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语的态度,让袁英杰觉得有些不爽。
女上司有些疑惑的道:“老袁,我看这姑娘挺好一人,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
袁英杰立马炸了:“好什么好,你是不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吗?”
“也不是不信,只是你最近情绪有些急躁,这样的心态不太好,容易犯错。”
袁英杰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恼怒的甩手离开。
女上司追了两步,喊道:“你不是说要让我帮忙吗?”
袁英杰烦闷的道:“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袁英杰回到那只有他一个人的报社。
他一个人查着各种资料,越看越烦躁。
突然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资料摔在地上,一个人生闷气。
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一直查不到,各种资料找了好久,上网找了好久,都没有半点消息。
他记得两年前的一本周刊上有过相关的报道,只是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假新闻,没有在意。
实在不确定,现在最好能把两年前那本周刊找出来看看具体。
袁英杰想到要找两年前的东西,想到他们那堆成山的杂物间,顿时头大。
要是之前的两个助理还没走就好了,三个人一起找,说不定能增加找到的成功率。
可惜没有如果。
袁英杰把丢在地上的资料捡了起来。
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朝着杂物间走去。
他是个认真的人,要报道的消息,不可能是假设,终究是要亲眼看看当年的那份报道,即使可能要花费很多时间去寻找。
袁英杰走到杂物间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杂物间。
预想中的灰尘没有扑面而来。
乱七八糟堆成小山的报纸杂志,像是被人施了魔法,全部整整齐齐的排列起来了。
那边的窗户开了一半,有光线落进来,晃花了他的眼。
袁英杰揉了揉眼睛,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幻觉。
可无论怎么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整齐的依旧整齐,干净的依旧干净。
阳光落进来,甚至还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整个杂物间都细细的擦洗过。
没有人会来整理这些破烂,也没有人有时间来处理这些破烂。
除了前些日子招进来的那个新人。
袁英杰此时的神情很复杂,他走进了杂物间。
本来以为温软语只是整理了,整齐的摆放了。
走进去之后,他才发现,每一排架子上都写了纸条。
某某报社,某某年份,甚至偶尔还能看到某一年的重大事件。
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温软语入职才大半个月,她能把这些收拾干净整理好,工作量都极其大,怎么可能还有耐心这样仔细的排序。
袁英杰快速的抽出两份,然后再抽出几份,愕然发现,真的是按照纸条上写的整理的。
他想着自己要找的那份资料,找到了纸条上写的当年报道的那家报社,找到了时间段,前后翻看了几期,便找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本来准备花费大量的时间,准备豁出去不怕辛苦的寻找。
却没想到进来之后,只花了五分钟便找到了。
看着手中的资料,袁英杰表情呆滞。
那个女孩到底花了多少时间来整理这些。
是了,大概从入职开始,她就在做这些。
每天来得那么早,一天都没有休息。
她不是虚伪的混日子,而是真的在忙碌,很忙碌。
她有听自己的话,看资料,多学习。
只是看的不是他放在外面的那几本,而是整个杂物间里,过往十年的资料。
袁英杰突然就想起了温软语离开的时候,她抿着唇没有任何辩解,甚至礼貌的说了再见。
而自己却自以为是的嘲讽批判。
袁英杰后悔了,无比的后悔。
下一刻,袁英杰丢下手中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资料,有些跌撞的跑出杂物间,找到手机翻找,好不容易才想起当初的备注,找到了温软语的电话。
他立即就要拨通电话打过去,然后顿住了。
他打过去该怎么说,说自己误会了,说他这间报社很需要这样认真负责的人。
可是,当初自己自以为是的只看到片面,没有听任何解释,直接就把人辞退了。
再次遇到温软语找工作的时候,还说出了更难听的话。
她好像解释过,好像说过她在整理杂物间。
可愤怒的自己根本就没听,只觉得这是年轻人虚伪的借口。
他喜欢踏实肯干的人,喜欢真诚认真的人,就越是不喜这种虚伪。
如今看来,真正虚伪的人是谁,是他自己啊!
说着自己认真踏实,自以为站在高处考验温软语,要看她的表现。
可温软语交出了超出满分的答卷,他却多问一句,多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
这算什么认真,这是打着认真名义的虚伪。
袁英杰有些颓废,拿着手机久久没办法拨出电话去。
许久之后,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终于拨出了电话。
温软语看到来电显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
温软语没有说话。
袁英杰也没有说话。
沉默中,袁英杰终于开口:“对不起。”
温软语挑挑眉,还是没有说话。
说出这声对不起之后,袁英杰也不再沉默,继续道:“温软语,我郑重的跟你道歉,之前的我被烦躁蒙蔽了双眼,不去听不去看,是我做出了错误判断,你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比我更好。”
温软语做事认真,做人礼貌。
即使遇到这种不公待遇,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修养,没有说出任何难听的话。
此时温软语正在回家的公交上,听到这些话,终于开口道:“嗯,我知道了,请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袁英杰连忙道:“有事,我希望你能继续回来工作,工资待遇我可以给你提高。”
温软语依旧礼貌,却是拒绝:“不用了,我会再找工作的。”
袁英杰顿了顿,心里有些难受。
他知道是自己的错,没办法再说什么,只是又重复了一句:“真的对不起。”
温软语很平静:“嗯,我知道了。”
她没有说没关系,只是说我知道了。
那大半个月,她每天早上五点起,袁英杰出差之后,她更是一个人忙到深夜。
她是在学习,也是在工作,她希望自己能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
可付出得到的是,不问缘由的嘲讽。
她不喜欢这样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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