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放好车辆,何英拉着张伟去了上面的乘客休息室。
何英和张伟站在甲板上。
天色已晚,暮色降临,海面上游弋着点点灯光,那是远处的过往船只和灯塔的灯光。
张伟欣赏着海面上的夜景,闻着海风中夹带的咸味的空气,心旷神怡。
何英看着张伟的神态,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好,心里欣慰地笑了。
“饿不饿?”何英偎依着张伟的身体:“船上有餐厅,饿就先吃点,垫垫肚子,要3个多小时才能到舟山。”
“不饿,”张伟挺挺腰杆:“到舟山再吃,饿饿吃的香。”
“呵呵,”何英环抱着张伟的腰,和张伟一起眺望远方的海平面和灯光,还有远处黑黝黝的小岛:“真好。”
张伟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何英的话包含了什么意思,他可以默认何英的言行,也可以稍微迎合一下,但是,绝对不能有太大的主动,那样,何英会更快更深地陷进去。
张伟任何英抱着自己,依靠在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搭在何英的肩膀上,仅此而已。
何英很满足。
虽然没有肉体的接触,但张伟最近对自己态度的改变让何英感觉到了一种情裕之外的东西,即使没有那事,自己一样会感到心理的宽慰和温馨,这种感觉让何英很满足。
“普陀山在哪个方向?”张伟问何英,他又想起伞人姐姐说过的话。
何英一直左前方:“喏,哪个方向,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不,我不喜欢拜佛,去那干吗?”张伟推辞道。
张伟其实很想去佛国看看,不过不想和何英一起,感觉那会是对伞人的一种伤害。
张伟心里有一个渴望,希望有一天能和伞人姐姐一起来普陀山,拜拜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张伟心里还有一个心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与伞人交往的加深,愈来愈而感觉成为一种负担,这种负担这几日在他的心里老是挥之不去,一想起来就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那就是自己和何英的关系,以及王炎流产的事情。
张伟本打算让这事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永远也不让伞人知道,可是,自己心里却感觉无法承受此事带给自己的压抑和郁闷,心里的负担越来越重。
张伟明白自己这几天为什么会有心事重重的感觉了。
张伟期望着明日能和伞人姐姐说说心里话。
船到到舟山,何英把车开出巨大的轮船的腹部,行驶在舟山宽广的马路上。
已经是夜里10点多钟,马路上车辆不多,何英把车开到100迈,喜滋滋地对张伟说:“一天之内,我们跨越了海洋,行驶在不同的陆地上,感觉真爽。”
“小心,前面有违章监控摄像头,”张伟提醒何英:“开慢点,别被超速拍照罚款。”
何英一听,放慢速度,把车靠路边停下,从车里拿出一个音乐碟片,走到车后面,片刻回到车上,重新发动,仍旧高速奔跑,边大大咧咧、得意洋洋地对张伟说:“我把光盘遮挡住车牌了,让他们拍去吧,哈哈。”
张伟一听哈哈大笑,这何英还挺有道道,也会搞这种恶作剧。
“被交警抓到,可是要重罚的。”张伟警告何英。
“放心,这会没有交警。”何英笑嘻嘻地说。
沿着海边的公路,很快到了海鲜一条街,路边的海鲜大排档灯火通明,路边停了不少车子,吃客还有不少。
何英放好车,和张伟找了一家路边的海鲜店,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会2个人都饿了,点好菜,狼吞虎咽吃起来。
舟车劳顿,二人吃地特别香。
在海岛上的夜市吃海鲜,听着海浪的涛声,任海风徐徐吹来,张伟的心情感觉特别好。
“今晚——我们?”吃得差不多了,张伟抹抹嘴唇,问何英。
“肯定要找个地方住下啦,还用说吗?”何英摇摇脑袋:“你还有什么想法?反正又失不了身了。”
张伟无声地笑笑。
饭后,何英开车来到临海的一家宾馆,停车,登记。
登记好房间,张伟和何英正要上楼,外面2个人从宾馆门口走进来。
张伟和何英随意一瞥,一下子愣住了。
郑一凡,和一个年轻的陌生美貌女子,两人手拉手。
郑总也正好看见了他们。
双方想回避都来不及了。
双方都很意外。
世界这么大,怎么会正巧遇在一起。
不需要多解释什么,彼此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3个人一时都怔住了,只有那女子不明就里,又挎着郑总的胳膊撒娇。
张伟大脑一时一片空白,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哭还是笑,说不清是尴尬还是难堪。
何英和郑总的表情也差不多,都好不到哪里去。
大厅的空气一时凝固了。
大家都很尴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郑总老江湖,摆脱那女子的手臂,很快表情回复正常:“这么巧啊,遇见你们,你们来这里吃海鲜的吧,来了几个人?”
郑总的话一下子提醒了何英,何英忙回答:“是啊,真巧,我们公司几个中层一起来玩的,张经理属于老员工,特邀参加,他们都上楼了,我们落在后面,呵呵,你们?”
“我们也是啊,”郑总笑呵呵地回答:“也是员工过来吃海鲜,我们是先到的,他们还在后面没到。”
张伟由衷佩服郑总和何英的反应,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了,那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也笑着对郑总点点头。
“那我们先上去了,再见。”何英和郑总打招呼。
“好,好,”郑总笑容可掬,对何英和张伟点点头:“去吧。”
何英转身上楼。
张伟冲郑总点点头,也转身上楼。
张伟感觉郑总最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一进房间,何英往沙发上一坐,呼出一口气:“娘希匹,真倒霉,怎么在这遇到郑一凡这老狐狸。”
张伟想起刚才大厅的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何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半天,笑完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不做声。
两人今晚的好心情被大厅的偶然遭遇搅散了,兴致全无。
何英坐在沙发里,愁眉苦展,苦思冥想。
张伟躺在床上,靠着床背,慢条斯理地说:“没关系,今天是大家彼此都看到,谁都不想让对方说出去,所以双方都会保密,大家都看到就和大家都没看到一个效果。”
何英没有回答,还在那里思考。
张伟过来拍拍何英的肩膀:“喂,别担心了,郑总是不会说出去的,他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呢。”
何英抬起头看着张伟,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一会说:“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说出去,这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也相信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那你苦思冥想什么?”张伟说。
“想你。”
张伟哈哈一笑:“我这不是在你跟前,还用得着想吗?”
何英看着张伟:“傻瓜,我是在想,老郑看见你和我在一起,除了知道我们俩肯定有那关系之外,还知道我们俩一定会经常来往,而你现在的身份是他公司的员工,我是他的合作伙伴,业务客户,这样,他就会在你和我们发生业务的时候要多一些考虑,就会有可能对你产生不信任,或者说怀疑你对龙发旅游,对他老郑的忠诚程度。”
“哦,”张伟听何英这么一说,开始重视起来:“是这么回事,他会不会怀疑我辞职是假,到他公司是去做卧底的?”
何英不由笑起来:“那倒还不至于,真要那样,哪你不成了潜伏了,成了余则成了,呵呵。”
张伟:“那就不要紧,多大事,反正我又不做亏心事。”
何英点点头:“慢慢看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自己在龙发公司做事情要谨慎小心,少说话,多做事,工作上的事向老郑勤汇报,别再想以前那样自作主张,还要注意和同事搞好关系,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
张伟点点头:“我知道。”
“另外,还有,”何英边思考边说:“在龙发旅游,牵扯到和中天旅游的业务,你尽量推开,不要接手,让别人去做,这样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张伟认真听着:“你说得对,我明白了。”
何英忽而又笑起来:“不知道此刻老郑会怎么想?”
张伟也笑了:“可能也想我吧,琢磨我是不是潜伏到龙发的商业间谍。”
“哈哈,”何英大笑:“你小题大做,太高抬自己了,这个老郑经多见广,这点事他不会放在心上,这会说不定早就不想这事,和那小美女开始活动了。”
张伟心里一动:“老郑也喜欢这个哈。”
何英:“忘记你在海南的时候和我说的了,经常跑外的男人几乎个个都有这事,不知道我们家老高会不会也有。”
张伟:“应该不会吧。”
何英呵呵一笑,跳到床上,搂住张伟:“唉,命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力能从心的,结果又废了,看来我就是这命了,睡觉,明早还要赶路回去呢。”
何英温软的身体考验着张伟的意志,刺激着他的神经。
张伟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心态,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睡到10点,二人才起床往回赶。
出发的时候张伟环视了一下宾馆的停车场,没有看到郑总的大奔,看来他已经走了。
不知道昨晚的意外遭遇会不会影响郑总寻欢的心情。
赶回海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了,两人的午饭是在轮船上吃的。
虽然没有做那事,但何英的心情依然很好。
老高今天坐飞机回来,4点落地。
把张伟放下,何英直奔机场而去。
张伟的心情也不错,昨晚意外遇到郑总让自己稍稍有点虚惊,不过倒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张伟心中一直有一个结,始终没有解开。
那就是自己有事瞒着伞人。
最初这事并没有让张伟感觉是个结,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与伞人熟悉程度的加深,这个事情慢慢凝结在自己心头,成了挥之不去的心事。
伞人姐姐今天应该回来了,一周了,或许这会已经到家。
张伟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反复思量。
张伟想把心事告诉伞人姐姐,可是又担心后果,担心从此之后失去伞人姐姐。
假如自己把心事告诉了伞人姐姐,她会怎么想?
如果伞人姐姐对自己没有那种意思,那她会鄙视自己,看不起一个吃软饭的小男人,会断绝和自己的关系。
如果伞人姐姐对自己有了那种感情,那她不仅仅会鄙视自己,还会愤恨自己,更会断然和自己断绝关系。
还是不要说的好,就让这事成为自己心中永久的秘密吧。
可是,这事在自己心中积淀越久,心中的不安和负担就越重,和伞人姐姐聊天的时候就愈发心虚,愈发压抑。
而且,伞人姐姐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淡,是不是她在和自己聊天时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呢?
伞人姐姐早就知道何英有意引诱自己,而这一段时间自己和伞人聊天的时候从不提何英,伞人也不问,是不是故意不问的呢?
还有,伞人知道自己已经和王炎分手,而那天王炎躺在自己宿舍睡觉,她会不会想到别的?
已经和人家分手,却又让人家睡在自己的床上,伞人姐姐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轻浮不羁的人呢?
何去何从,如何取舍?张伟心里充满了矛盾,内心激烈冲突。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室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张伟起床,打开电脑,连接网络,迟迟没有登陆QQ。
此刻,张伟极度渴望见到伞人姐姐,他有好多话想和伞人说,他想大声告诉伞人:姐姐,我喜欢你,我想你,不是那种一般的喜欢,不是那种一般的想念,而是……
可是,张伟又害怕见到伞人姐姐,他害怕那绝望的一幕出现。
张伟握着鼠标的手不由有些颤抖,食指迟迟没有点击左键。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张伟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隔壁传来一阵歌声:“是不是这样的夜晚,你也会这样的想起我……”
张伟的心在轻轻颤抖,一段情,要埋藏多久,才能够大声说出口,是不是这样的夜晚,伞人姐姐也在这样的想起自己?
张伟鼓足勇气,轻轻按下鼠标,登陆QQ。
伞人姐姐在线!
伞人姐姐回来了!
那个黑红白三色的小企鹅静静地挂在那里。
张伟心里一阵激动,几天没见,却仿佛经过了许久。
张伟打开伞人的窗口,快速打下几个字“姐姐,你回来了”,之后却不知该说什么,不由停了下来。
张伟又看着聊天窗口发呆,呆呆地瞪着窗口内的一片空白。
突然,张伟看见聊天窗口上方显示“正在输入……”,那是伞人姐姐在给自己打字。
张伟兴奋起来,姐姐看到自己了,正要给自己说话。
张伟期待地看着窗口。
可是,“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几秒,停止不见了,也不见伞人姐姐说话。
伞人姐姐也像自己一样,欲言又止。
刚才自己打“姐姐,你回来了”几个字的时候,姐姐也一定看到了“正在输入……”的状态。
伞人姐姐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她也像自己这般心情复杂,万言千语,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难道,她也像自己这般,呆呆地盯着窗口发呆?
一时,张伟心潮起伏,心绪难平。
“唉……”终于,伞人姐姐一声微微的叹息:“傻瓜。”
伞人姐姐终于说话了。
张伟激动地手指颤抖,感情的潮水开始奔流:“姐姐。”
两个字说完,张伟竟一时语塞,哽咽住了。
“嗯,”伞人答应了一声。
“姐姐,”张伟又深情地叫了一声。
伞人发过来一个温柔的目光:“你想说什么?”
“我想你,十分想你,从心里想你,发自内心想你。”张伟语无伦次一口气说完。
伞人又是一声叹息:“小傻瓜,我知道。”
张伟:“姐姐,我-—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伞人静静地看着张伟:“我在听。”
见了伞人,张伟感觉自己的大脑全然没有了方寸,一个下午的激烈思想斗争全部抛到了脑后,此刻,他只想把心里全部的心事倾吐给伞人姐姐听,而不去考虑什么后果。
“姐姐,我想坦白告诉你,我来海州后所犯的错误,这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是个人生活上的错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结,这个结越来越大,积郁越久,和你越熟悉,越了解,我的心事就越重,我想了很久,我想从头到尾,全部都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样看我,我都要说出来。”张伟说完这段话发出去,准备接着开始诉说自己的心事。
“不用告诉我。”伞人轻轻地回答。
“这——”张伟一怔:“姐姐。”
伞人:“你刚才所说的话已经都告诉了我,你不需要再说什么,姐姐虽然能猜到可能是什么事情,但姐姐不想知道具体的细节,那毕竟是你的个人私事。你能说出刚才那番话,姐姐就明白你的心思了,姐姐一直相信你,相信你是一个上进、有为、正义、正气、负责、自尊、自爱的男人,一个敢作敢为的男人,一个敢于直面自己深刻剖析自己的男人。一个人走了弯路不要紧,只要自己能发现,并能及时纠正,及时回头,所谓迷途知返。姐姐了解你,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知道你有清醒的头脑,知道你有自我改正的决心和勇气,知道你能很好地妥善处理好个人生活中的问题。”
张伟被伞人的话深深所感动,伞人好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影子,能深深洞察自己的内心:“姐姐,谢谢你。”
伞人继续说:“人生很短暂,可也很漫长,路上,我们可能匆匆而过,也可能结伴前行;路上,我们可能春风得意,也可能风雨交加;在春风洋溢的日子里,把握好自己心中的尺度,走好每一步,在阴霾的日子,睁大自己的眼睛,不要让自己迷失。人,难免会犯错误,难免会走岔路,可是,只要能正确认识自己,正确对待自己,勇于直面自己,深刻剖析自己,并及时加以改正,就不失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一个可以相知相伴的人。”
张伟继续被感动着,伞人姐姐的话充满了对自己的信任和期待,是在鞭策自己,是在教育自己,是在鼓励自己,而且,伞人姐姐最后那句话,好像还含有某种涵义,某种对自己的暗示。
张伟:“姐姐,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明白你的话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把握好分寸,我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
伞人欣慰地笑了:“不要问过去是为什么,不要对过去耿耿于怀,往前看,大步向前走,学会感恩,学会感谢你周围每一个帮助你的人,学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要去伤害别人,伤害别人也就是伤害了自己。”
张伟意识到,伞人姐姐这是在教自己如何处理事情,如何完美地善后。
张伟:“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谨慎走好今后的每一步,稳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相信我。”
伞人:“我当然相信你,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即使你在迷途的时候,我依然相信你,男人之间,信任是金子,男人和女人之间,信任是钻石,纯洁而珍贵。”
张伟不由点点头,伞人说的多好啊,信任是钻石。信任来自于什么?来自于两人知无不言的交流和沟通,来自于对对方真切的了解。
张伟:“姐姐,真的很感谢你,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感谢你对我的指点,没有你的日子,我每一天都是那么难捱,真的,姐姐,我经常想起你,有时候特别想你,特别是在深夜里,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我会常常想起你,刻骨地想你,想起你此刻是否已经进入甜甜的梦乡,想起你是否也像我在想你一样想我。”
这是张伟迄今为止向伞人发出的最强烈的试探。
伞人沉默了一会,然后回复:“你的心思我明白,让时间去考验,让事实来证明吧,有些事,你知我知,无须表白,尽在无言中。”
张伟心中顿时狂喜,伞人姐姐的话虽然含混,但已经很明白无误地告诉自己,她对自己不排斥。
张伟一鼓作气,又说:“姐姐,我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喜欢你。”
伞人:“呵呵傻小子,姐姐一穷二白,无才无貌,你喜欢姐姐什么?”
张伟:“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我喜欢姐姐纯美的内心世界,喜欢姐姐宽厚仁慈的性格,喜欢姐姐丰富滋润的情感,喜欢姐姐和我无时不在的默契……还有很多,一时想不起来了,等想起来再告诉你,反正,姐姐的一切我都喜欢。”
伞人:“谢谢你,傻小子,姐姐会记住你的这些话。”
伞人的话让张伟很开心,姐姐这是暗示对自己的接纳。
张伟:“我要努力工作,好好挣钱,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不辜负姐姐对我的期望。”
伞人:“嗯,有志气,要做个男子汉,敢闯敢拼敢做敢为,哎——我还一直盼着你做大做强好去你那做总经理哪。”
张伟乐了,敢情姐姐一直挂念着这个事情:“姐姐,你放心,这一天一定会来到的。”
伞人:“那要等多久啊,别等到花儿都谢了,小女子的青春可是有限的啊.”
张伟:“这——姐姐,我会尽快努力啊,不会到花谢的,你别着急,慢慢来。”
“扑哧,”伞人笑起来:“好啊,小傻瓜,那姐姐可就指望你了,到时候姐姐做个黄脸婆总经理。”
“不,”张伟说:“姐姐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到时候姐姐是美女总经理,或者——”
伞人:“或者什么?”
张伟:“或者是美女董事长。”
伞人:“此话怎讲?傻小子。”
张伟:“很好讲啊,你做老板娘。”
伞人:“那你呢?”
张伟:“我做老板啊,哈哈。”
伞人:“好啊,傻小子原来不傻,拿姐姐开涮了。”
张伟:“什么开涮啊,是真的哦,愿意不愿意?说。”
伞人:“傻小子自个想去吧。”
第二天一到公司,郑总办公室坐着一位端庄的女孩,年龄和张伟相仿,个头120左右,长相说不上漂亮,但绝对不丑,眼睛大大的,娃娃脸,白皮肤,浑身上下透着干练劲。
郑总给张伟介绍:“顾晓华,新来的,暂时协助我工作。”又对顾晓华说:“张伟,营销策划这一块的。”
哦,暂时协助工作,那句是说,这就是自己欲争未得传说中的总经理助理,张伟冲顾晓华点点头:“你好,欢迎你。”
顾晓华大大方方一笑,伸出手来:“你好,多多关照。”
张伟对顾晓华印象不错,这姑娘给人感觉很利索,浑身透出泼辣劲,而眉宇间又不失女性的温柔和妩媚。
张伟对郑总介绍自己时候的定义很佩服,营销这一块的,多好啊,既介绍了自己的职责范围,又没明确自己的位置,在没有公布职务之前,既不是经理也不是总监,连责任人这称呼都免了,这一块的,哈哈。
张伟感觉郑总真是一个细致的人,很注重细节。
对前天晚上舟山海岛的尴尬相遇,郑总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好像从没有发生过这么一回事,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今天我们还是去兴州,小张和小顾跟我一起去,小顾,公司的一些基本情况和概况,你可以多问问小张,这几天小张一直跟我跑,有个初步了解。”郑总边收拾公文包边说。
张伟正愁如果他和郑总两人一起去的话,路上单独两人,想起前天的事情来,不免要尴尬,3个人就好多了,不会有这种尴尬局面存在了。
张伟高兴地点头答应:“好,好。”
顾晓华活泼地冲张伟一笑:“那就有劳张老兄了。”
他们刚要向外走,于琴风风火火进来了。
张伟倒龙发旅游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于琴,于是连忙打招呼:“于董,您回来了。”
于琴一怔,接着笑逐颜开:“小张啊,欢迎你来我们公司,你看,你来了这么久了我才刚见到你,我出去有事情,昨天刚回来。”
接着于琴又看看顾晓华:“你是小顾吧?”
顾晓华从刚才张伟的称呼里已经知道了于琴的身份,这会忙说:“老板娘好,我是新来的小顾。”
于琴笑着点点头:“好,好,老郑和我说起过你。”
郑总这会才说话:“我们今天去兴州。”
于琴:“嗯,去哪边?”
郑总:“去拜码头,先找王军,然后他安排。”
于琴点点头:“好,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今天潘副市长来海州,我接待好了,你那边不用操心。”
郑总眉毛一扬:“哦,他来了,这可是贵客临门啊,要不我不去兴州了,陪你一起接待潘副市长?”
于琴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用,事情这么多,你抓紧把那边的事情都搞定,我们工地那边已经开工了,别到时出什么叉叉。”
郑总:“好,那我们先走了。”
张伟和顾晓华冲于琴点点头,跟随郑总乘电梯。身后传来于琴的声音:“吴洁,快收拾卫生,准备接待客人。”
“我们这个办事处还起到一个接待处的作用,兴州的父母官大老爷们来海州,都接到这里歇歇脚,在这里汇报情况,交流感情。”路上,郑总边开车边对张伟和顾晓华说。
张伟点点头,又问:“郑总,我们今天去拜码头,拜码头是什么意思?”
“黑道。”郑总说。
“黑道?”张伟他们吃了一惊。
郑总微微一笑:“这年头,要搞工程,搞开发,只应付好白道是不行的,还得打点黑道,黑道比白道更重要,弄不好,你这工程就没法顺利进行。”
“还要这么麻烦?黑道好应付不?”
“黑道好应付,起码比白道好应付,黑道的人讲义气,重情义,只要你把面子给他足,再给点好处,就没什么事了,不像那些当官的,贪得无厌,虚伪狡诈。”郑总的口气里充满对黑道的欣赏。
“郑总,您说的有道理,”顾晓华接过来:“我以前在东湖景区干的时候,我老板那时也经常和黑道的打交道,工地的施工基本都被他们承包了,不过,那些人确实挺仗义的。”
张伟一愣神,这小顾原来是从东湖景区过来的。
郑总点点头:“嗯,我对黑道也不熟悉,以前没打过交道,现在是没办法,不接触不行,听说,在兴州,黑道都是有组织的,叫什么社团,还挺规矩的,有地盘有分工,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范围。今天呢,我们去找王军,王军负责安排我们和那些老大逐个见面,这一周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摆平这些老大。”
“王军是干嘛的?”张伟忍不住问道。
“刚才你们听到老板娘说的今天去海州的那个潘副了吗?”
“听到了。”
“潘副是兴州分管旅游的副市长,王军就是潘副市长的小舅子,在兴州有个礼品公司,这家伙在兴州黑白两道都熟悉,我们直接去他公司,他负责带我们去拜码头。”
“是这样,那王军这人也挺不错的,能给我们帮忙。”
“呵呵,”郑总笑笑:“王军很年轻,和你们差不多大,但是要尊重他,等到了以后,你们称呼他王总。”
张伟和顾晓华点点头,顾晓华做后面冲张伟做个鬼脸。这年头,只要是做生意的,大小都是个总。
“对了,”郑总继续说:“虽然你们是按照总经理助理和营销部经理这两个名义招进来的,但是在机构没有正式组建之前,你们的工作范围是全面的,所有的公司的工作你们都可以涉及,都可以参与考虑,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带你们熟悉这些工作的原因。另外,根据工作的需要,小顾的助理职务要先明确一下,便于对外的沟通和联系。”
张伟和顾晓华点点头。
张伟对此并不在意,职务不就是个名分吗,只要能踏踏实实做事情,只要能开心做事情,只要能赚钱钱,名分无所谓。
不过,张伟又一次感觉到郑总做事情的细致。
来到兴州,很快见到了王军。
王军正在公司里,这是一家礼品公司,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品,琳琅满目。
王军是一名黑黑瘦瘦的青年,年轻只比张伟小,不比张伟大。
郑总对王军很客气,热情握手,接着把张伟和顾晓华介绍给王军。
王军接过郑总递过来的香烟,自己点着,看着张伟,又看看顾晓华,点点头对郑总说:“新招来的?”
“是的,小顾是助理,小张做营销。”
王军肩膀摇晃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哦,不错,小伙很精神,小妹很靓。”
张伟感觉这王军吊儿郎当的,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傲气。
看看顾晓华,也对王军的眼神里透出厌恶。
不过,表面上二人还是很热情地和王军打招呼:“王总多关照。”
然后郑总就和王军进了里面王军的办公室商议事情。
张伟和顾晓华在外面转悠参观摆设的礼品。
“哟,这真空水杯价格,你看看,480元,这么高啊。”顾晓华小声对张伟说。
张伟一看,确实是高离谱,再看看其他的衬衣、笔筒、羊毛衫等,价格都不菲。
“看来都是名牌或者是高档产品,针对高端消费的。”张伟笑嘻嘻地对顾晓华说:“我们是消费不起的。”
顾晓华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
张伟感觉顾晓华很有个性,很活泼可爱,对她说:“你以前在东湖景区干嘛?”
“一样,也是做总经理助理。”
“那干嘛不干了?”
“那公司纯粹一家族企业,七大姑八大姨都在里面,老板娘老怀疑我和老板有一腿,老找我茬,姑奶奶不干了,走人。”
张伟一听乐了:“家族企业到处都是,不可避免啊,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哪个学校毕业的?”
“南京大学,旅游专业。”
“你哪里人?”
“江苏,南京。”
“怎么跑海州来了?”
“为了爱情啊,没办法,他是海州的,只好投奔爱情而来。”
原来顾晓华有男朋友了。
“你男朋友做什么工作?”
“一外贸服装出口企业,做财务,最近企业老板带钱跑了,他们财务科在清理财务,清理完也就下岗待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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