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文文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上次培训,竺老就有提到过这种情况,当时课堂小测,我分数不低哦。
陈常务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于书记的。”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杜主任了。”
杜文文陡然间有了一种责任上身的感觉。
说完正事,杜文文身体松懈下来,她又对陈向东发出邀请:
“陈常务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吃晚餐呀。”
“杜主任,你运气不太好啊,我已经答应黄主任今天要去他家吃饭了。”
杜文文眨了眨眼,“陈常务已经和黄家达成一致了吗?”
难怪刚刚在中医院的时候,黄文颢那么支持陈向东的决议。
“暂时还没有。”
“那就是快了。”杜文文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整个人显得十分可爱。
“杜主任数次相邀,我都失约,搞得我不好意思了。
不如这周末,咱们相约万杞市里如何?”
杜文文哼了一声,又是嘟了嘟嘴,“你肯定是想见我表姨,才不是约我。”
陈向东挑眉,“没想到杜主任这么懂我。”
如果这会儿他们是在绿泡泡上聊天的话,杜文文一定会发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但现在是在现实中对话,杜文文只能再一次嘟嘴表达不满。
又将头扭向另一边,负气背对他。
陈向东失笑摇头,也没有哄人。
很快,两人重新回到县政府,恰好在门口遇上了于洪涛。
“于书记这么快就赶回来了。”陈向东的确有些意外。
“正好,之前的事由杜主任向于书记汇报吧。
等于书记了解过整个事件,咱们再一起开会聊聊后续处置。”
电梯到达后,陈向东先行一步离开,去了尤建伟办公室。
汪丘山、尹啸章也在,陈向东一次向三人汇报起了今天事件的整个经过。
“尤书记,这次事件极其恶劣。
不说拆迁款还没有正式发放。
就说今天的拆迁行动,孔荣竞完全没有向我请示。
而且金鹏建筑公司因为潘博宇事件,正在接受调查。
在调查结束之前,他们公司根本没有行动资格。
但是孔荣竞还是自行带着拆迁队前往。
据群众反映,孔荣竞等人在工作过程中,态度极其恶劣。
之所以会产生冲突,主要责任就在孔荣竞身上。
之后孔荣竞开着挖机撞人,行径更是离谱。
不仅如此,在医院的时候,孔荣竞还对我叫嚣,扬言金山县谁敢抓他。
被公安强行带走时,还不停叫嚣要我好看。”
陈向东说到这里,看向汪丘山,“汪县长,你来评价一下孔荣竞的行为吧。”
“陈常务不必特意点我,孔荣竞的行为的确有不妥的地方。
但是陈常务接手拆迁工作后,没有第一时间修改工作计划。
也没有通知到孔荣竞。
这一点上来说,陈常务同样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尹啸章噗呲一笑,“汪县长,陈常务都说了,金鹏公司正在接受调查。
怎么,这还不够清楚吗?
而且孔荣竞连陈常务都不放在眼里。
我看哪天我要是惹上孔荣竞,怕是也得受他一顿奚落吧?”
汪丘山略略皱眉,他私心里也觉得孔荣竞这事办得不妥。
但是有些事还真不是简单对错可以盖过的。
孔荣竞是孔家人,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能让他倒在陈向东手上。
这涉及到整个孔家的脸面。
就算最后真的要放弃孔荣竞,也得是在经过斗争,实在没办法了才行。
所以汪丘山继续为孔荣竞争辩道:“尹书记这话夸张了。
你到金山县任职也有不少年头了,孔荣竞可没有犯到你头上过。
至于陈常务,你和孔荣竞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不予置评。
不过我可是听说陈常务的手下把孔荣竞踹伤了。
而且陈常务还不允许孔荣竞验伤、治疗。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陈常务行事,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小朱确实踹了孔荣竞一脚,这一点我不否认。
不管是现场围观的群众,还是公安的执法记录仪,都有记录。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小朱出手,汪县长,你确定真的要我在这里说吗?
或者,咱们可以让今天带队的公安把执法记录仪带过来。
待会儿邀请所有班子成员一同观看。
让大家伙都见识一下,孔荣竞到底是如何嚣张跋扈的。
再让班子成员来评评理,纠结谁对谁错。
汪县长觉得呢?”
汪丘山冷哼一声,“不管怎么样,出手伤人就是错!”
陈向东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汪县长如此明事理。
我代今天死伤的群众,感谢汪县长为他们仗义执言。”
汪丘山平白吃了个闷亏,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拳。
“尤书记,我建议对孔荣竞撞死、撞伤群众一事从严从重处理。
而且我申请对这个案件调查、审讯全程进行对外公开,安抚群众情绪。
也能够震慑其他工作人员,避免他们后续工作过程中再次犯下同样错误。”
汪丘山正要反驳,陈向东却是再次开口截过话题。
“尤书记、汪县长、尹书记,如果我们不对这次事件重拳出击。
那么后续来金山投资的企业,会不会对我们县失去信心?
熊书记为了扶持金山,做了这么多前期准备,会不会因为这次事件付诸东流?
还有金山县人民的期待,我们又该给出什么样的答卷?
还请三位领导仔细权衡利弊,再做定夺。
最后,我还要再一次提出,拆迁工作孔书记是交接给我了。
可是拆迁款至今仍然未见入账。
汪县长,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催一下孔书记。
如果今天内资金还没到账,就别怪我连夜赶去市里找熊书记告状了!”
汪丘山又是皱眉。
“陈常务,你左一句熊书记、右一句熊书记,到底有没有把尤书记放在眼里?
金山县的工作,你非得要去找熊书记摊牌,到底是何居心!”
陈向东冷哼一声,“汪县长,你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孔书记公然损害组织利益,他敢做,怎么还不许我说?
还是说,这不见了的十几亿款子,汪县长也分了一份?”
“陈向东,你放肆!”
正当时,办公室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
“我看陈常务说得没错嘛。”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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