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赵建国简单的向这端庄中年女人介绍了陆招。
中年女人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不禁略带惊讶道:“爸,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能见到你故人的孙子,可喜可贺!”
随即。
她带着浅浅的笑看着陆招:“你爷爷……就是陆三奇?”
“是的。”
陆招点点头。
陆招虽然现在表面震惊,但其实内心已经是震惊之极。
在他面前的这个中年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南省现在的省长!
赵飞燕!
上辈子,即使陆招当了几年副局长,但正儿八经见过并且有来往的,也就是当时的市长林培强。
而此时,在他眼前的可是江南省省长啊,是他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大的官员,要说不紧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还好,到底是两世为人,都经历了穿越这种亘古未见的事,他心态自然好了不少,在堂堂一省省长面前表现的不卑不亢。
“嗯。”
赵飞燕看了看陆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她紧接着便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父亲的身上。
“爸……”
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又想起一旁的陆招,脸上多少带着些犹豫之色。
赵建国倒是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道:“我已经认了小陆当我的干孙子,那就是你的侄子,他也是体制里的人,是西虹市建设局副局长,于公于私都不是外人,你想说啥就说吧。”
“是。”
赵飞燕郑重的点点头,随后说到:“爸,在两个小时前,我从京都收到消息,沈老……他去世了,如果不出意外,在今晚的全国电视联播之中就会播放他的讣告!”
“啊……”
听到这话,赵建国眉头一皱。
沈老?
陆招在一旁听到这两字,也不禁在心里嘀咕开了。
作为体制中人,上一辈子,他闲得很,自然有心思去关注不少方面,那么对于体制里的这些大佬也都了解不少,结合国内外的资料,他所了解到的关于体制内的事可比不少安于现状的体制中人要知道的多。
当沈老两字一出来,陆招心里顿时一咯噔。
不是吧?
是他!
沈姓,本就不是常见的姓氏。
而堂堂江南省省长此时如此严肃认真,再结合连全国电视联播都会播放讣告,那这人至少也得是个副国级别的人物。
那么,就只有他了。
沈兆!
官之副国级。
军人出身。
七八十年前就投身革命,组织的高级将领和领导人物,后来更是进入政界,成为了副国级别的高官。
副国级是个什么概念,那是随便说一句话,动一动脚,都能让这龙国震动的存在。
多年以前,沈兆就已退休,但他除了是高官,还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他作为当年建国时期的主要人物,是活到现在的唯一一人,可以称得上是龙国体制中资历最老的所在。
即使是到了现在,每年一号首长都会带着人上门拜访慰问,据说,这位沈昭身体极好,已经一百多岁的人,每天还喜欢打太极呢,甚至他打太极的影像资料还曾在国外论坛流传,那身手矫健的模样,哪里又像是个一百多岁的人呢?
可现在……
却突然没了。
一想起这么一位传奇式的人物就这样去世了,陆招心中也多少有些惋惜。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赵建国却神色骤变,坐在椅子上先是呆愣了几分钟,随后拍着胸脯,面露痛苦之色,嘴中低沉呜咽,浑身颤抖不止,从他眼角竟流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通过这几天的交往,尤其是闲暇之时,赵建国说到自己和陆三奇之间交往的趣事,让陆招晓得他是个极讲情义的人,但陆招没想到,赵建国此时却是如此伤心。
从赵建国喃喃的话语中也可以看得出来,当年,提拔赵建国,并给予不少帮助的正是沈兆。
只是。
相对于赵建国的伤心痛苦,赵飞燕却是秀眉紧皱。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一双修长的手扶着低垂的额头,无奈的摇了摇。
过了好一会儿,赵建国似乎依旧还在伤心,甚至都开始有些咳嗽了。
陆招正想上前安慰,赵飞燕却立刻起身,快步来到赵建国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背:“爸,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沈老这是到了年纪,算是喜丧了,但沈老这么一走,那爸你身上的冤屈可怎么洗刷呀,当初……”
说到这,赵飞燕停了停,警觉的看了一眼陆招,显然,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陆招这样的人能听到的。
赵建国却是一愣,紧接着咬了咬牙,呵斥道:“够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些事呢?”
“爸,怎么就不能惦记了?”赵飞燕显然是被赵建国说的有些委屈。“爸,你当初退下来,虽说是身体不好,可那也是受他人的排挤和冤枉啊!当初,您去找沈老的时候,沈老说等事情冷下来后会给你以及我们赵家一个公道,可现在……沈老他走了,您的事怎么办?我们赵家又怎么办?难道……就一辈子承受委屈吗?”
虽然赵飞燕是省长,但此时在自己老爹面前,自然不会像是在下属面前那般故作镇定了。
陆招不禁心中感慨,都说这赵飞燕是官场铁娘子,做事沉稳镇定,可现在那个沈老走了,或许是牵扯到一些重要之事,不管是一省之长的赵飞燕,还是老成持重的赵建国,显然都已经没了方寸。
赵飞燕继续说着,越说眉头皱的越紧,虽然有陆招在,没有把那事儿明说,但陆招也猜测到了,赵建国之所以住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身体需要修养,肯定是牵扯到了一些体制内的斗争。
对于这种事,陆招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线城市处副局长,又哪里敢掺和到这种事情,稍不留神,自己就有可能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
因此,当赵飞燕紧张的说着话之时,陆招则是将头偏向了一边,只装做没有听见。
赵飞燕说的起劲,但赵建国则陷入了哀伤之中,不住的摇头,根本不想跟赵飞燕说什么。
“妈。”
这时。
赵笛突然出现在门口,而在她身后,正是提着两个袋子的孙兴。
刚才,两人将车停在路边,看到门口停着的两辆黑色商务车,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上门拜访赵建国。
可让孙兴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在赵建国面前的却是赵笛的母亲,江南省省长赵飞燕。
在认出赵飞燕的那一瞬间,孙兴只觉一股火热直冲老门,有些双腿发软,踉踉跄跄的跟着赵笛走进了屋子,他倒也识相,见赵笛在跟赵飞燕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妈……”
赵笛显然很高兴,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赵飞燕的手。
见到女儿,赵飞燕脸上露出了慈母微笑,只是当她注意到提着袋子的孙兴之时,却是眼睛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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