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能帮上忙最好,若是不能,那日后,也不会留下遗憾。
阮明烟将自己今日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最后抱歉道:“我走后,京城的事就要交给你了。在京城,我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
三皇子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歉意,笑道:“这本来就应该是我需要面对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会尽量帮堂兄的,不过柳家的刺杀,你确定能万无一失吗?我这边还有些人手可以帮忙。”
阮明烟轻轻摇了下头:“柳家的人,我之前打过一些交道,对他们的实力也有了解。这次又有充足的准备,没什么问题,你不必担心。”
两人聊了几句,阮明烟心里还记挂着其他的事情,便告辞离开。
三皇子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浮起一丝艳羡:“能碰上这样的女子,堂兄的运气真好。”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侍卫点头道:“可不是,只是世子这一次,也太冒险了。”
三皇子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窗外的阳光晃在他的脸上,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生于皇家,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冰冷又无情。
良久,他轻叹道:“是我欠了他的。只希望老天保佑……”
阮明烟回到李承翊之前为她留的院子,冷映沉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径直走到阮明烟的轮椅面前蹲了下来,将脸上一向桀骜不羁的神色收了起来,看向阮明烟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为什么要去襄城?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李承翊值得你去送死?”
阮明烟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说错了,我只是去找他,不是去送死。”
冷映沉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将头偏了偏,移开了视线,烦躁道:“这有什么区别?那家伙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你只是一个残废,还坐在轮椅上,做什么济世救人的大梦,关键时刻,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知道吗?”
面对异常暴躁的冷映沉,阮明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望着院子里被修剪的极其精致的一草一木,不知想起了什么,轻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直到听你说他失踪的消息,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他。所以,我选择顺从自己的心意,竭尽所能去找他。毕竟,他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说完,她看着冷映沉笑道,“我是请你来帮忙的,不是想要听你说教的。”
冷映沉黑着脸道:“墨白跟我说的,都安排好了,这次只要柳飞鸿敢来,我一定把他刺杀导致你失踪的事情坐实,柳家也别想撇清关系。但我有一个条件。”
阮明烟挑眉:“什么条件?”
阮明烟发现冷映沉这个人,虽然是个杀手,但很喜欢意气用事。他做事似乎很少去考虑利益得失,而更多时候都是随性而来。
正想着,就听到冷映沉坚定道:“我要跟你去襄城。”
“你去做什么?”若不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冷映沉这么自己凑上来帮忙,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冷映沉没好气道:“你管我去干什么?看热闹不行吗?”
“如果你执意要去,那就随便吧。”阮明烟可不认为冷映沉自己跑来投诚,就真的什么事都会听她的,她同不同意,对冷映沉来说,意义应该不是很大。
说完她抬头看了眼西移的日头,没心思再跟冷映沉闲聊,转着轮椅往屋里去,同时对他道:“你进来,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冷映沉得了她的话正高兴,乖乖跟了上去,口中调侃道:“要我进去做什么,孤男寡女的,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可不能怪我啊。”
这个人,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阮明烟失笑,却在转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她郑重道:“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残废,关键时候只会拖后腿。所以我的腿必须尽快好起来,其实经过之前的治疗,我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只是腿部的余毒没有清掉,所以恢复的十分缓慢,我想你用内力帮我把腿部积聚的毒素打散,这样我的腿就能很快好起来。”
冷映沉虽然不清楚她究竟中了什么毒,但这么多年都没有治好,想必很严重,他连忙摇头道:“不行,毒素打散,就会扩散到全身,那岂不是很危险,你不要命了吗?”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阮明烟抬头,一双秋水般清透的眸子看向他,里面带着无声的恳求,轻声道,“冷映沉,我希望你能帮我。”
她的嗓音罕见的轻柔,冷映沉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上,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最终只是艰难的吐出一句:“会很疼。”
用内力强行将腿部聚集的毒素打散,那会比抽筋扒皮还要痛,他甚至想不出有人能承受的了那样的痛楚,更不用说阮明烟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姑娘。
阮明烟见他终于答应了,笑了笑道:“我知道。但我能承受。”
说完,她动手将自己身上碍事的外衣脱去,冷映沉连忙道:“你做什么,就这么点小事而已,不用一身相许的。”
阮明烟瞪了他一眼道:“瞎说八道什么,我们赶时间,现在就开始吧。”
冷映沉见她脱去外衣后果然住了手,拿出银针,在自己的身上和腿上扎了几针,才磨磨蹭蹭地移过去:“这个,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万一出什么差错……”
阮明烟安抚道:“我已经将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都封住了,你放心,不会出差错的。”
冷映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调动全身的内力,双掌贴上阮明烟的两腿。
疼痛是超乎想象的,阮明烟有一瞬间产生恨不能将自己的两条腿砍去不要,不过片刻,冷映沉额头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不敢有任何大意,任由汗水落到阮明烟的腿上。
阮明烟感受着他的汗水落到腿上,发现自己的腿部知觉越来越明显,咬着牙坚持着。
只是疼痛明显超乎了预期,即使阮明烟自认耐受能力很强,也不由是不是喉间溢出一两声轻哼。
院子里伺候的两个小丫头见阮明烟大白天跟一个陌生男子进了房间,而且房门紧闭,忍不住凑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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