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了永安,我也一定要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姜离歌一拳头砸在牢门上发出声音,旁边的侍卫朝这边看过来,神色复杂。
虽然说现在姜离歌已经被打进冷宫了,可她到底是曾经的皇后,威严尚在。
这些狱卒也不忍心苛待她。
姜离歌又把系统翻出来看了一遍,嘴角狠狠一抽,也不知道这系统怎么想的。
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
到了她这可倒好,系统给她推荐的都是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就比如姜离歌想弄一些可以凿墙的工具系统,第一个显现出来的居然是炸弹。
拜托,这可是炸弹啊!
别说一堵墙了,估计一整个房子都得炸没……
可她在这种地方使用炸弹,就算真的把墙炸没了,那她自己不也没了吗?
这可恶的系统,姜离歌都怀疑它是不是在故意给自己作对了。
“不行,我一定要从这出去!”姜离歌着急的走来走去。
“永安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万一陆彦并没有看懂我要跟他说的话,可怎么办?”
“万一永安死了怎么办?”
想到这,姜离歌愈发心慌。
春桃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大群人呼啦啦地,高呼万岁。
姜离歌一愣,赶紧伸出脑袋,朝外面看。
视线所及,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朝这边快步走来。
明黄色?
那不就是皇上吗?!
妈呀,皇帝居然真的来了啊!
姜离歌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晕死过去。
她是要离开皇宫的人,不愿意和宫里的任何一人有所牵扯,可偏偏皇帝的时候过来。
虽说他很可能会把自己救出去,但一想到出宫遥遥无期,姜离歌就很不痛快。
算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过好了,二人学狱卒的样子也下跪,并没有抬头。
本朝的规矩直视皇帝容颜,等同以下犯上,视为不敬。
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在姜离歌跟前停下。
“皇上万岁万万岁。”姜离歌轻咬着嘴唇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记得以前的皇后就是这样的,也不知道她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就像林黛玉一般动不动就得喝药,说话轻声细语,动作也很缓慢。
就这样的皇后怎么训导教育下人,难怪过了一年就被慕容沧溟打进冷宫了。
慕容沧溟定定的看着姜离歌,眉头紧皱。
面前的小女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白色里衣,头发散乱。
就好像那日他下旨把皇后打进冷宫一般,她跪在自己脚边,哭哭啼啼。
奈何慕容沧溟当时有国政要处理,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在那之后,她便再没跟皇后见过面了。
姜离歌是小太监的可能性大吗?
慕容沧溟对她还真生不出任何怜悯来。
春桃战战兢兢的跪在后面,大气不敢出,心中却很高兴。
她方才说皇帝会过来,不过是安慰姜离歌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想象成真了。
“皇上为何会到这儿来?”
见慕容沧溟久久不说话,姜离歌主动开口。
为了把自己和小太监区分开,她还故意捏着嗓子,学夹子说话。
那声音她自己听的都快吐了。
“皇上,这里是大牢,潮湿闷热而且细菌很多。”
“若皇上为此不小心生了病,那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你说什么?!”慕容沧溟目光猛的一亮,上前一步,离姜离歌更近了些。
姜离歌懵逼抬头。
她没说什么吧,怎么突然就这么激动了?
慕容沧溟刚才听姜离歌说细菌……
那个小太监,嘴里也经常会冒出一些别人没听过的词儿。
姜离歌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细节上露了馅儿。
“哎呀。”她娇滴滴的惊呼一声,装作跪不住的样子,朝后倒去。
春桃赶紧扶住她,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姜离歌虚弱的眼睛都睁不开,吐出一口浊气。
“我……我头好疼。”原来的皇后就是这样的。
她装的很像,慕容沧溟却没动,只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在这演戏。
这女人的演技也太拙劣了。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春桃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皇上,皇后娘娘素来身子体弱,您是知道的。”
“大牢环境如此脏乱,娘娘更是吃不消。”
“皇上,张贵妃说皇后娘娘行诅咒之术,只凭一个布娃娃,实在算不上证据。”
“奴婢恳请皇上把皇后娘娘带出大牢,哪怕重新安置在冷宫也行,只是皇上千万不要让娘娘再受这种苦楚了。”
“闭嘴。”慕容沧溟听到春桃的哭诉声,只觉得聒噪。
姜离歌心中有点不高兴。
如果不是为了演戏,她非得跟慕容沧溟好好理论理论。
春桃又没有说错,这大牢本来就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感觉自己都快有皮肤病了。
春桃也是衷心护主,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凭什么训斥她?
姜离歌终于抬头了,和慕容沧溟对视,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让她心头狠狠一震。
这双眼睛她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刚见到那个小太监的时候,慕容沧溟就有所怀疑。
虽然太监比较娘,可这个小太监似乎有点娘的过头了。
而且她既没有喉结也没有胡须,皮肤又很白,举手投足都是一副女人的派头。
当时慕容沧溟还以为是这小太监阉割过度。
现在看来,原来这就是个女人。
是的,姜离歌的马甲终于掉了。
她这双眼睛生得极美,很难让人忽略。
从前,她做皇后的时候,慕容沧溟不常来见她,半年都未必能见一次面。
就算见面了,姜离歌也总是低着个头,不愿跟他对视。
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就如同一滩死水,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一年时间,二人见面的次数连五次都数不上,又都是在深更半夜,能有印象才奇怪呢!
可慕容沧溟却记得那小太监的眼睛和眼前人的眼睛如出一辙。
就算她脸上那层蜡黄色的东西已经去掉了,头发也乱乱糟糟的,声音也夹的厉害,可她还是能断定那小太监就是眼前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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