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奈何权臣总撩我 > 第160章 雨夜追妻

魏萦默默坐着发呆,心里两种声音不停争吵,一种声音劝她出去把话说开,哪怕是去吵一架,骂他一顿,也好过自己躲着生闷气。
另一种声音在骂她,男人都是骗子,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事实已经摆在眼下,难道非要贱到让人再往心口扎一刀才能死心?
两个声音吵得她脑袋一团乱。咚的一声,她烦闷得直直向后仰倒,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紧紧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结果仍是翻过来翻过去。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却一点困意也无,只能干瞪眼。
魏萦挣扎半晌,最后索性翻身而起,光着脚就下了地,快步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把门打开——
那个被她在心里骂了千百遍的混蛋正站在门口,闻声缓缓抬头望向她。
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发丝散落几丝下来,成缕地贴在鬓边,衣袍袖角都往下滴着水,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愈加显得他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的身形。
他脸色极其不好,大概是在外面冻了许久,脸色和唇色都泛着白,整个人都透着冷气。只有那双直直望着她的热烈如火的瞳眸,才给他整个人添上一点活气儿。
魏萦的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张口想骂他,却发不出音。
“为什么不告而别。”他向前一步,平静无波的声音里,有种不易察觉的颤抖。
魏萦想起那些画,顿时来了气,哼了一声,双手用力就要合上门扉。
下一刻,门被人用手顶住了。
魏萦赌气般拼命往里关门,却不想男女力气悬殊如此之大,枉她习武这么久,竟然抵不过他,门扉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瑾一步一步地逼近,双腿迈进了门里。
门终于关上了。
却是被进来的上官瑾反手合上的。
他浑身滴着水,模样很是凌乱狼狈,但是他的表情,却出奇的认真,乌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缓缓逼近她。
魏萦没有见过如此强硬模样的上官瑾,不由得瞪着眼睛向后退。
“我怕你等我太久会担心,会着急。于是昼夜不停地审案,尽早回了府。谁知等待我的,却是你负气离开的消息。”上官瑾声音喑哑,一字一句地说道。
“纵然是衙门问案,也要犯人画押认罪。你连问都没问我一声,擅自便定了我的罪,又是何道理?”
他伸手一拉,将她牢牢圈入怀中,几近一种禁锢的姿势,霸道而强悍。
“放开我!”魏萦气恼的不断挣扎,“你自己做过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和离!我要跟你和离!”
他低着头看她,一双眼睛黑得幽深寂静,看似平静的神色中透出一丝凄惶的哀伤。
“魏萦,你好歹对我公平些。”
他猝然低头贴过来,唇齿交接,如同战场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厮杀掠夺,一股铁锈味在味蕾上蔓延开来。
魏萦懵了。
她眼里满是上官瑾贴过来时,那隐忍到极致的委屈神色,那布满血丝的双眸中透出的绝望和疲惫。
她差点就信了,他对她情深若许,此番狼狈追来,也是身不由己。
可如此情深的模样,真的是为她吗?
那一幅幅的或站或坐的画卷,一看就是远远观望之后,凭着记忆画的。否则,怎会没有一张正面?
让他深情的姑娘,另有其人,她只是个替代品。
这份深情,自然也是赝品!
她魏萦,不屑要这种廉价的深情!
心一横,她猛地推了他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走到床前,弯腰将迦南香箱子拉出来,一把掀开盖子,动作一气呵成。
满箱的画轴书稿露了出来。
“唰”的一下,魏萦随意抖开一卷画,出声念道。
“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上官大人,对先前那位姑娘,倒真是深情。”
“你说你需要一个解释的机会,可如今证据确凿,你早就心有所属,还要什么可狡辩的?”
“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何处心积虑要娶我,原来只是把我当做了她的替代品!”
魏萦声音陡然转高,红着眼眶看向上官瑾,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和离的?”上官瑾看着魏萦剑拔弩张的样子,不怒反笑。
这混蛋!居然还有脸笑!
“混蛋!你处心积虑欺瞒我,如今东窗事发,竟毫无悔意!”魏萦忍着泪冲到他面前,一掌挥了过去。
扬起的手腕突然被人擒住。
上官瑾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她,一手钳制她的两只手腕,一手箍着她的腰身,执意要将她抱在怀中。
“放开我!”魏萦不停地扭转踢打,气得脸发红。
“萦萦,你冷静些,听我慢慢跟你说。”上官瑾一边应付着她的踢打,一边试图抚慰她的暴躁。
魏萦已然气急了,半句话也听不进,干脆低头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上官瑾闷哼一声,随即将她抱得更紧,低低笑了出来。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魏萦心想。
她松开嘴,齿间弥漫着一股甜腥味。
隔着衣服尚且咬出了血,可见衣服下面会是什么模样。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闹够了吗?”上官瑾唇贴上她的耳朵,轻声问。
魏萦呼吸急促地别过头,冷声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更不想再跟你纠缠!你把和离书拿出来,咱们好聚好散!”
“你和离的理由,根本不成立。和离书,我是不会给你的。”
上官瑾说完,突然松开了她,走到那箱子前,弯腰将画轴一个个拿了出来。
又耍什么把戏?
魏萦转头,冷眼看着他的举动。
画轴书稿全部拿了出来,箱子底部,赫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拉环——竟然是个夹层?
上官瑾抬头看了魏萦一眼,轻轻一笑,打开了夹层。
一串迦南香十八子佛珠赫然躺在箱子底部。
魏萦神色一变,情不自禁走上前,拿走那串佛珠,反复摩挲细看。
越看,她越是惊讶。
前世跟了她好几年的东西,几乎日日摩挲把玩,每一条木纹都刻在她的记忆里,她怎么会不认得?
“这?”魏萦看了半天,大惊道,“这、这串佛珠为何会在这里?”
“这佛珠,箱笼,还有之前外送你的匣子,本就出自同一块迦南香木料,都是我曾祖母,江南宁氏的陪嫁。”上官瑾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这串佛珠,便是你前世带的那一串,对不对?”上官瑾停在她的面前,与她深深对视。
“你说什么?”魏萦大惊失色。
“你记得前世,裴琅记得前世,我为何不能记得前世?”上官瑾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缓缓说道。
“萦萦,这画中女子,就是前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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