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映国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却令陈向东十分警惕。
可是汤映国和吕慎又真的呈现出了一副刚刚知晓自己来参加培训的姿态。
那么汤映国应该不知道小路有陪同自己一起来景州才对。
陈向东原本并不想让小路跟着的,毕竟培训都在学校里,没有太多出行需求。
陈向东也能趁此机会,给手下人放会儿假。
但是小路坚持要跟着,还说担心陈向东的人身安全。
尤其小路提到,培训中间也是有休息日,他可以载着陈向东去拜访省领导。
或者和省里的校友、朋友聚个餐,有车都方便。
于是,陈向东就让小路跟过来了。
像汤映国这样的人,做事必然有目的。
陈向东快速思考着汤映国当下问题及后续行为可能存在的陷阱。
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来,他只得先行回答道:“我的司机跟着一起来了。”
多余的话不需要解释。
培训班其他人都是真正的基层小干部,陈向东却是一地政法委一把手。
他的出行规格稍微超出一些,没有人能置喙什么。
汤映国听了陈向东的回答,整个人大喜。
“那可真是太好了。”
陈向东:?
汤映国看到陈向东脸上的疑惑,缓缓解释起来。
“陈书记,你们竺老师早前曾在中央政法委任职。
现在虽然退休了,但是很多享受待遇是不变的。
这次我能请到竺老师,也是凭着厚脸皮才办到。
按理说,我们应该给竺老师安排司机、秘书、安保等一应待遇。
可是竺老师坚定拒绝,我实在是拗不过。
每每想到老前辈出行都只能靠步行,我就心生愧疚。”
陈向东心里有谱了,他在要不要接话这个问题上犹豫了一阵。
但是想想竺老师今年都快70了,又是真正教导了陈向东的老师。
他觉得给老师安排一名司机,还是应该的。
“汤书记说的我明白了。
按说这些事我本该想到的,奈何我这脑子就跟生锈一样没用。
感谢汤书记提醒,让我这个学生能有机会替老师做点事。”
汤映国微微眯眼,“陈书记,竺老是最不喜欢身边人阿谀奉承的。
所以你在给他送司机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可千万别惹恼了老前辈。”
陈向东笑容笃定,“好的,再次感谢汤书记提醒。”
陈向东说完,很快告辞离开。
“书记,真的就这么把竺老推给陈向东?我心中有些担心啊。”
汤映国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想要得竺老青眼,陈向东还不配。”
汤映国都这么说了,吕慎也不再多话。
陈向东离开房间后,一路都在思考着汤映国安排这出戏的目的。
只是思考得太过入神,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一阵乒乓作响之后,陈向东抬头看向苦主。
“抱歉,杜同学,是我走路没注意,你烫到了没有?”
陈向东撞到的是同来培训的干部杜文文。
杜文文是万杞市的,按她自我介绍说,池蕊菁是她的表姨。
又说来之前池蕊菁交代过,让她和兴和市的干部打好交道。
哪知道兴和直接来的就是陈向东这个政法委一把手。
杜文文更高兴了,往陈向东身边贴得很紧。
所以陈向东能在上百人的培训班中快速记住了杜文文。
此时的杜文文整个人十分狼狈,下半身沾满了汤汤水水。
白色的靴子被辣椒油直接染红。
杜文文看着都心疼哭了,这是她特意花了大价钱买的新靴子呀。
心疼归心疼,对着陈向东她还是尽量挤出了笑容。
“陈书记好,这事不能全怪你,我的注意力也没有完全放在走路上。”
杜文文正说着,陈向东替她捡起一旁的手机,似乎印证了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不不不,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怪我。
你的午餐没了,衣服、鞋子也脏了,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样吧,我陪你到隔壁的商场买一身新的,再请你吃顿饭。
当作是我表达歉意,杜同学愿意吗?”
陈向东和杜文文等几人闲聊时提前过,她提过一些琐碎的生活小事。
比如只带了一件外套、休息日要回家洗衣服一类的。
还热情邀请几名熟悉的学员休息日一起去万杞玩来着。
其中陈向东更是她的重点邀请对象,还把池蕊菁拎出来增加份量。
不过是两三天前的事,陈向东自然记得清楚。
如今看到她唯一的外套脏了,陈向东直接提出买新的。
杜文文听到陈向东的提议,第一时间原是想拒绝的。
但是她眼珠子转溜一圈,竟是答应了下来。
“那就多谢陈书记了。”
“应该的,不必言谢。”
随后,陈向东联系了酒店前台,让他们派保洁过来打扫。
之后才带着杜文文去了隔壁的商场。
小路之前知道陈向东被汤映国叫走,就一直在食堂外候着。
这会儿看陈向东还没到,发信息询问才了解情况。
小路跟在陈向东和杜文文身后默默守护,没有上前打扰领导。
杜文文拉着陈向东来到打折区,又拎出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在身上比对。
“陈同学,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陈向东在路上纠正了杜文文的称呼。
“只要你喜欢,都可以试一试。”
杜文文看着陈向东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自觉试探目的达到。
她很快放下衣服,再次仔细挑拣起来。
“白色的还是算了,太不耐脏了,还是我身上这种深色的好。
像今天这种情况,把油擦了之后,都看不出有脏。”
杜文文没有故意折腾陈向东,很快选好了真正想要的款。
“麻烦陈同学帮我拿一下外套。”
陈向东接过衣服,看向杜文文的目光里带着惊艳。
没想到这丫头咋咋呼呼的,看起来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实际上身材和孩子丝毫不相关,反而比很多大人还有料。
杜文文里面穿了一身白色针织裙子,腿上是厚厚的肉色裤袜。
大概是材质的原因,杜文文脱衣服、换衣服时,嘴上唉哟叫个不停。
“这静电太厉害了!不过刚刚我把外套给你的时候,居然没有被电。”
看着杜文文一脸遗憾的样子,陈向东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怎么,你很想电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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