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对她的要求并不意外,只是问:“那你呢?你现在也很危险?”
阮明烟摇头认真分析道:“肃亲王府真正有价值的人是李承翊,只要他没事,我们都不会有事,但一旦他有事,我们都逃不过。”
青松不赞同道:“或许有人会拿你们去威胁他?”
阮明烟笑道:“放心吧,这点自保的本事我还是有的,而且你也说了,对方只是想要威胁他,所以不会伤害我们的。”
青松看她胸有成竹,知道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便点头应道:“好的,我这就去。”
他说走就走,房间里瞬间只剩了阮明烟和夏菱。
阮明烟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榻上,夏菱一直跟在阮明烟的身边,并不像青松那么好忽悠,担忧地看着她道:“皇上还在,几位皇子就算是再大胆,也不敢动肃亲王府,除非是太子,可太子被囚禁东宫已久,能在外面活动的,只有那位云华郡主,世子妃,她恨您入骨……”
阮明烟不得不承认,夏菱这丫头不愧是永宁王府培养出来的,平日里不声不响,可一旦到关键时候,看的比谁都清楚。
现在这局面,幕后的人十有八九是阮密和陆云华这对父女,即使对朝堂不熟悉,阮明烟从李承翊这些日子隐约提到的朝堂局势,也已经明白,阮密现在掌控了朝中大局,而陆云华,她肚子里有废太子的骨肉。
阮明烟这样担心李承翊的安危,除了刚刚那个梦之外,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李承翊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便是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地倒在一个小巷子里。
认识之后,李承翊一直表现的很强大,他的功夫也好像天下无敌,让她差点忘了那场刺杀。
她后来听墨白说过一些当时的情况,知道那是太子动的手。
所以,太子手中应该有一个李承翊不敌的高手。
如果不是青松正好回来,阮明烟已经动了心思去找冷映沉,生气归生气,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承翊出事。
对上夏菱满是担忧的眼神,阮明烟笑道:“放心吧,背后的人若真的是陆云华,她现在可顾不上我。”
控制整个京城,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不说京城里那些豪门世族明面上有多少家仆,就是背地里,谁家没有养一些人专门处理见不得人的事,这些人里说句藏龙卧虎也不为过。
而陆云华密谋的事情,但凡露出一点风声,都会功亏一篑,所以她但凡没有失心疯,现在也顾不上来找自己的麻烦。
至于事成之后,若是陆云华真的成了,那时候,她和李承翊如果没有出事,想必也不在京城了。
天下之大,总有他们能安身的地方。
阮明烟思忖片刻,起身道:“去看看母妃吧。”
事发估计就是今晚了,她和王妃待在一起,也省的护卫的人分散,而且两人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阮明烟这么想着,往王妃的院子而去,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不怪她意外,实在是肃亲王府一向没什么人来,尤其是肃亲王去世后,整座王府都需要守孝,这个时候,自然就更没什么人上门了。
阮明烟走进去才看到,来的竟然是肃亲王当初从南疆带回来的女人银月。
肃亲王在的时候她也算受宠,毕竟生了一个儿子,虽然那个儿子不是肃亲王的,但这件事明面上没有被翻出来,只是并没有上族谱,所以严格意义上说,那孩子并不能算王爷的子嗣。
肃亲王死后,银月便一直不尴不尬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带孩子,也算安分守己,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给王妃请安了。
今日情况特殊,由不得阮明烟不多想。
她进去给王妃请了安,就听银月笑道:“我在南疆时就听说你们汉人的婆媳关系一般都不好,世子妃和王妃倒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好婆媳。”
王妃见阮明烟过来,高兴道:“是承翊那孩子眼光好,娶了个好媳妇。”
银月眨眨眼道:“还是王妃性情宽厚,我听说做婆婆的都不喜欢自己儿子跟媳妇关系好,王妃倒是个例外。”
王妃这回像是听出了什么,语气淡了些道:“你说这个啊,我也十分不理解,儿子跟媳妇关系好,家里万事太平不是好事吗?怎么还有人不乐意,非要生出事才算好。”
银月仿佛没听出王妃的不满,乐呵呵道:“也不是很难理解吧,毕竟辛辛苦苦养大儿子不容易,一下子被人抢走了,心中难免失落。”
阮明烟扫了银月一眼,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个聪明人,所以很难不去怀疑她这样当面挑拨自己跟王妃的关系,是为了什么?
这样明显的挑拨之意,王妃岂会听不出来,她淡淡道:“大概做母亲的想法不一样吧,只要孩子开心,我就知足了,抢不抢的,难不成儿子还能陪你一辈子?”
阮明烟接话道:“小公子年纪还小,银月姑娘现在就操心这些,是不是有些早?”
说着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小公子呢?”
银月没想到不过几句话,就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眼底闪过一抹阴霾,不过稍纵即逝,她面色如常道:“如今天短,孩子睡得早,奶娘已经带着他睡了。”
阮明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夕阳刚刚落下,正是将黑未黑之时,她疑惑道:“天还没有全黑,这个时候睡,未免也太早了吧。”
银月干笑了一声道:“小孩子哪有时辰,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了。”
阮明烟感慨道:“做小孩子就是好。”
王妃笑道:“小孩子有什么好的,你想睡也没人拦着。”
说完,她转头对银月道:“既然孩子都睡了,你也早些回去照看吧,我早先就说了,咱们家不比别家,晨昏定省这些个规矩都免了,大冷天跑来跑去,没得吃一肚子冷风,有什么意思。”
王妃这话就差明说自己根本不想见她了,银月却安坐如山:“体谅我们辛苦,是王妃仁慈,但咱们这些人哪能真的一次都不来,说出去也不像,人们不说王妃慈善,倒说我们轻狂,不懂规矩。何况也就走几步路,不费什么事。”
阮明烟见她打定主意要待在这里,不肯离开,一时倒有些弄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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