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周围有不少人家带着女儿,但一般也不会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毕竟这种事情图的是“偶遇”,不是跟踪啊!!
当然了,你也可以伪装成打猎,可是这几个人,明显就不会什么功夫,就是普通的弱女子。
披着莲青色斗篷的女子,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生的确实貌美,尤其身量清瘦,气质纤弱,格外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与她走在一起的女子,披着红色的斗篷,看上去与她差不多大,也十分美貌,只是偏艳丽,走的略快几步,一副不想跟她说话的样子。
才上了一小段儿山,几个女子已经气喘吁吁,红衣女子道:“到底在哪儿?哪有人?”
莲青斗篷的女子却一直安安静静,却显然也有些撑不住了,几人各自站着休息,然后红衣女子冷嘻嘻道:“柔儿姑娘啊,你不是跟蒋哥哥已经互许终身了吗?又非要跟着我来这儿做甚?女儿家这么朝三慕四的可不好!”
莲青斗篷的女子温温和和的道:“妹妹,你再这样乱叫,祖母会生气的!我与表兄没有关系,如今来此,也是为了家里……妹妹不要任性,我们姐妹要同心协力,家里好,我们才能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了几句,红衣女子越说越气,终于忍不住,冲上前,猛力一推。
莲青斗篷急急抓着树叫人,几个丫环推挤着,红衣女子忽然尖声道:“胡平、胡安!!你们给我把她推下去,一人一百两银子!!”
后头两个护卫迟疑着走上前,却没有动手,莲青斗篷哭着恳求他们放过她……然后两个护卫居然就鬼迷心窍一样,过来就把红衣女子给推了下去。
影卫只远远看着,没有干涉。
这山坡本来就不算陡,红衣女子嚎啕大哭,两个丫环连滚带爬的下去搀扶。
最后护卫也下去了,闹腾了会儿,一行人就分成两拨回去了。
影卫很快就把身份查了出来。
莲青斗篷的女子,名叫周明嬿,是安丰伯府的四小姐。
表面上是嫡出,其实是外室所出的,伯府世子之前在外养了一个女子于氏,生了周明嬿,美貌过人。
后来于氏又生了一个儿子,六七年前,世子带着周明嬿见了老伯爷,老伯爷就允了他们母子三人进门,于氏成了妾,周明嬿则对外说是原本的四小姐周明婉的双胞胎姐姐,因为怕养不住所以才送到外头的,然后直接记到了嫡母名下。
这位于氏入府之后,很得宠爱,周明嬿也过的逍遥,据说很有手段,来往的小郎君,有不少倾心于她,就连周明婉,也就是红衣女子从小定亲的夫君,亦是如此,去年还曾经闹过一场,说是非她不娶,所以两姐妹一向势同水火。
而安丰伯府早就败落,明显是想借女上位,所以探知了他们出来打猎的消息之后,就让她们出来搞邂逅,但周明婉脾气暴躁,争吵起来,临时起意对她动手。
可能事情原本的发展,是她们把周明嬿推了下去,甚至还一起离开了,而现在,阴差阳错的,周明婉被推了下去。
周明婉是真正得宠的嫡小姐,身边光丫环就带了四个,所以当时就被拉上来,回去了。
总之,一句话,周明嬿似乎不是被人指使的,她自己似乎也不知情。
晏时荣道:“也可能,那人只是挑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若能成,再找机会与她接触,谈谈条件,若不能成,那就只浪费了一点香,不算什么。”
晏时繁点点头:“很可能。可是我真有点不敢相信,我就闻了闻味儿,就喜欢她了?我怎么觉得这么玄乎呢?”
晏时荣道:“本来就玄乎。”
晏时繁道:“所以,现在怎么办?”
晏青山沉声道:“暂时什么都不要做,派人暗中盯着这个女子就是。”
大家也没有异议,然后晏时繁从怀里掏出那个玉牌,吃惊的道:“你们看!”
大家都凑过去看,团子也扒开一条缝,硬挤进了小脑袋,瞧了瞧。
这玉牌本来玉质晶莹剔透,但此时,居然多了一条裂,而且不是裂到边缘,而是感觉从中间里头裂开一样。
晏时繁啧啧称奇,心宝也惊讶的不得了。
她一直以为玉碎了就是挡灾什么的,都是卖玉的商人为了不让顾客投诉整出来的说词,没想到,玉,还真能挡灾!挡了灾还真会裂!
晏时荣也道:“看来还能用一次。”
他一边说着,接过来摸了摸:“还是温温热热的,应该就是还能用。”
晏青山点了点头:“先放在你那儿吧,有事情再说。”
晏时繁应了一声。
元沈绝道:“我晚上试着刻刻那种玉牌。”
“也不急,”晏时荣道:“其实以这个女子的身份,等我们回宫之后,要见到也是不容易的。”
“倒也是。”
几人说着话,团子忽然想到什么,从阿娘怀里溜下来,绕到了元沈绝身后。
元沈绝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离座,拉住她手,坐到角落:“怎么了?”
团子悄悄问他:“你开始疼了吗?”
元沈绝已经用了两天她的药,只道:“有点疼,有点痒。不严重。”
团子亲了亲他的脸,又把脸扳过来,亲了亲另一边:“你忍一忍呀,要是觉得难受就泡一泡澡,泡澡的药是不限次数的,你想泡几次,就泡几次。”
元沈绝点了点头:“知道了。”
团子挠了挠小胖脸,小眼神儿真诚的瞅着他:“可惜没有平分符,要不然你可以分给心宝一半的,心宝可以跟你一起疼。”
元沈绝失笑道:“那我可舍不得,心宝亲亲就不疼了。”
团子小大人一样叹口气,摸他头头:“亲亲就不疼了这种话,全都是骗小孩子的,我早就不信啦!”
元沈绝笑道:“是吗,可我没有骗心宝,心宝亲亲,我就很开心,就不觉得疼了。”
她大眼乌溜溜:“真的吗?”
元沈绝笑道:“真的。”
她叭叽一下亲在了他脸上,然后就不动了。
元沈绝等了好一会儿,她都一动不动,小嘴巴就像粘在了他脸上。
元沈绝忍不住笑开,想移开脸,她一把抱住,两只小胖手交叠着,用力按着他的脸,一直贴着,整张脸全都糊在他脸上,暖暖的呼吸吹的他的脸直痒痒。
元沈绝笑的不行,眼都弯着,那边,晏时荣瞥了几眼,终于忍不住道:“干什么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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