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青没想到今日竟从白旖珊口中探查到了战舞的一点消息,因而从白旖珊那儿出来,她第一时间就将这消息传给了战文勇。
两个女儿同时大婚之后,战文勇那边一直很安静,大概也是因为战飞扬回来的缘故,他并不想在这几日闹出太大的动静。
不过收到战青青的消息,他还是有些意外。毕竟他之前一直认定战舞和千珏尘早就认识,不然这位男女不尽的摄政王又怎么会突然间说要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觉得诡异。哪怕战舞长得再漂亮,也没有可能!
但现在、他又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而另一边,白旖珊待战青青走后,转瞬便去了佘霄月宫里。她故意穿了一身素白衣衫,又让人给她涂了厚厚的白色粉脂,让其整个人看起来病病殃殃,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走到慈宁殿,她也没有直接进内室,而是就外殿便跪了下来,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慈宁殿的宫女见到她这样,皆是吓了一跳,急忙进去禀报。
不多时,太皇太后身边的习秋习姑姑就出来了,她走上前将白旖珊扶了起来,轻声道:“皇后娘娘这是为何呀?”
白旖珊楚楚可怜地垂着眼帘,说道:“习姑姑,劳您跟皇祖母说一声,本宫是来请罪的。那日在兽园,没能护住皇祖母,本宫心中有愧!”
习秋眼神微微闪了闪,随即又不动声色回道:“娘娘这是说得哪里话!太皇太后也没有怪您,快起来吧,太皇太后请您进去!”
听她这话,白旖珊心中算是一块石头落了下去,只要太皇太后没有生气,接下来就好办了。
饶是如此,她进了内殿之后,还是规规矩矩地想要下跪行礼。佘霄月抬眸看了她一眼,懒懒地说道:“行了,你身子还没好,就不用行大礼了,坐吧!”
“臣妾谢皇祖母厚爱!”说话间,白旖珊坐在了其下首位置。
佘霄月命人上了茶,白旖珊也不喝,只是默不作声地瞅了眼她旁边的宫女们。佘霄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知道这是有事要说,随即一抬手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宫女们应声退下,只留下了那个习秋嬷嬷。
白旖珊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皇祖母,臣妾刚刚听说,那个战舞她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佘霄月瞬间怔住了,猛地看向她,眉头拧成了死结,说道:“你说什么?有了身孕?”
“是!”白旖珊重重地点点头,心中窃喜,又道:“臣妾也是十分意外。不过她在成婚之前就住在了千岁府,想来如今有了身孕,也是正常的……”
不等她说完,佘霄月便打断了她,说道:“什么正常?寻常人家对这‘未婚先孕’尚有忌讳,她可倒好,作为皇家媳妇竟是做出这种事情来。也难怪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把人娶回来了。”
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白旖珊趁机说道:“不过,有一件事,臣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你说吧!”佘霄月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白旖珊也不敢拖沓,直接将那日在城外遇到战舞母女的事讲了出来。
果然,佘霄月闻言,眉眼间多了几丝怀疑,像是自言自语说道:“照你这么说,他们在此之前应该是不认识的,那难不成他们第一回见面便做了那事?”
想到这个,佘霄月“啪”地拍了下桌子,气道:“真是岂有此理!这种女子,怎么能配进入我皇家!”
可是明知道不行,又一贯看不上战舞,她就是没有其他办法!千珏尘把这个女人像宝贝一样护着,出来进去的都有明卫暗卫跟着,而这女人明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便是当着旁人的面顶撞了她也要装作一副可怜无知的样子。
最可气的是,她无论做什么,千珏尘都一味地护着,这样一来,让她根本无从下手啊!
好不容易上次趁着她前来奉茶,想要借此刁难一下,结果还让她痛失了一头烈焰狮。
而今,她莫名其妙地就有了身孕,倘若能够证明这个孩子不是千珏尘的,那是不是就可以借此发难,到时候就算是千珏尘,怕也很难再护住她!
她心里想着,就听白旖珊说道:“皇祖母说的是啊!可是、奈何皇叔他就是喜欢,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就去想办法!”佘霄月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战舞的厌恶,她想了想说道:“既然千岁府进不去,那就只好想办法把人带出来了。还有,她不是有个女儿吗?哀家就不信,他们能一直窝在府里不出来!”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不过终究是有些被动。白旖珊默了片刻,忽然抬眼说道:“臣妾听说,战舞和青妃大婚之时,战家的大公子回来了。臣妾记得,战家这位公子也年纪不小了,而且坊间有传闻,说是右相家的女儿素来对这位战公子有情义,不如……”
“你是说……萧林海的女儿萧晴?”佘霄月目光微闪,她眯眼想了想,说道:“那个姑娘,哀家倒是见过一次。只不过看着太过柔弱了,你想用她来对付那个女人?”
白旖珊目光灼灼,看着倒是有了主意。
佘霄月又自琢磨了一番,也罢,左右现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要不露出马脚,便随她折腾去吧!最好是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让那个女人吃点苦头也能先解解气的!
有了这想法,白旖珊已经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她回了自己的坤梧宫后,便立即派了几个办事利索且信得过的人出了宫去。
正如他们所想,战舞和战珞珞也不能总待在府里,虽然府里应有尽有,但也还是要看看外边的景色的。
尤其是她最近食欲真的很差,明明千岁府的厨子们已经很是小心,没一餐都变着花样做了,但还是会时而就有呕吐的感觉。
今日的午膳,战舞又没吃多少,此时正懒懒散散地窝在床上,手里拿着一颗酸李子啃着。房门一声轻响,战珞珞扒着个小脑袋往里瞅了眼,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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