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琼玉嘴中吐出毁容二字,刘尧心中除了微微惊愕之外,再无其他波动,怪不得那个姑娘三番四次的推脱自己说身子不舒服,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他朝着面前的姑娘看去,怪不得这二人的眼睛如此相像,原来是亲姐妹,如果那位楚琼玉没有毁容,也不知道得是个什么绝世模样。
楚琼玉眼睛被烟熏的模糊,也瞧不见刘尧此时的表情,不过也省得心下恶心,她对着刘尧福身行礼道:“六皇子,这是私宅内院,如果你是来找薛神医的,还请移至前厅,不如就让我的丫鬟给您带路吧。”
刘尧要是再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就真的是蠢笨如猪了,他温润一笑:“不麻烦了,我冒然进来是看到这边浓烟滚滚,以为是内院失火,叨扰到楚姑娘了,还往姑娘海涵,本皇子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告辞。”
楚琼玉垂头行礼:“六皇子慢走。”
脚步声渐远,是刘尧离开的声音,楚琼玉赶紧让又冬去把院门关上,今日出门不看黄历,果然是要倒霉的!
再说刘尧从薛神医的医馆出去,迎面就碰上了急匆匆而来的叶溶月。
陡然在这里见到刘尧,叶溶月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溶月给六皇子请安。”
刘尧虚扶叶溶月起来,笑问:“叶小姐来医馆,是哪里不舒服?”
声音儒雅,话语间透着若有似无的关切之意,让叶溶月不禁脸红心跳,她急忙摇头道:“我是来找人的。”
刘尧笑了笑:“那就不耽误叶小姐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溶月急忙福身:“六皇子慢走。”
刘尧摆摆手,朝着走去,背影风流倜傥,步伐稳健得体,配上他君子如玉般的气质,让街边的妇人姑娘都忍不住侧目。
叶溶月拍了拍自己微红的脸蛋,轻轻呼出一口气,刚才六皇子…是在担心她?
她的一颗心全放在了六皇子身上,因此也没有注意身边小喜诧异的神情,“小姐,六皇子怎么会从医馆后门出来?他若是来看病的话,那也应该是在前厅吧。”
叶溶月瞪了小喜一眼:“六皇子身份尊贵,怎么会在前厅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薛神医自然是要单独僻出一个安静房间了。”
小喜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叶溶月心情颇好,笑着点了点小喜额头:“笨。”
小喜嘿嘿笑。
叶溶月没忘记自己来此处的正事是什么,带着小喜进了医馆,刚进门就撞见了正好抓药的薛神医,她杏眼一转,刚才小喜的话倒是也提醒了她,六皇子才此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话,那不正好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可以趁此机会让六皇子看见自己的体贴入微?
“薛神医,我刚才看见六皇子来这里,他…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薛神医忙的脚不沾地,闻言头也不抬道:“六皇子?他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叶溶月一怔,六皇子不是来看病的?
恰好这时又冬从后院过来,看见叶溶月吓了一跳:“叶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叶溶月表情有些僵硬:“我是过来找琼玉姐姐的,我方才去楚家,见三夫人的人正在听雪院闹事,从秋丫头都快要吓哭了,我不便…不便插手此事,就过来寻人了。”
又冬一听又惊又怒:“竟然敢趁着我家小姐不在,就去听雪院欺负人?!真是欺人太甚!”她朝着叶溶月匆匆行礼,“我这就去告诉我家小姐!”
说着转身就要往后院跑。
“哎等等!”
叶溶月叫住又冬,对着她扯了扯嘴角,“刚才…刚才我看见六皇子从后院出去了?”
又冬心中正气恼听雪院的事情,闻言也没有多想,直接点头道:“是啊,六皇子以为失火了,进来看了看。”
叶溶月微松一口气,原来是以为失火了,不是两个人在…在私会,她心中暗笑自己想的太多,疑神疑鬼,上次楚琼玉和六皇子见面还是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而且那次楚琼玉也是遮掩着容貌,更是两次拒绝了六皇子,即使六皇子性子儒雅,可是毕竟身为皇子,脸面一向看的比任何人都重,即使他性子儒雅,但被楚琼玉当众拂了面子,心中也肯定是颇有微词,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再有交集呢。
小喜见自家小姐在愣神,赶紧让又冬快去叫楚琼玉。
等着又冬走了,小喜笑着对叶溶月道:“刚才就看见这边浓烟滚滚的,小姐和奴婢也以为是失了火,六皇子自然也是瞧见了,依着他的为人,自然会进来瞧瞧。”
叶溶月笑:“都是你啊,想多了,琼玉姐姐要是但凡对六皇子有意,又怎么会在宴会上拒绝六皇子呢。”
小喜赔笑:“是奴婢狭隘了。”
不多时,又冬搀扶着楚琼玉从后院出来,叶溶月见了吓了一大跳,赶紧迎上去:“琼玉姐姐你怎么了?”
又冬把原因三言两语的告诉叶溶月,叶溶月这才恍然大悟,说叶府还有药一会派人给楚琼玉送去,楚琼玉笑着说不用,她因为担心听雪院的娘亲和从秋,急急朝叶溶月告辞,叶溶月也没有多拦,看着楚琼玉主仆二人快步离开。
“回去之后,派人把小舅舅从长安给我带回来的花酿给琼玉姐姐送去。”
叶溶月眼睛看着楚琼玉离开的方向,对着小喜道。
小喜恭顺点头:“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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