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半信半疑,但是到底使用。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确实感觉到某处清凉,那些痛感真的消失了。
姜南秋心里想哭,心想皇上还真是考虑周全啊。
姜南秋在浴间磨蹭好久,也不见人来催促。想着皇上大概终于累了,睡着了,才兴奋地进了内殿,却发现皇上睁着大眼躺在了床上,在等着她。
姜南秋呆在了原地。
瑞安帝一直觉得自己定力不错,特别是自己想忍着的时候,可是眼前的女子,三两下就让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欲望。
瑞安帝轻轻拉了她上床,翻身就当起了大禽兽。
饶是有了生肌液的加持,姜南秋还是受不住了。
不知道几更之后,她终于可以入睡了。入睡之前,她借着洗漱遣退了身边的人,服下了生子丹。
左右她已经入宫两个多月了,怀上子嗣也是名正言顺。
瑞安帝最近忙着前朝,脚不沾地。但一旦入后宫,必然是秋水阁。
荣安公主最近倒是性情大变,频繁出入寿康宫,探望自己的皇祖母。
“皇祖母,儿臣在民间听到很多声音,都说丽嫔是狐狸精转世,勾得父皇神魂颠倒,离不了她。你看父皇现在每日忙完朝政,必然先去她那里,半点不把皇祖母放在心上。”
太后倒是没见过姜南秋,听到这里,还真觉得最近瑞安帝来得少了。心里就先入为主地对丽嫔有了成见。
而等丽嫔真真正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就愣住了。
这丽嫔实在长得太出色了。
荣安公主十分嫉妒她的美色:“你不过是个玩意,父皇喜欢你宠你几天,就得意忘形了?居然还和父皇告状?等父皇腻了你,你的下场又该如何?”
太后也觉得皇帝过于沉迷女色,因此在一旁一声不吭,算是默认了荣安公主的说法。
荣安公主越说越兴奋:“你呀,要想长久地伺候父皇,还是学着修身养性地好。每日卯时就来皇祖母这里抄写女戒,戌时回去,什么时候就抄写完100遍,什么时候就可以不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南秋现在人微言轻,除了遵从,别无他法。
荣安公主看着姜南秋每日早早地赶来寿康宫,直到夜幕时分灰头土脸地回去,越来越得意,忍不住跑去和自己母妃炫耀。
周贵妃看着自己的亲闺女,心中十分安慰:“我儿真聪明。”
周贵妃对皇上宠幸谁并不是很在意,左右除了她,谁也无法生下皇上的子嗣。
她的尊贵地位,在宫中无人可震撼,这才是最重要的。
瑞安帝一开始还不知道这回事,只以为是丽嫔对太后的孝顺,每日去陪伴太后,直到发现姜南秋日日回来那么晚,人也越来越疲倦,找了秋水阁伺候的人问话,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瑞安帝本来渐渐平息的心情,再一次蓄满了憋屈。他前朝不顺,后宫之中唯一一个让他觉得可心的人儿,也要遭人挤兑吗?
他其实并不在乎什么名声。
正如瑞安帝所言,他已经做出如此大的让步,那么他喜欢姜南秋,想要宠着她就宠着她,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解。
憋屈的情绪,让他忍不住对着姜南秋回忆从前的不易。
“母后原本只是一个宫女,后来被醉酒的父皇临幸,有了朕,才获得一个很低的份位。那时候宫中已经有很多高位的妃嫔,并且她们都有自己的皇子,所以,朕的出生谁都不在意。日子一直过得任人宰割。朕记得有一年冬天,珍妃宫中少了一副珠宝首饰,宫人到处搜查,却发现那东西出现在母后的宫中,然后,母后和我就被罚跪在厚厚的积雪中整整一天一夜,无人关心一句。那年冬天母后和我病得几乎死去,可是我们最终活了下来。那一年朕六岁,朕意识到,没有任何人会在意我们这种没有权势的人的死活。所有我从那一夜之后就立誓,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获得最无上的权利,再不受任何人的蹉跎威胁。”
“朕成了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人之后,就一直想着,如果朕有了自己的皇子,不论是嫡还是庶,都一定好好对待,绝对不像朕的父皇那样,只管生,不管养。朕一定好好栽培他们,不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吃那么多苦头。但是朕怎么都没想到,朕到最后甚至连拥有皇子的机会都没有。”
“朕作为皇帝,辛苦打下的江山最终都要拱手让人,已经够憋屈了,如果宠幸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受人管束,那当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
姜南秋听后,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说实话,她觉得皇上也挺不容易的。然而只能紧紧搂住瑞安帝:“皇上,您对臣妾真好,臣妾好喜欢你啊。皇上您放心,无论您做什么样的决定,臣妾会一直在您身边,对您不离不弃。”
“而且,您将最终得偿所愿,而我,也将得偿所愿。”姜南秋看着自己的肚子,心里说道。
瑞安帝去太后宫中请安,太后看着在内室抄写的姜南秋,忍不住旧话重提。
“皇帝,最近丽嫔你宠得太过了。她不过一介民女入宫,就得了一个嫔位,已经是莫大的恩赏。入宫封位本就高了,还如此盛宠,这后宫其他人就没有怨念吗?要知道后宫和前朝息息相关,皇帝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徐氏年轻,您只宠她,外人会以为你贪恋女色,不利于你的名声。”
瑞安帝孝顺,刚开始点头没有反驳,然而当太后提到皇后最近安分守己,让他雨露均沾偶尔也去探望一二时,瑞安帝忍不住看了太后周身伺候的人一眼,“都退下吧。”
寿康宫的奴才鱼贯而出,十分体贴地把门给关上了。
瑞安帝见宫内只剩下自己,太后,丽嫔以及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的嬷嬷和自己的贴身内侍了,就直言道:“母后,朕前些时候微服出巡,受了重伤,正是丽嫔救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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