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院子本该都是凌府的人,她的哥哥就住在隔壁,曾杰勇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如今,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
凌菁的心沉了下去,心中绝望,冷冷地看着来人。
曾杰勇想要的是美人挣扎却又无可奈何屈服于他的情景,见这美人儿如此镇定,曾杰勇颇为不满:“菁儿妹妹,你就心甘情愿做哥哥的人,不呼救吗?”
“这里都是你的人,呼救有何用?”凌菁面无表情道。
“菁儿妹妹,女人还是要天真愚蠢一些的好。”曾杰勇好心劝慰道。
凌菁坐在那里,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再理会他。
曾杰勇走了过去,近了,美人儿的脸分毫毕现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肌肤那般嫩,比他后院所有的女子加起来还要好,她的嘴唇嫣红,五官精致尚且带着稚气,身段苗条,年纪不大,胸前的两团子已经颇为可观,这性子很倔,玩起来颇有一番滋味。这姑娘,生来就该被男人亵玩。
曾杰勇喉结动了动,吞下一口口水,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朝着她的胸口摸去……
凌菁的绝望蔓延到脸上,眼泪不禁落了下来,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
哥哥,再见了!
凌菁的心中有着许多不舍,但是她即使是死,也不能让名节被这无耻的男人夺去!
凌菁的手上拿着头上取下来的金簪,朝着曾杰勇的胸口刺去!
曾杰勇的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他胖,但是身体灵活,迅速躲避了凌菁的攻击。凌菁见一击不中,便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曾杰勇连忙伸出手,夺走了凌菁手里的金簪,取下她的腰带,迅速将她的手捆了起来。
曾杰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美人儿,这样才够味。菁儿妹妹,你就从了哥哥吧,哥哥不计前嫌,让你做贵妾。哥哥宠你,那老婆娘不敢怎么你的,你在哥哥府中可以横着走。”
“你若是敢不从,我便让你哥哥做不成生意,滚出邺城,让你们兄妹都去做奴仆!”
曾杰勇说着便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少女的衣裳……
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眼睛大睁着,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滴下的鲜红的血,似乎根本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他很想转头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然而却再也睁不开眼睛,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扑在床上。
凌菁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了,她抬起头,不由得怔住了。
女子手里拿着剑,刺入了男人的心脏,脸上却无丝毫惊慌,仿若杀人是再轻松寻常的事了。
凌菁处于极度恐慌状态,见到顾天澜便扑了过去,在她怀里轻声呜咽了起来,将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全部发泄了出来。
“谢谢你……救了我。”
过了一会儿,凌菁才回过神来。
“姑娘……”凌菁抖着手去探男人的鼻息,当发现他已毫无声息的时候,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姑娘,他死了,曾府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凌菁深吸一口气:“姑娘,你走吧,这人是我杀的,我以命抵命……”
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来抵这样纨绔而肮脏的命,简直太可笑了。
顾天澜没有说话,而是将剑扔在地上,将曾杰勇从床上拉了下来,藏进了床底下,然后将带着床单的血迹也扔到了床底下,将凌菁从床上拉了起来,替她整理好了衣裳,便朝着门口处走去。
门外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这无声的寂静反而令人恐怖。
顾天澜拉着凌菁的手走出了门,刚推开院子的门,便看到外面有两队人已经交起手来。
一方是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的凌玉,另一方则是守在此处的曾府的人。
地上躺着面目全非的穿着曾府衣裳的侍卫,明显是凌玉的‘杰作’。
凌菁一出现,两方人马突然停止了交锋。
凌玉的双眼赤红,见了凌菁,连忙冲了过来,将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见她平安,方才松了一口气,身上的戾气也退去了许多。
曾府为首的锦衣人,见状也是一惊:“二公子呢?”
“什么二公子?我们并未见到什么二公子。”凌菁道。
锦衣人的脸色不由得变了。
二公子吩咐他们站在门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去坏了他的好事,如今这凌菁完好无损地出来了,二公子却不见了。锦衣人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连忙让身边的人去禀报老爷,自己则将凌府的人拦在那里,不得离开,也不肯他们离开。
凌玉见到妹妹安全后,理智回笼,也知道不可与曾府硬碰硬,脾性缓和下来,带着自己的人坐在门口的石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凌菁紧挨着凌玉坐着,渐渐的,她越来越不安,眼神总不由自主地去看顾天澜。
反观顾天澜,脸色平静,毫无波澜,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
凌玉握住了凌菁的手:“有哥哥在,没人敢欺侮你的。”
但是菁菁却要连累哥哥了。
凌菁感受着兄长手心的温度,渐渐地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曾修筠便带着他在吏部任职的大儿子来了。他知道小儿子的心思,甚至抱着看好戏的姿态,想着好好整一番凌玉。凌玉特别宝贝那个妹妹,要是他妹妹成了自己小儿子的妾……曾修筠想想都觉得这个主意绝妙。
如今,凌玉完好无损,他小儿子反而失踪了。曾修筠心中暗骂废物,但是毕竟是自己宠着的儿子,若是小儿子出了什么事……
曾修筠一到,那锦衣人便扑了上来,跪倒在了曾修筠的面前:“老爷,二公子进了这间院子,让属下们在外面候着,谁都不准放进去,至今二公子尚未出来……”
曾修筠担忧小儿子的安危,带着人便要往里冲,却被凌玉拦住了。
“这院落是凌某买下来祭奠父母的,令公子为何会强闯入凌某的院子?”凌玉道。
曾修筠瞪了凌玉身边的凌菁一眼:“红颜祸水,还不是这个祸害将我那小儿迷得神魂颠倒!”
“曾老爷,这事关我妹妹的名节,有些话不可随便说。”凌玉负手挡在院子门口,冷冷道,“若是曾二公子不在里面……”
“那曾府便当着整个邺城百姓的面向你赔罪!”站在曾修筠旁边的青年男子道。
此人是曾杰勇的兄长曾杰勤,吏部侍郎,官职不小,与他弟弟不同,他生得身材修长,唯有那双眼睛上的戾气与他父亲、弟弟如出一辙。
凌玉突然笑了:“好。”
一行人进了院子,迅速搜查起院子来。
曾杰勤的目光落在凌菁的身上,只见她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眼中写满了惊恐,便断定自己的弟弟一定在这院子中,而当他走入其中一间的时候,凌菁身体不稳,差点晕倒的时候,曾杰勤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这里是女子的闺房。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自己那个废物弟弟弟弟应该在这间房间,且凶多吉少。
“怎么办?”凌菁将声音咽在了喉咙里。
只要曾杰勤弯下腰去,就可以看到他的弟弟被藏在床底,已经没了气息。那个时候,她完了,整个凌家也完了。
凌菁甚至有一种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冲动。
顾天澜的脸色看似平静,心里其实也已经是惊涛骇浪。无数双眼睛看着曾杰勇进来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处理掉尸体,只能将尸体扔在床底。尸体若是被曾家发现了,那确实是不小的麻烦。
顾天澜的脑子迅速转动着,就在她思索的片刻,曾修筠已经拉开了床底挡着的东西,朝里面看去。
床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顾天澜和凌菁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震惊。
尸体明明在床底的?但是现在却不见了,尸体去了何处?
而且刚刚院子外有两拨人马手中,别说是死人,就是一个活人也跑不出去。
顾天澜觉得,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改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那只手是站在自己这边,还是与自己为敌,这个问题太重要了。
当曾杰勤站起来的时候,顾天澜和凌菁的表情都恢复了正常。
曾家父子带来的几十人将这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曾找出半个人影。
曾修筠一巴掌挥在锦衣人身上:“一群废物,让你们保护二公子的安危,如今二公子在何处?你们说啊!”
“属下们看着二公子进去的,二公子一定在里面。”锦衣人跪在地上求饶道。
“呵,那你找到你们的二公子了吗?你们将你们的二公子弄丢了,便怪罪在凌府的身上。今日本是父母的忌日,你们闹得凌家不得安宁,如今又平白扣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这邺城难道真的没有天理了吗?”凌玉道,“曾大人,你说过,若是这院子里找不出曾二公子,那你得当着整个邺城百姓的面向我凌府道歉的。”
曾家父子的脸色俱是十分精彩,他们一个望月第一富商,另一个是吏部侍郎,向着凌府道歉,那丢面子便是丢到家了。
曾杰勤冷笑了一声:“道歉?本官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说着看向身边人,“本官说过这样的话吗?你听到吗?”
那人是曾府的侍卫,自然连连摇头:“不曾。”
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道。
顾天澜倒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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