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笛自觉一切尽在掌控的时候,程国公府的一个丫鬟走到林笛身边,福身说道:
“林二小姐,我家主子请您去后院一叙。”
“你家主子是哪位?”林笛问道。
“是九公主。”那面生的婢女恭敬回答着,“九公主特地向皇后娘娘请旨出宫,说是想见见未来的嫂嫂。”
林笛认识九公主,那是皇上唯一的嫡出公主,也是二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前世她以庶女身份嫁给二皇子之后,这个刁蛮的公主没少找她这嫂子的麻烦。
九公主刁蛮任性,稍有不顺就大发雷霆,她专程出宫来见自己,如果见不到,少不得要闹腾。
如今她的计划正在关键时候,不能出任何意外。
思来想去,林笛还是决定去见九公主,至少先把人安抚住,等二皇子和黎江月的事暴露,她顺利退婚,以后也不用应付了。
林笛朝着红月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跟着陌生婢女朝着后院走去。
谁知走到人迹罕至的僻静处,眼前一黑。
碧栖阁里温香软玉、芙蓉帐暖,林简留在二皇子身上的幻觉符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二皇子起初只觉得自己身在仙境,周围白雾渺渺,峰峦叠嶂,云端似有霞光倾泻而下;片刻后,只见一白衣仙子踏云而来,白衣仙子的模样,赫然就是他未来的正妃,相府二小姐林笛。
林笛本就长得极美,先前一番操作,又让二皇子对她产生了白月光滤镜,如今见了恍如仙子的心上人,岂能不动心?
随后,衣衫渐褪,一切水到渠成。
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细吟交织在一起,伴随着红月一声惊呼,大半个水榭的客人都被惊动。
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在碧栖阁门口,里面传来的声音让无数注重规矩的命妇和千金黑了脸,震惊又愕然。
林笛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身体的异样。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前世她也曾跟二皇子鱼水之欢,所以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顷刻间,脸色惨白。
她想要挣扎,想要抗拒,可男女子之间体力的差异,让她在二皇子手里如同随意捏圆搓扁的小白兔,毫无反抗之力。
更何况,二皇子还有幻觉符的加持,林笛所有的挣扎反抗在他看来,都成了小女儿家的欲拒还迎。
门外,八十高龄的程国公府太老夫人在两个儿媳的搀扶下过来,脸上挂着明显的怒意:
“把门砸开!老身倒是要看看,哪个狂悖之徒敢在国公府里,做出如此下作苟且之事!”
砰地一声,门被踢开,里面的场景再无半点遮掩,大咧咧地呈现在所有人眼前——不少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家未出阁女儿的眼睛,不让她们看到这等腌臜事。
“这不是二皇子和未来的二皇子妃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直接点破了他们的身份。
一时间,整个人群如同烈火烹油一样炸开,大家纷纷交头接耳,一个传一个,站得稍远看不清楚的人,很快也知道了碧栖阁的情况。
“让人把他们带到偏厅去。”程太老夫人寒声吩咐,“派人入宫,将实情禀告陛下和皇后,再请相爷夫人前往偏厅。”
众人一听,便知道太老夫人是要处理此事了。
皇家子弟与相府千金在程家的宴会场子里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哪怕他们是未婚夫妻,也断没有息事宁人的道理。
是自愿苟且的,还是遭人陷害的,总得有个说法。
其他人都知道给程家留面子,便也没多留,呼朋唤友地回到风来水榭吃酒喝茶了,但私底下她们会聊些什么,就不是别人能阻止的。
“你与其他夫人一道,回风来水榭,我去看看那不要脸的白眼狼!”沈氏脸色难看至极,却忍着怒气,对林简说着。
林简是未婚姑娘,不方便听这些乱七八糟的龌龊事。
林简表面上应了,实际却跟上去了,她有个好用的统子,在偏厅附近两公里范围内,随便找个角落一站,里面的情况便看的清清楚楚——
程家乃将门,一家上下尽是令行禁止、言出必践的军旅作风。
太老夫人一声令下,不出半炷香的时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查了个七七八八,所有证据都指向林笛本人。
“你还有什么话说?”程太老夫人问道。
“太老夫人,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做这些事啊!我已经是圣上赐婚的未来二皇子妃,又有什么理由做这种事?”林笛辩驳。
这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她要想跟二皇子苟且,只需等到婚后名正言顺,哪里需要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可证据是不会说谎的,所有人证物证都表明:
碧栖阁门口的小厮,是红月支开的;二皇子衣袍上的酒,是林笛收买府中丫鬟泼的。
就连林笛自打进入程府之后的时间线,也被人打听地清清楚楚。
她有一段时间避开人群、不见踪影——
她自称是跟着曹淑婉去了外院,可据曹淑婉所言,她们两人并不是一直在一起。
落单的时间,她必定是来做这些事了。
林笛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已至此,她什么都明白了,她自以为能算计一切,没想到却落入了别人的陷阱!
黎江月没在碧栖阁,反而是她自己被打晕送上了二皇子的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定是黎江月识破了她的计划,反过来坑了她。
那个所谓的九公主婢女,肯定也不是真的了。
但是她敢辩驳吗?
她不敢。
一旦开口自辩,那么她陷害黎江月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太老夫人冷哼,“我程家军功立世,满门坦荡,你却在我府中做出这等下作事,不仅是丢了自己和相府的脸,也是下了我们程家的脸面!林夫人,你怎么看?”
最后一句话,她是问沈氏的。
沈氏在知道林笛的所作所为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吃了炮仗一样,快要气炸了,深感相府摊上林笛这么个庶女,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思及此,她也没有替林笛遮掩的意思,直接道:
“太老夫人,林笛此人心思不正,爱耍旁门左道的手段。”
“先前在相府,她就曾往湖边涂抹猪油,试图让嫡姐当着外男的面落水,毁人清白;今日之事,想必也是她自导自演,故技重施罢了。”
“今日她在程府做出如此下贱之事,犯错丢相府的脸在先,侮辱程家门庭在后,待禀告过皇上,相府必定对她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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