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张小波有恋父情结?”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上哪里知道,猜测而已,特别是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最容易被成熟的男人所吸引,当然,当她们自己心理也成熟之后,特别在吃了亏之后,才会慢慢清醒过来,才会发现成熟只是一个过程,小男人也一样会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
张伟:“所以我说,你处事风格太善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社会,好人总是吃亏,善良的人总是被暗算,小心点好。”
伞人:“吃一堑,长一智,人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总有些波折和磨难,就像你不也是在挫折中成长吗?呵呵……”
张伟:“呵呵……是的,经历造就阅历,阅历成就思想,思想决定行为,就像总理在地震时说的,多难兴邦,我看可以拿过来用一下,叫多难成人。”
“哈哈……好你个张董事长,水平不浅啊,总理的话你也能拿过来借用一下,我看你还没怎么经历多少难就已经成人了, 嘻嘻……”
“谢谢夸奖,我离真正的成人还远着呢,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需要掌握的知识和本领,学无止境,学习,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
伞人发过来一个大拇指:“学习你的这种学习精神,佩服,佩服。”
张伟心里乐呵呵的,说道:“难得,姐姐,你终于佩服了我一次,我很高兴啊。”
“呵呵,别骄傲,这这是在鼓励你。”
“当然,我从不骄傲,只有自豪,没有骄傲。”
伞人沉默片刻,突然话题一转:“你佩服我不?”
张伟哈哈一笑:“呵呵哈哈~佩服佩服,当然佩服!”
“张小波呢?”
“佩服。”
“陈瑶呢?”
“佩服。”
“好,嘻嘻……那我问你,在我和张小波、陈瑶三个人之间你最佩服谁?”
张伟一下子有些犯难,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比较过她们,而且这3个人,他就真正和陈瑶打过交道,和伞人姐姐是一直通过虚拟空间交流的,和张小波,则只闻其名,只是一个传说。
“这个——不好回答啊。”
“为什么?”
“因为——因为好像感觉都差不多啊,水平都挺高的,除了环境和空间还有地位不一样之外。”张伟老老实实地说。
“那要是必须让你选择一个呢?”伞人不依不饶。
“想听实话?”
伞人快速回复:“废话,当然想,我不怕打击,你说就是。”
“好,那我说了。”
“说吧。”
张伟故意卖个关子:“在你们三个人当中,我最佩服的人是——”
“谁?快说!”伞人好像充满了快乐和新奇。
“你,伞人姐姐!”
“哈哈,为什么?”伞人好像在高兴之余又有些失落。
“因为——”张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伞人很开心:“呵呵哈哈~谢谢张董事长的青睐,难得啊,一个老太婆,还被一小男生挂念着。”
张伟:“我是大男人,不是小男生哦,小男生是我10年前的称呼。”
伞人:“你再大,在我面前也是小男生。”
张伟:“为嘛?”
伞人:“因为我比你大啊,嘻嘻……”
张伟:“年龄能代表什么,只不过说明你比我多出生几天罢了。”
伞人:“还说明我比你老啊,女人哪,过了30就老的快了,哎——男人30一朵花,女人30豆腐渣,嘻嘻……”
张伟:“别这么说,我妈常说,女大三,抱金砖,你比我正好大三岁,哈哈——”
伞人:“你妈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结过婚的女人不能要啊?呵呵……”
张伟:“这——我妈没说过。”
伞人:“没说过不能要,也没说过能要,是不是?哈!”
张伟:“这婚姻的事情,我父母很开通的,只要是我看好,他们是不管的。”
伞人:“得,刚才还你妈说了,这会又不管了,呵呵——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张伟:“我的意思是我妈关心我的婚姻大事,但是,她不干涉的。”
“所以你妈才会让你春节带了媳妇回家,给你下任务是不是?”
伞人这一提,张伟又犯愁了:“是啊,眼看这就要过年了,这事还没着落呢。”
张伟心里是极度渴望伞人能跟自己回家过年的,可是,又感觉很渺茫,她现在连面都不和自己见,谈何回家过年?再说,她是做事情极其慎重的人,不到火候是不会随便表态做决定的。伞人这么一提醒,张伟的心事又涌上来,心里充满了烦恼和忧愁。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犯愁,小伙子……”
和伞人聊到晚上11点多,张伟才休息。
第二天早上9点,张伟准时赶到郑总的电话机公司,于林已经到了,和一个30岁左右,黑不溜秋,外形猥琐的老头在一起,不用问,老郑的老丈人,于琴的爹,老于。
原来郑总找这么个主来看电话机公司啊。
张伟简单寒暄之后和于林走进郑总在电话机公司的办公室,这里就是今天面试的地点。
于林手里拿着一些表格,都是应聘者的资料。
“这些都是前段时间来报名的人的资料,我筛选了10个,昨天已经都通知了,估计一会他们就应该有来的了。”于林说。
张伟拿过来看了看资料,有男有女,年龄都和自己差不多大,基本都是外地人。
“等他们来了,先在外面等候,然后一个一个进来,你去安排。”张伟对于林说。
想起不久前自己还是被人家面试的对象,如今转眼却开始面试别人。张伟心里不由生出一些感慨。
参加面试的人员陆陆续续开始来了,张伟也就开始面试。
面试的程序很简单,让面试人一个简短自我介绍,然后张伟提几个问题,然后让他回去等电话。
面试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是张伟观察其心态和基本素质的时机,回答问题的时候是张伟判断其反应能力和基本业务能力的时机。
看着这些自己的同龄人见到自己时候的毕恭毕敬和拘谨,还有眼里对于得到这份工作的渴望,张伟深有体会,总是和气地告诉他们,自己也是一个刚上岗的打工者,此次是代表总经理对大家进行初试,然后和他们讲明公司的发展前景和方向,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要能吃苦。
面试进行得很顺利,一个上午就结束了。
张伟根据自己记录的整体情况,脑子里已经基本圈定了一个5人的复试范围。
当然,张伟感觉其他5人也都不错,但是优胜劣汰,竞争总是残酷的。
就是进入复试的这5人,最后还不知道最后能有几人能过关。
张伟在选择他们的时候,是按照选择自己部下的标准来进行的,虽然还没有公布自己的职务,但是张伟感觉他既然能让自己来面试营销人员,也是表明对自己的一个认可。
面试结束后,于林笑嘻嘻地告诉张伟:“张哥,我姐叫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呢。”
“吃饭?我不过去了,你去吧,替我谢谢你姐。”
“不行,我姐说让你一定得过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姐和谁在一起的?”
“她自己一个人,就在不远处的西餐厅。”
“吃西餐啊?”
“是的,走吧。”
于林把张伟连拖带拽弄到了西餐厅,于琴果然自己在那里。
张伟有点发愣,摸不清这姐妹俩的意图。
但是,于琴毕竟是自己的董事长,自己的上司,张伟还是毕恭毕敬给于琴打招呼:“董事长好。”
于琴招呼他们坐下,然后点餐。
张伟看到于琴那枯瘦的样子就有些发乍,这年头女人怎么会把这么瘦的身体当做美呢?什么骨感美?可怕。
于琴的眼睛大大的,眼神里老是透出一种妩媚,还有很强烈的一种妖娆的感觉,张伟把它综合起来就是勾魂。
张伟不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会喜欢骨感美的女人,是为了肉体的享受呢还是为了带出去抓面子?
“小张,你来了这么久了,我一直忙乎,也没和你说上几句话,今天借这个空,算是给你接个风。”于琴说。
张伟受宠若惊,规规矩矩地说:“谢谢于董。”
“不用这么见外,也别这么拘束,我们大家是老熟人,不在公司里,就放开点好了。”于琴看着张伟局促的样子,又妩媚地笑了,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张伟身上打转。
张伟感觉很不自在。
西餐很快上来了,大家边吃边说话。
“小张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很能干,是吧?”于琴又笑嘻嘻地问。
娘希匹,老打听老子隐私干嘛?张伟心里咒骂着,嘴上连忙回答:“一般,一般,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呵呵,我那次不是听何英说很漂亮的吗?在外企工作,你可真有福气啊,呵呵。”
“呵呵……”张伟干笑两声,低头吃饭,不作回答。
于琴见张伟不理这一茬,又换了话题:“于林还小,刚毕业工作,我想让她多学点东西,平时除了在办公室干点秘书的活,练练文笔,其他时间让她跟你,你多教教她做营销的知识。”
“好的,我会尽力而为,于林很聪明,学东西很快,也很谦虚,还很勤快,又聪明伶俐,会很快掌握这些知识的。”张伟在于琴面前大大把于林夸奖了一番。
于林高兴地直晃脑袋。
于琴也很高兴:“那就好,呵呵,于林贪玩,你多带带,以后出差的时候就让她跟着你。”
张伟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孤男寡女出差在外,就是什么也不干也会让人家生疑。
“好的,出差要在年后了,年前主要还是集中在工地这一块,先把草案拿出来。”
“嗯,做方案的时候也让于林跟着你学,让她做你下手,你尽管使唤她就是。”于琴说。
于林乐呵呵地看着张伟连连点头。
于琴对玉林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要好好听话,要尊重师傅,不许调皮。”
于林规规矩矩地点头答应,脸上很灿烂。
张伟接着把上午面试的情况和于琴说了一下,然后把面试的记录拿出来。
于琴忙摆手:“不用,我不看,你明天直接给老郑好了,公司内部的事务除了财务,我一概不管,我只负责外交事务,哈哈,其他的事都是老郑弄。”
张伟说那好,然后把本子收了起来。
吃过饭,于林下楼去洗手间,于琴突然对张伟说:“小张,公司现在人虽然不多,但是成分复杂,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除了给老郑汇报之外,也可以直接找我说说,包括对老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直接和我说。”
张伟一听吓了一跳,什么意思?老板娘监视老板?让自己做眼线?可怕!
玲玲是于琴的闺中密友,管财务,肯定属于于琴直接掌控。
再加上自己,干嘛啊?这老郑难道要被女人掌控住?
张伟表面上什么也没说,点点头。
晚上,张伟打开电脑,伞人姐姐不在,有一段留言:“又要开始忙碌了,我一会就要出差去青岛,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周末见。”
伞人姐姐出差了,好辛苦,看看留言时间,上午10点。
正要睡觉,小郭突然回来了。
原来是搭郑总车回来的,带几件换洗衣服,明天一早回公司。
正好和自已一起。
张伟问其公司这几天的情况,小郭说都还好,就是小明好像挺冲的,很牛叉,对老罗也不尊重,老罗常在自己面前发牢骚。小童属于典型的跟风,看小明吃香,跟的很近,不过和老罗关系处得也还可以,对小郭也不错,就是有点小情绪。
“什么小情绪?”张伟问道。
“因为吴洁啊,小童很喜欢吴洁,天天献殷勤,可是吴洁不喜欢他呐,老是躲避他,而且,吴洁老是——”小郭有些吞吐。
“老是什么?利索点。”张伟笑嘻嘻地看着小郭。
“吴洁老是看我,有时候还冲我笑,嘿嘿……”小郭傻忽忽地笑着。
“呵呵,我早看出来了,我看吴洁对你有点意思,你说呢?”
小郭还是笑,回答不出来。
“你看这妮子怎么样?”
“挺好的。”
“哪里好?”
“嗯——长得好,脾气好,心眼好。”小郭实实在在地说道。
“好,那就好,你好好把握,好好对人家,好好发展,说不定能成就一段美妙姻缘。”
“那——小童那边?”
“管他干鸟?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第三者插足,自由恋爱,管他作甚?”
小郭点点头:“也是,小童是一头热,人家不理他,呵呵,不过,吴洁只是对我比较热乎,也不一定有那意思的。”
张伟:“水到渠成,有缘天成,走一步看一步吧,兄弟,不过,如果你要是看她好,就要主动对她好好表现,对女孩子,要有热情,但不能过,女孩子都讨厌过分的热乎,把握好度哈。”
小郭嘿嘿笑着,搓搓手:“我没经验啊,张哥,以后有什么想法我多给你汇报。”
张伟哈哈大笑,之后说:“这玩意不要经验,只要用心去表现,用心去做,真实流露就好了。”
小郭点点头回房间了。
张伟笑笑也休息了。
小郭实在是个有趣的兄弟。
第二天一大早,张伟和小郭就起床在天一广场等郑总。
郑总很快就到了,顾晓华也在车上。
顾晓华这总经理助理看来做的很合格,和老郑天天形影不离。
郑总把车停下,对小郭说:“你开。”然后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小郭开着郑总的大奔,直奔桐溪。
小郭的车开得很快,很稳,郑总脸上很满意。
路上现场办公,张伟把昨天面试的情况给郑总详细汇报了一下,然后把准备复试的5个人的资料提交给郑总。
郑一凡接过去大致扫了一遍,还给张伟:“通知他们,让他们明天来公司面试。”
“来桐溪这边?”张伟问。
“是的。”
“这——是不是有些太偏远?坐车很麻烦的。”
“如果连这点困难都不能克服,这样的人不要也罢。”郑总脆脆的说。
张伟一听,感觉郑总说的也有道理:“那好,我马上通知他们。”
张伟拟好手机短信,把路线时间地点详细说明白,然后给他们发了出去。
不知道这几个人明天能不能过来,看他们造化吧。
“小顾,晚上我们去兴州请土地局的赵局长,到时候我不上去,在车上等,你直接上去请他,反正都是熟人了,如果他要让你在他办公室坐一会,你也不要催他,我在下面等也不着急的。”郑总扭头对顾晓华说。
顾晓华脸色一红,点点头:“嗯。”
“这家伙说话举动有些随意,你也别在意,做我们这行的,观念就是要开放,这些大老爷都得罪不得的,要注意和他们搞好关系,注意协调。”
顾晓华脸色又红了:“郑总,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做好的。”
“嗯,”郑总点点头:“小顾,我说这话意思也并不是说我们做事情,做公关,一定要付出那种代价,但是,现在的当官的都这样,喜欢钱,喜欢色,大趋势啊,我们改变不了这个社会,我们自己能去适应这个社会。有些时候,要自己把握火候,自己掌握分寸,集体利益至上,必要时候个人做出的牺牲和付出,公司是会记得的,我也是会记得的,付出,就有回报。”
顾晓华瞥了一眼张伟,脸更红了,没吭声。
张伟看了看顾晓华绯红的脸蛋,突然感觉她很可爱。
郑总的话是什么意思,张伟明白。
顾晓华为什么这么害羞,张伟也明白。
想起自己当初要报名应聘总经理助理,张伟感觉有些可笑,是啊,这活自己确实是干不了,没那器官,没那功能,干个鸟啊。
难道那些老板后面带的女秘书、女助理都是干这些活的?是不是还有一些是老板自己用的?顾晓华长得这么水灵,老板会不会也用一下呢?顾晓华会不会希望老板用她呢?
张伟脑子里开始邪邪地想起来。
这世界,真淫邪,官府都是色郎和贪官?张伟突然想起一句话,那是国民党腐败透顶时有人建议委员长惩治腐败,委员长很为难,说:难啊,这腐败要是真反,亡党,不反呢,亡国。
委员长这话寓意深刻,相比列位看官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政府官员难道都是这么腐败?难道就没有清廉的?张伟感觉应该会有,只是自己还没遇到。
老郑干嘛要当着自己和小郭的面对顾晓华说这事?多让顾晓华害羞啊,太不注意场合了老郑。不过,张伟感觉到郑总是故意当他们面这样说的,那么郑总的用意就是要打破顾晓华的害羞心理,让她逐渐开放开朗开通起来。
我靠,怪不得这年头都一头蜂窝去考公务员,看来这有权是比有钱好。
张伟不由愤愤起来。
“小张,这段时间你的总体思路怎么样了?”郑总没有回头,眼睛看着前方,问张伟。
张伟知道郑总问的是总体方案的事情,忙回答:“正在考虑中,春节放假前,会有一个完整的草案报给您。”
“那就好,”郑总点点头:“给你一个建议,你在做方案的时候要把握一个原则,不管是景点布置还是宣传广告投放、营销活动开展,把经济利益放在第一位,总之一句话,就是少花钱,多办事。我要的是经济效益,至于那些所谓的社会效益、名声,都不要去考虑,我们做生意就是图的赚钱,当然,不能违法。”
张伟点点头,有些意外,郑总的思想境界怎么比刚面试时候讲的低了,开始只顾钱了,变化这么大。
“行,到时候草案提交给您,您审阅后我再修改。”
“嗯,越快越好,越细越好,越结合实际越好。”
张伟把郑总的要求牢牢记在心里,老板的要求就是自己努力的方向,老板就是自己的党。
第二天,面试的人来了,来了3个,其他的没有来。
来的这两个人都是男的,一个叫赵波,一个叫阮龙,都是大学毕业生,赵波刚从北方理工大学毕业,熟悉图片设计这一块,阮龙则是海州大学旅游系毕业的,有过几年酒店工作的经历。
郑总亲自进行了面试,简单交谈之后告诉他们通过了复试,被公司录用了,试用期三个月,现在先回去,春节后初八正式来上班。
等他们回去后,张伟有些奇怪,问郑总为什么要春节后来上班?
郑总一笑:“很简单,春节前他们来,我要多发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发春节福利,而且节前事情又不是很多,能省则省。”
张伟恍然大悟,由衷佩服郑老财的脑子。
临近春节,天气越来越冷,山里的天气一直阴沉着,白天下着阿英,晚上则成了小雪花。
空气特别潮湿,被褥也没办法晒,只好靠开电热毯来烘一下了。
这南方的冬天怎么会这样?一点也不暖和。
张伟真正领教了南方的冬天。
这一周,白天大多数的时间张伟还是随着他们去工地,现在有车,去的时候方便多了,在山沟里转来转去,一会就到.
除了在山里峡谷里溪道里转悠,就是去附近的古村落的溜达,感受浓郁的浙东风情,脑子里不停琢磨着策划的灵感。
有时,也经常会帮他们打打下手,插个标杆、搬点东西。小明他们一般是晚上回来,小郭开车接回来。张伟并不会在工地呆一整天,经常会在中午或者午后的时间自己顺着山间小道穿越龙潭景区步行回公司。几次下来,张伟感觉脚步轻快多了,胆子也大了,没什么感觉发怵的了,同时感觉很是锻炼身体。
小郭一般是早上把人送到工地,下午去接回来,其他时间在公司听候玲玲调度。小郭兄弟是个勤快人,走到哪里都闲不住,眼里到处有活,这里帮帮手,那里拾掇一会,很得大家喜欢,张伟看了心里也暗暗高兴。
网线还没有开通,这闭塞的鬼地方。
张伟白天转悠现场,整理资料,晚上开始写方案。
晚上办公室很冷,张伟裹着军大衣写,常常干到12点。
于林有时候在办公室玩一会,冷了也就上去了。
顾晓华有时候会在办公室加班,晚上在这里住,但更多的时间是和郑总一起形影不离,如影相随。
张伟喜欢开夜车,晚上写东西灵感来的快,又没有人打扰。
张伟这次的方案是综合大型的方案,涵盖的内容很广,有总有分,有战略的也有战术的,有综合的也有具体的,比在中天时做的那营销方案庞大多了,要耗费不少脑筋。
张伟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是校学生会宣传部长,还兼着校报的学通社记者,比较喜欢擅长写作,只是毕业后多年未动笔,有些生疏,这次重新拾掇起来,很快就熟练了。
做文字工作是个苦差事,不是简单的打字,关键是要耗费很多脑细胞,要用脑子去梳理、去思考,去安排章节。
就像我现在写这个《和美女董事长那些事》,水平高低暂且不说,因为想精致,所以就要累脑子,写完这个书,我感觉把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一点思想和知识都挥霍进去了,不充电脑子里就没货了。
我是如此,张伟也是这样的感觉,因为是第一次给新老板做方案,所以特别投入,特别认真,力争做出精品。
张伟这点和我很像,张伟脑子里的很多想法其实就是我的想法。
张伟经常在夜深人静的办公室里奋笔疾书,当然不是用笔,而是敲击键盘。
山村里的夜很深,很静,很冷,静的只能听见键盘的敲击声和阁楼上同事熟睡的鼾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冷地让张伟浑身冰凉,不停跺脚,到最后打字的手伸不直。
手伸不直的时候,张伟就会停止,上去睡觉。
晚饭后,张伟就把电热毯烧上了,进被窝的时候,里面热乎乎的,真舒服。
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脸上感受着外面的寒风和湿冷,强烈的对比让张伟感觉无比幸福。
幸福有时候真的很简单,此刻张伟感觉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温暖。
躺在床上的时候,张伟会把今天的事情过滤一遍,把今天写的方案梳理一遍,然后再考虑一下明天的计划和写作安排,经常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张伟每天都睡的最晚,自然也就没有看那板缝,即使看那边已经熄灯,什么也看不见。
王炎经常和自己保持着短信联系,这几天王炎那边已经就绪,哈尔森已经开始忙碌,进入角色。王炎没事的时候常去陈瑶那里玩,她很喜欢陈瑶,既羡慕又崇拜,快成了陈瑶的粉丝了。
张伟对王炎和陈瑶接近不反对,他感觉陈瑶是个不错的人呢,不仅仅是有本事有能力,而且感觉这人人品不错,人很善良,很友善,很热情,很真诚,王炎和她一起玩,张伟放心。
如果陈瑶换了事何英,张伟还真不大放心,感觉会把王炎带坏。不知怎么,张伟对陈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这重好感包含了多种情感,亲切、尊重、尊敬、友爱、敬佩……
何英偶尔会发一个短信过来,不知道她和老高的战况如何。想起何英,张伟就感觉自己很龌龊,很狼狈,总感觉自己做事情太不潇洒了,惹了一腚屎,屁股擦不干净。
又感觉自己自己做事情太不果断,出手不狠,没有快刀斩乱麻的气魄,无论下多大决心,一看到何英那样子,既可怜又内疚,心立马就软了。
唉,为何自己总是心太软?
或许自己太善良了,而善良会成为自己的一个优点,也很可能会成为自己致命的弱点。
今天是周四,明天又是周五了,张伟很快又可以回到阔别几日的海州,看到城市的璀璨灯火和车水马龙了。
今天郑总和于琴来了,中午吃过饭,几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聊天,张伟坐在那里看书。
他们聊天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海州话,又快又急,张伟能听个基本大概,但听久了就烦了,叽哩哇啦的,和日语差不多,关键听起来语气像吵架一样,真他妈难听,很讨厌人。张伟想不出中国还有这么难听的方言,无比痛苦,但还是要忍受。
张伟边看书边和王炎短信聊天。
王炎昨天又跑陈瑶那里玩去了,每次去陈瑶都会让王炎有一个小小的惊喜,今天一个头花,明天一个胸针,后天一个手链,都是陈瑶出去时带回来的旅游纪念品,小玩意。
张伟告诉王炎不要老要别人的东西,那样欠人家人情,不好。
王炎说她每次去都给陈瑶带水果,说陈瑶最喜欢吃水果,所以也不算是白拿。
王炎对张伟说昨天晚上她和陈瑶一起吃晚饭了,陈瑶出差刚回来,说吃饭的时候陈瑶说想开发一个北方农村农家乐旅游的项目,说春节期间自己想找个北方的山里农家去体验一下生活,以便春节后把这计划付诸实施。
说者无心,张伟听到这里,心里一动,自己老家那山区可是纯北方的原生态山区啊,老屋老灶老磨房,还有村头的那个大石碾,正宗北方的民俗都保持着,河里的冰得有一尺厚,溜冰玩耍最舒服,这会家里已经是大雪覆盖,要到明年开春才会化,可是很符合陈瑶的条件。
不过又一想,中国这么大,北方这么大,更合适的地方多了,谁知道人家会选择哪里,还是别操那闲心了。
正寻思这事,郑总过来了,把一份文件放在张伟桌上:“小张,这是我们和中天之前签订的一个营销区域代理合同,双方都已经签字了,可是,最近中天的老高提出了一些牢骚,说要重新斟酌,本来嘛,白纸黑字红印章,签字了是不能更改的,不过考虑到大家都是老朋友,做生意还是要交朋友嘛,所以我想把这协议再重新核算一下.
“里面我用红笔标出来的几个地方是有异议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费率和价格的问题,这个数字我想根据两个方面的东西来核算,一个是我们自身的切身利益得到保障,二是同行的普遍价格和规矩,二者结合进行,你来综合预算。”
狼终于来了,躲都躲不过去。
张伟看着郑总的眼睛,琢磨着郑总的话,揣摩郑总话里的真实成分。
张伟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对郑总说:“您说的我们自身的利益这一块,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比率或者标尺,是要在现在这个数字的基础上往下降多少?大概降多少合适?”
郑总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来弄。”
张伟点点头:“好吧,什么时候要?”
郑总:“下周一。”
张伟一琢磨,正好周末回去问问伞人,嘿嘿,你老郑想考验我也好,试探我也好,我一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当然,这答案最好能让老高也满意。
张伟知道自己弄的这个协议结果,最终老郑不一定采用,但是肯定会作为老郑和老高重新谈判的依据。
张伟一时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另外,注意严格保密,除了我、于琴和你,公司里的任何人都不要让知道。”郑总声音降低了一些。
张伟点点头:“明白。”
这事果然很重要,商业机密啊。
张伟把协议缩进了自己抽屉里。
正在这时,于琴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对郑总说:“爷爷又走失了,我们去看看,于林、小郭一起去。”
然后一行人急匆匆走了。
到晚上吃过晚饭,小郭还没回来。
小明也过去了,一起去找于琴的爷爷。
天气这么冷,80多岁的老人,还有老年痴呆症,到哪里去了呢?
饭后,玲玲、吴洁和张伟、老罗小童他们再一起议论着。
夜幕降临了,天黑了起来,外面飘起了碎雪花,寒风一阵紧似一阵。
玲玲沉不住气了,给玉琴打了个电话,问要不要他们帮忙。
于琴说不用,家族的人还有公司里的小郭、小明都分头上山去找了,公司其他人对这里地形不熟悉,不要来了。
老板娘家里有事情,大家也都不困,也不好意思去睡觉,就这么熬着。
到晚上10点钟,小郭和小明终于回来了,二人蓬头垢面,浑身泥巴。
同时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老板娘的爷爷在山上上吊自杀了。
大家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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