢年纪渐长,自然也都会明白,无需刻意。再说,一切有我,出不了差错。”
魏国公听得连连点头,十分欣慰的长叹,“有你这番话,叔父就放心啦。以后,萦萦就完全托付给你啦。”
“叔父请放心。”上官瑾举杯相敬。
翁婿二人对饮一杯,把酒言欢。
一时间,酒席气氛又热络起来,一家人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
上官瑾这才放下酒杯,起身道:“叔父婶婶,我去看看萦萦。”
“去吧。萦萦方才没吃什么东西,我已命人煮了她爱吃的马蹄羹端了过去,你哄她吃下吧。”谢氏一脸慈爱的嘱咐。
“是。”上官瑾恭敬应下,转身离去。
魏铮捏着酒杯,转头看了上官瑾一眼,若有所思的一饮而尽。
看来,他这个准妹婿,对自家妹妹倒是挺维护的,还算有些诚心。
“璟亭,慢着。”
刚出了院子,上官瑾只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追来,大舅兄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世子。”上官瑾转身,拱手一礼。
魏铮掏出衣襟里的小瓷瓶递给他。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御赐的,不会留疤。”
上官瑾接过,正要恭敬道谢,却被魏铮抬手制止。
“一家人,无需客套。今后,你随萦萦唤我大哥即可。”
上官瑾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出来,神色自若的笑道:“多谢大哥。”
“嗯。”魏铮点头,转身回了屋。
上官瑾看着魏铮的身影,笑了笑。
看来,他终于得到这位骁勇善战大舅兄的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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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院里,飞霜端着马蹄羹进了屋。
“县主,多少用点马蹄羹吧!”
“拿出去,我不吃!”魏萦闷闷不乐的趴在软枕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飞霜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刚要出去,便看到转过屏风的清隽身影,顿时睁大了眼,刚要行礼,便被上官瑾制止。
上官瑾走近,接过飞霜手里的马蹄羹。
飞霜微微福了一礼,悄声走出屋去,轻轻掩上了房门。
这一切,魏萦并不知晓。
她闷闷不乐,其实也不单纯是生魏国公的气。她只是觉得,往日叔父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今日却为了上官瑾训斥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是上官瑾平白被抢走了叔父对她的宠爱一般。
突然,她感到身畔的床榻微微凹陷,似乎有人坐下了。
“我不是说拿出去嘛?”
她骤然抬头,却看到上官瑾俯下的白皙俊颜。
“还在生气?”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魏萦翻身朝里,一眼不愿意多看他。
“怎么连我也怪上了?”上官瑾十分困惑,声音听上去很是无辜。
魏萦听他还没事儿人一样的装无辜,气不打一处来,立马一骨碌爬起来,跪坐床上叉腰指着他道:
“都是你!明明白日里是你先招惹我,我气不过,又挣不脱,这才不小心抓伤了你。结果叔父还为了你这个罪魁祸首训斥我!我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对我说过重话!都是因为你!叔父如今只偏心你了!”
她一股脑儿骂完,眼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不争气的往下掉。
轻轻的一声叹息在她耳边响起。
“真是个傻姑娘。”上官瑾掏出雪白的丝帕给她擦泪,“叔父今日那番话,故意说给我听的。”
“叔父心中最在乎的还是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他那般说,是怕我怪罪你,将来心中留下嫌隙,夫妻不睦。同时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证实你确是有任性的一面。
“这说明叔父还没有真正放心我,没有真正把我当做子侄。若是哪天,叔父能像训你那般随口训我,那便才是真正把我当做了一家人。”
“叔父婶婶,大哥二哥,就连小堂弟铭儿,每个人最在意的都是你。你有这么多关心你爱护你的亲人,而我,九族俱灭,孑然一身。叔父那般说,也是怕我这个外人,在魏家呆的不自在,会因此觉得在家中不受重视和尊重。你能理解么?”
“萦萦,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上官瑾幽幽说道。
魏萦听他一番话,心中似乎有一块儿被隐隐揪起,连忙抓住他的手道,“不许胡说!你哪里是孑然一身?你还有我!”
“不只是我,还有叔父,婶婶,大哥,二哥,铭儿,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从今以后,魏国公府就是你的家。”
上官瑾默然一笑,伸手抱住她。
“嗯,对。我比较幸运,能娶到你。我便又有了一个家。”
魏萦安慰似的反手也抱住他,二人静静相拥,正是静谧美好的时刻,却被一声清晰的“咕噜”声打断。
魏萦顿时窘得不行。
“饿了?”上官瑾挑了挑眉,了然一笑,起身端来马蹄羹,浅浅尝了一口,“温度刚好。”
说完,举着勺子递到魏萦嘴边。
魏萦看着勺子,眼珠一转,心中暗道。难得大理寺卿甘当奴仆伺候她一回,等嫁了他,就得遵守妇道侍奉夫君,到时候再想有这种待遇恐怕都不行了。
不如趁着能使唤他的时候,多使唤一下。
于是魏萦便心安理得的享受上官瑾的投喂,故意小口小口的吃,边吃边盯着上官瑾看。
“看我做什么?”上官瑾目光带了一丝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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