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琴闻言说道:“这次不会了,这次只是帮我查一个人的动向。”
神秘人哦了一声,说道:“一个人的动向?你想做什么?”
于琴说道:“你不要问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帮不帮忙吧,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只要你们把那人的动向准确无误的告诉我就行了。”
神秘人楞了一下,有些诧异的问道:“什么人值得你这么重视,还要亲自动手?信不过我么?”
“不是,这件事越隐秘越好,我不想牵扯的人太多。”于琴说道。
神秘人嗯了一声说道:“你说吧,什么人?”
“司徒浪子……”于琴说道。
神秘人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由说道:“你要他的动向做什么?莫不是要对他动手?于琴,我告诉你不要乱来啊,现在风头正紧,你是不是想要报复他,作为朋友我劝你不要乱来。”
神秘人从于琴的话语中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想要做什么,毕竟老郑的事情早已不是新闻,现在这个时候她要掌握司徒浪子的动向,想做什么就是傻子也能猜得出来。
果然见于琴哼了一声说道:“别废话了,我只问你一句帮不帮忙吧,就像你说朋友一场,你不该阻止我,如果你还念我是你的朋友那就帮我,不帮的话就不要废话。”于琴决绝的说道。
神秘人沉默了一会说道:“你非做不可?”
“非做不可。”于琴说道。
“那做这件事你知道后果么?你能一个人承担么?”
“我能。”
随后于琴说道:“况且自从我丈夫死后,我早已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为了我老公我可以付出一切,这样说够了吧?”
神秘人嗯了一声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也无话可说,你要司徒浪子的行踪动向,我可以帮你搞定,但是…… 一切小心,如果不行…… 你多花点钱让别人去做吧,现在的马仔很便宜的。”
于琴闻言心中一热,这才体会到自己人和外人的区别,先前接头人在听到要杀司徒浪子的时候明言拒绝,不论她花费多大代价都不肯帮她,虽然后来建议她自己动手,但是却没有像那神秘人一样的对她表露出丝毫关心来。
随后,于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别人做我不放心。”
神秘人呵呵笑了笑说道:“怕别人收了钱不去做。”
“你介绍的人我放心。只不过我怕牵扯的人太多走漏风声就会秋风未到蝉先觉,最后工愧于亏。”于琴说道。
“那好,我明天安排人手……”神秘人说道。
“我要你现在就安排人。”于琴说道。
神秘人顿了一下说道:“好吧,知道你心急,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于琴说道:“你们掌握了他的动向的时候。”
“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如多观察几天。”神秘人说道。
于琴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在我老公头七之前用司徒浪子的命来祭奠他。”
“你要杀他?”神秘人显然没有想到于琴要这样做,原先他只以为于琴是要教训司徒浪子,所以在听到这样的话后神秘人沉默了。
随后神秘人说道:“我明白了,三天,你给我三天的时间。”
于琴点了下头,说道:“谢谢。”
“客气什么。”
“这或许是我要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这次过后我会拿出全部财产的一成来交付酬劳。”于琴叹了口气说道。
神秘人顿了一下说道:“这么多?”不过转念一想,于琴还有九成的家产,也就不再多想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已经是于琴最后的财产了,其它九成早已交给了接头人去办理张伟了。
若非如此他可能获得的更多,只是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没能发觉于琴决绝之意,那种放弃一切包括生命的意念,以为她在做完一切后会携带那九成的家财远走他乡,从此隐姓埋名。
最后神秘人又和于琴聊了几句后,双方约定了最后交易地点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于琴较之先前要平静了许多,因为此时她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要不了几日她的愿望就能达成,剩下的事谁还管呢。
至于杀害司徒浪子而引发的一系列的后果就由他去了吧,只是她最担心的是可能看不到张伟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情形了,除此之外她更是对以后没人给老郑扫墓而担心。
慢慢收拾好情绪后么,于琴慢慢的躺在床上闭目静思着,无意识的伸手摸过手机给一个熟人打了个电话过去,然后电话接通后,于琴问道:“喂,是我,于琴,你知不知道兴州最好的丧事办理公司是哪一家,还有公墓哪里最好?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一块私墓,另外帮我找一个最好的风水师我需要他帮我寻龙点穴,算一下那一日下葬最好,嗯,这些办理好后我会打一笔钱到你账上,另外如果到一切都办理好了我没来的话你帮我主持一下吧。”
“嗯,好的,瞻仰仪容的事情我想做的风光一些,你把老郑以前的一些朋友都请来助阵。对,好,我等你消息。”
于琴说着便又挂断了电话。想了想还有什么没有想到的事情没有,最后都想了一遍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慢慢放下心思来。
和人约定好明天去找兴州最好的公墓以及和风水先生见个面后,于琴很快收拾好情绪缓缓睡下。
一夜无语。
第二日,于琴起了个大早,不待吃早饭,于琴从床上起来很快洗刷一遍后,于琴乘车来到了兴州最大的公墓会所,到了地方受到了当日最高领导的接待,毕竟于琴老郑的身份在兴州都是超然的,受到这样的待遇是必然的,更何况,老郑这样的大人物出丧这么大的事情,在兴州地头上不少同行斗争抢着要做,他们对于琴自然是恭敬有加。
随后于琴在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办公室,那人让秘书将现时最好的墓地资料都拿了过来,展开后并一一向于琴解说,每一块墓地的豪华程度那些风水专业名词以及富丽堂皇的装饰用语接连不断的从那人口中说出来,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于琴在挑选豪宅一样。
随后于琴翻看了一下那些资料,过了一会选定了其中一块墓地,那人看到于琴所选的墓地不由赞不绝口一片片的赞美之词从口中说出来恨不能把于琴捧上天去了,直夸于琴比他们这些专业人士还有眼光。
于琴自不愿意和他在这上面多做纠缠,只是摇头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然后问道:“买这块墓地需要多少钱,直接说,我付钱后走人,剩下一切都交给你了。”
对方闻言自然是嬉笑颜开,一提到钱自然什么都好说了,要不然他废那么多口舌做什么,于是开了个价,听那价钱于琴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放在一般人家那便是天文数字,不过是一小块墓地而已居然要价和现在楼盘开市一样价钱,令人不由感叹一声,不禁现在人住不起房子,连死都死不起了。
当然要价这么高,那后续的服务也是极为高级的,包括办理丧事一条龙服务,大到出丧办丧事,小到雇佣买哭之人,事无巨细都有涉及可谓服务到家为消费者做到一切,到也省下了于琴不少的心思。
毕竟于琴要的是什么。
不过虽然对方有说明专门找风水先生,但是于琴还是婉言谢绝了,暗道你们能请到什么样的大师,全价总共二十几万,再加上办丧一条龙服务这些所全加起来也就这些钱分摊下去每个部门能分到多少钱,恐怕到风水先生那里最多一两万而已,也正因此于琴才会不愿让对方找风水先生。
对方闻言自然巴不得这样,暗道又省了一笔,自然不会从中作梗,两厢约定,于琴很快从公墓会所出来,便又打车去了兴州有名的风水大师那里。
当来到所谓的风水大师那里后,进入到风水大师的会所,明显感觉到了一股阴霾之色,不知道是因为于琴自己心底的阴霾缘故,还是她在看到会所的摆设阵法法坛景象所产生的心心相映的感觉,那就不为人知了。
后来交给门童许些好处后,她也没有排队就直接进入了那个风水大师的办公室。
进门后,那个风水大师似乎故意卖弄本是一般,口中喃喃有词,竟是些专业用语,什么乾坤离火,坎离相震等等,于琴自然听不懂他在念叨什么,但也没表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直径坐下来。
那风水大师最后又神神道道的念叨了一会后,才慢慢睁开眼来,目光深邃,轻轻从于琴脸上划过,随后便又闭目佯装高深样子更不言语。
于琴倒是光棍,知道这一类人无非求财,也不废话从挎包中拿出一叠钱来,总数有超过五万人民币,相对于一般家庭来说五万块钱绝对是小数目了。
这下于琴拿出钱来放在桌子上,摆明了想用钱来砸开那个风水大师倨傲的姿态。
果然,见那风水大师在于琴将钱才放下后缓缓的张开了眼,他倒是练就了一副好听力,有没有人放下钱财他不用看,只用听就能听到,只是不知道他如何分辨钱财数目的,如果不能分辨清楚,别人用一叠废纸也能忽悠开他明目么?
于琴自然不会在意那些钱财,她只想尽快办理完这些琐事,也好为接下来的事情做打算,否则光这些都够她忙活的了,那里还顾得了赶在老郑头七的时候干掉司徒浪子。
那风水大师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只道于琴是个肥羊羔。
不过自是一般财大气粗之人虽不与常人理喻,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莫不是雷厉风行,知道这种人说一不二,通礼法懂人情世故,做出的事情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没有常人那种纠缠不清的琐事,所以在于琴拿出五万块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虽然会发一横财却也不能从中在作梗忽悠人了。
相同一切后,慢慢散去那倨傲的神态,变得亲近了许多,不由张口说道:“嗯,夫人是要问挂占卜还是占名利断命格寻姻缘什么?”
于琴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不占名利断命格,也不问姻缘,我知道你是兴州有名的玄学大师,我丈夫前几日身损,所以恳请大师能为我选定一个吉日下葬办理丧事。”
大师闻言哦了一声,暗自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好说,只是不知道夫人这几万块钱怎么说?”
于琴也不隐瞒,直接说道:“这时辛苦费,完事之后我会再付五万。”
本来那大师不过是随口说说,本看到于琴拿出五万块钱本就想赚取这五万块了,同时想通过花言巧语骗取这五万,不求多挣多少,也要这五万块钱从于琴手中有去无回。
当然他不是没有接过比这更大的单子,只是那都是一些大企业测字起名询问建厂址的业务一年到头也难得机会,所以于琴这五万块钱的单子对他来说也委实不小,毕竟平日里都是些寻常老百姓来占卜问挂能有几个钱最多千把块。
但是也正因此他才不会想到还有后续的钱财,当听到于琴说到这只是前期的预付款后那大师明显神色禁不住一变,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暗道于琴果真了得。他本来没有在要钱的意思,可是于琴既然说了他自然不会推辞,于是正色道:“既然如此,我自当为你丈夫择定吉日。”
然后向于琴讨要了老郑的生辰八字,以及死亡的时间,最后于琴一一都告知了对方,那大师闻言不由一怔,不由问道:“难道是假日旅游的郑老板?”
表情明显一愣,在明了老郑和于琴的身份后。
在得到于琴的肯定后,那大师才不由松了口气,暗道难怪对方财大气粗,原来是老郑的家人,同时想到自己要是早想到这一点恐怕还能从中再收取一些好处,只是事已至此也不用再多说,想罢摇头晃脑掐指算了起来。
很快在那大师煞有其事的掐算一番之后说道:“嗯,于本月二十号为黄道吉日,益破土、祭奠。”
本月二十日?
于琴闻言思量了一下,随后想到了那正好是老郑头七前一天,倒也算是良辰吉日。想罢暗自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大师到时主持了。”
那大师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应该的,到时我自当前往为你丈夫开坛做法一番。”
于琴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就先这样,到时候再说。”说着于琴站了起来。
那大师此时一改先前倨傲的姿态,也跟着站了起来将于琴送出门外才又退了回去。
从风水大师的会馆出来后,于琴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出门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司徒浪子那里,挑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对面司徒浪子办公的公安局微微抽了下嘴角,随后拿出手机来给那神秘人打了个电话,很快电话接通后,于琴问道:“你的人到位了么?”
那神秘人闻言不由笑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是你吩咐的我自然不会懈怠,早就派人盯紧了他。”
于琴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在司徒浪子单位对过,等你们准确掌握了他的固定行踪后,马上传给我,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太多。”
神秘人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好了,到时候要车有车,要人有人,一定能够帮你达成愿望。”
于琴顿了一下说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找什么人。”毕竟在这个时候不要说别人热心帮助她了,就是有偿帮助她的人也屈指可数,也难怪她在听到对方的反应后会如此感动。
神秘人闻言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你等好消息吧。”似乎感觉到了于琴的情绪波动,淡淡说道一番。
其实他也感悟良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帮助这个看上去实在可怜的女人,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只有是自己对她对老郑的爱而感动的。
为她和老郑之间的感情感到叹服不已,毕竟老郑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于琴通过道上放出威胁老郑的传言就是他帮忙弄得,对于老郑做下的事情,他是少数之情的人之一。
也正因为如此,在老郑身死后于琴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才会格外感动。
随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而于琴也只是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微微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变得深邃了许多,此时正在望向窗外司徒浪子办公的单位。
午时过后很快就到了下午临近傍晚时分,此时警局内司徒浪子愣愣的坐在办公桌前,神情有些焦躁不安。
司徒浪子最近心神不宁是肯定的,本来在张伟晕倒不醒人事之后他的担子就重了起来,后来听到张伟醒过来了,他便带着手下连忙敢到了医院却不想吃了张伟一个闭门羹,尽管张伟当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看得出来张伟似乎不想再和他牵扯到一起了,当张伟说出神秘人就是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和张伟已经到了决裂的边缘,既然张伟靠不住了,那他就只有自己一人承担起来,虽然心中颇为不甘,可是一时间却也不能多做什么,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想好了怎么处理再说。
正在司徒浪子苦思冥想如何解决眼前危机的时候,这时,一个警员敲开了他的办公室大门,见司徒浪子回过身来,然后淡淡应了一声道:“进来。”
这时那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司徒浪子瞧见那人,看清他的模样不由微微怔了一下,随后说道:“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那人笑了笑,说道:“现在全局的人都知道叔叔你朝夕不保危待旦夕,要不了多久组织上就会派新的人来接替你,所以大家一方面在躲避你的同时,还在猜测到底会是什么人能够接替你的位子呢。”
司徒浪子闻言不由大怒,见他猛然暴起一拍桌子,然后说道:“混账东西,老子还没有倒台他们就这样对老子了,都是一群混蛋,混蛋!白眼狼!”
那人闻言只是笑了笑岔开说道:“叔叔,我听别人说你到医院去找张伟,也被他三言两语激退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徒浪子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是又怎么样,呵呵,你叔叔我已经气尽了,也只有你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我……”说着一脸颓废。
那人是司徒浪子至亲好友的孩子,名叫宋凡,故此他才能够如此从容的和司徒浪子谈笑。
因为两人关系在那里摆着,较之其他警员来说他也算是司徒浪子最为亲信的人之一。当然如果司徒浪子倒台他虽然不会受到牵连,但是今后的仕途恐怕也会受到一定影响。最起码朝中有人还是好做事不是。
宋凡瞧见司徒浪子的模样,不由笑道:“叔,何必那么心烦,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随遇而安吧,你就是再心急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早些想开了放松一些,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才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放松放松,走,我带你去洗浴中心洗个澡轻松一下,一切烦恼都让他充走吧。”
司徒浪子闻言微微怔了一下,看了宋凡一眼,似乎听宋凡说道洗澡的时候他的精神上真的有种洗澡的裕望,浑身也感到一些不舒服起来。随后见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这样,去洗个澡冲一下也好。”
“对嘛,就该这样。”宋凡说道。
司徒浪子点了下头。
宋凡笑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让你以后留恋往返。”说着宋凡便将司徒浪子拉起来两人出了办公室。
“什么地方?干净么?”司徒浪子问道。
“放心吧,那地方是我一个哥们开的,绝对安全没问题。”宋凡说道。
随后两人出了警局座上私车便朝宋凡所说的洗浴中心开去了。
而一直在关注着司徒浪子的神秘人一方的几人更是连忙跟了上去,丝毫没有懈怠。
此时坐在车上的司徒浪子闷声不响的点上了一颗烟,神情隐隐失落,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充满裕望雄心勃勃的司徒浪子了,再也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努力向上就会实现理想。
回头想想人生原本就充满无数裕望,这条道路我真的选对了么吗?先前的自己为了升迁先后放出老郑和鬼子六,布局设计他们,到最后被张伟掣肘,这算不算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司徒浪子不由摇头苦笑一番。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行踪却被那神秘人的手下牢牢的跟进盯紧了,不久便传到了神秘人的耳中。
此时那神秘人正在思量如何帮于琴搞定司徒浪子,此时闻言不由一愣,听到司徒浪子两人进了洗浴中心,脑中闪过一个计策,不由会心的一笑,心中已有定计,见他吩咐几个手下盯紧两人随后挂断了电话亲自跑去了那洗浴中心看个究竟。
这时他已经打定决心要救助于琴,因为在他看来为了老郑而报复司徒浪子最后引火烧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觉得只要有可能定然不会让于琴做出那种玉石俱焚的行为了,而此刻他也早已经想好了定策。
混在黑道多年的他深知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其中一个手下打了个电话。
随后电话接通了,那名手下问道:“老大有何吩咐?”
神秘人说:“胃有点痛,有没‘药’送点过来?”
对方心领神会问神秘人在哪儿,神秘人随后说了个地址。没过多久,对方就将一包药粉交到了他手上。
随后神秘人打了辆车,在洗浴中心附近找了家饭店坐下,随后又给警察局的一个熟人打了电话。
那熟人听到神秘人的声音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立马问神秘人有什么事。
神秘人说:“吃饭了吗?今天心情不好,过来喝两杯如何?”
那熟人一听神秘人请客,笑着说很快过来。
随后神秘人点了菜,想了想又打电话给警局的王队,王队近来也是心情有些郁闷,有人请喝酒肯定不会推辞。
而且王队是局里的老员工,在警察队伍里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多年,为人老实忠厚,又不会阿谀奉承,所以一直升不上去。
后来结实神秘人后看他为人耿直,又讲义气,而且业务能力也不错,所以出钱找人提拔了个队长给他,而他一直心怀感激。
当了队长平时也有不少其他收入,只是这次却不声不响地被司徒浪子调到户籍室,只因司徒浪子那至亲好友的孩子看中了王队的位子,也就是今日请司徒浪子消遣的宋凡,所以气得老王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所以现如今的老王的日子并不好过,因此也对司徒浪子一直有成见。
随后三人见了面。
老王、那熟人和神秘人举着酒杯,相视苦笑,心照不宣地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
神秘人说:“今天心情实在失落,叫两位来尽情喝几杯,两位都是我在警局的好兄弟,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那熟人不胜酒力,喝了两杯脸红的像抹了胭脂,年轻人沉不住气,嘴里愤愤不平地发泄苦闷:“李大哥是我一直敬重的人,也不怕你笑话,最近我一直气苦,在警局处处受气,他妈的司徒浪子算什么,老子大不了不干了。”随后冷笑一番说道:“不过现在好了,那司徒浪子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看着热闹心里舒服多了。”说完又灌了两杯酒下肚。
被称作李大哥的神秘人笑了笑并不言语。
一提起司徒浪子,三个人有了共同话题,老王来劲了,说道:“司徒浪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凭什么让我去干户籍管理!我在所里这么多年,破了多少案子?”
神秘人李大哥看火候已到,自己也应该说的点什么,遂说道:“听你们这样说那司徒浪子还很不是个东西?”
“对啊,李大哥说道点子上了他就不是个东西。”闻言那熟人不由高声叫道。在旁的老王也点了点头,随后见那熟人扭头对着老王说道:“今天咱们兄弟俩,是同一战线上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咱们应该想个办法才是。”
老王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那熟人,见状李大哥自然是满心欢喜,要的就是这效果,见他不由在旁边附和着说道:“对,一定得想法整整这司徒浪子,连我都听着难受了。”
随后见两人神色有些暗淡,李大哥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说:“来喝酒喝酒。”
两人似乎刻意回避刚才的话题一般,在李大哥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再提起。李大哥自然看出了场中气氛不足,知道两人虽满心怨念却也是敢说不敢做的主,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接过,得添把火烧起来才行。
三个男人一边倒苦水一边喝闷酒,李大哥扯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拖延时间,看看表一顿饭差不多吃了三个小时,心想时间该差不多了。叫了服务员结账,老王争着要埋单,李大哥把脸一板说:“老王,你这是太不把我当兄弟了,怎么能让你老哥埋单?”
老王争执不过说:“实在不好意思。”
服务员起身去算账。
李大哥坐的位置对着窗户,思量了一下,说道:“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司徒浪子是不是前些日子在电视上报道抓了鬼子六的那个?”
两人闻言不知是计,遂答应一声。
李大哥遂又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司徒浪子和一个人勾肩搭背地朝洗浴中心走。”
“什么?”两人闻言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那熟人和老王一琢磨,扭头朝着对面的洗浴中心看了一眼,随后反应过来说道:“那洗浴中心是最近新开张的,到底是财大气粗的老板,招揽的美女不少。”说完犹自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司徒浪子和一个人进去了的话,那说明什么,就是傻子也知道。
果然,反应过来的熟人和老王都骂道这司徒浪子太腐败。
早料到两人会那么想似的,李大哥一边寻思着司徒浪子两人进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洗浴,这嫖娼的事情算是坐定了。
现在有两个他们的同事作证这事是跑不了了,当然李大哥想要的结果不止于此,所以才请了那熟人和老王过来吃饭。
这时,李大哥使了个眼色,老王和熟人向他凑近,听李大哥说道:“这司徒浪子两人进去,肯定会找个小姐,不如你们叫几个兄弟进去检查检查?也好丢丢他的脸面。”
那个熟人立即同意,老王有点犹豫。
李大哥暗道老王社会经验丰富,肯定明白了自己今天的想法是摆司徒浪子一道。
李大哥说道:“老王,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以后我一定想办法托人把你调回去。既然你们和他有仇就要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将他狠狠地踩下去。”
老王听了我的表态,狠了狠心说道:“行,反正我也早看司徒浪子不顺眼了。”
老王在局里待的时间长,又当过队长,手下肯定有几个亲信。
李大哥便说:“老王,你叫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老王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又对那熟人说道:“你是新面孔,等会儿就冲在前面,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听我指挥。”
服务员过来找了零钱,老王起身出去打电话,李大哥拉过那熟人把一小包药粉递到他手里,说道:“到时候抓了司徒浪子两人,你就说这包是从房间里搜出来的。”
那熟人一看药粉就明白了这是毒品,脸上露出难为之色。
李大哥说道:“无毒不丈夫啊,你想想你要不心狠,这次事情过后司徒浪子要不死会对你心软吗?”
那熟人若有所思一阵,没有说话,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把那小包擦了擦,然后又抽了一张纸巾包住,然后把药粉悄悄装进了裤袋。
李大哥暗道这人不愧是学法律出身,知道擦掉指纹,果然心细,若是再懂得经营关系,日后必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后李大哥和那熟人起身出门,老王说安排妥当了。
这时三人像是古代起义的农民领袖,脸上皆是大义凛然的正义表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大事。
李大哥说道:“等兄弟们到了再行动。”然后走到一边的公用电话,给兴州时报的记者打了个电话,说道:“兴州时报的记者吗?我发现了有公务人员嫖娼吸毒,他们正在“金碧辉煌”洗浴中心,我已经报了警,希望您能来现场采访。”
那记者正在疑惑地问道:“喂,你哪位啊?”
李大哥便挂了电话,脸上得意一笑,暗道成了,司徒浪子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做好事要细水长流,将好处一点一点赐与他人,他才会记得你的恩情,可这坏事必须一次性做个彻底,绝不能手软,免得夜长梦多。
兴州时报在兴州市的发行量最大,连续三年被评为老百姓最喜欢的报纸,风格和《人民日报》类似,都是敢于批评社会丑恶现象的阳光媒体,深受兴州市民的喜爱。
刚才李大哥打得那个电话是兴州时报的社会新闻部主力记者,两年前和她打过一次交道。
她去暗访一家黑工厂,和工厂方面的负责人起了冲突,工厂老板非要她把相机里的照片删除,她誓死不肯。
李大哥碰巧去收保护费见到几个彪形大汉正欲对小姑娘动手便出手制止了。后来那人一直感谢他,笑称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这小姑娘长得瘦弱文静,眼神里却时刻充满一种坚强威严的目光,让人看了隐约自卑。
他们曾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来来往往便熟了起来,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她疾恶如仇,对官场尔虞我诈的斗争更是憎恨无比,所以刚才李大哥就用了公用电话,只是心里隐约担心,她会不会来。
这时那熟人带着两个便衣偷偷摸进了“金碧辉煌”洗浴中心,掌握了司徒浪子两人所在的房间,一脚踢开那本来就脆弱不堪的木门,他马上用对讲机呼叫了其他兄弟,一行人立即冲进洗浴中心,亮出证件,例行检查。
这些都不过是个幌子,司徒浪子才是那瓮中之鳖。
三个年轻警察目不转睛看着这免费的现场真人电影,脸色通红心跳加剧,差点都忘记了此行目的。
倒是司徒浪子先醒悟过来,那感觉仿佛从天堂顷刻间摔进了冰窖。
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你们干什么,眼神瞟到那熟人身上,突然就泄了气。
一名警员举起相机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司徒浪子叹了口气,心想今天栽了。
李大哥远远看到那记者的比亚迪开到洗浴中心门口,大步向前迎了上去。她一下车李大哥马上说:“小孙记者,巧啊。”
那记者一看是李大哥,说道:“ 巧啊,我接到热心群众报料,说有人嫖娼吸毒,便赶了过来。”
李大哥闻言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现在的市民消息这么灵通?我刚才在和两个警察朋友吃饭,他们接到电话便赶到这来了。看情况没几个人知道的啊!”
那记者呵呵一笑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举报假新闻,想想过来跑一趟也没什么,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他们真有行动,还有你真不够意思,上次还请你吃饭,这次明明知道也不通知我!”
李大哥打个哈哈笑着说道:“小孙你这样说太见外,他们警察的行动是对外保密的,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和原则,我哪里改通风报信啊,多多包涵啊,哪天我请客赔礼道歉。”
那记者见惯了这种应付之词说道:“好啊好啊,看我怎么宰你,不过我最近还正想找你有点私事呢。”
正欲问她何事,几个干警们押了十几人从洗浴中心出来,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是衣衫不整,低头掩面。
那记者见状连忙举起相机上去拍了几张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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