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刘衍不欢而散之后,楚琼玉又开始在相国府宅了起来。虽然有些后悔不该和刘衍发生矛盾,但不能否认的是,这心里是真的很痛快。
刘衍误会她没有关系,但是不能往沈镇南身上泼脏水,沈镇南是大汉国的英雄,她不允许有任何的人胆敢对他不尊敬。其实还有一点,是她觉得本来就是和刘衍只是利用合作关系,那刘衍就不该管的那么多,好听点说是要把瑶瑶,不应该是刘清,放在她的身边照顾她,辅助她,但实则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吗?和刘五张小弟的本质也无不同。
“小姐,大少爷今早进宫之前,过来了一趟,问您昨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走了,不和殿下说一声没关系吗?大少爷说……说那殿下一看就是臭毛病很多的,要是被他记恨在了心里,要是报复就不好了。”
从秋给楚琼玉端来早饭,把今早的事情告诉她。
楚琼玉没忍住噗嗤一笑:“我大哥真是……没事,这点事情殿下不会在意的,他……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而且错也不在我。”
从秋奇怪,刚要问怎么回事,就见楚琼玉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了几步,抬头朝着上面看去。
“小姐在看什么啊?”
“天气不错,”楚琼玉轻笑,“不知道我们的三小姐如今怎么样了。”
她已经让人把楚琼瑶送进了清风阁,里面伺候的人全是她的,也算是变相的把楚琼瑶给囚禁了起来。
上一世楚琼瑶把她娘害死,还有她祖母的事情她也隐隐觉得和楚琼瑶脱不开关系,但是还没有找到证据,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楚琼瑶是如何给她祖母下毒的。她是想要楚琼瑶死,但绝不会要她死的那么容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是一个很重要的道理。
“还能怎么样啊,天天在院子里面骂,说什么要找小姐算账报仇呢,真是的,她的守宫砂没了难道还是小姐做的?她自己不洁身自好,和六皇子做了那种事情,如今还要把错放在别人头上,她的算盘珠子可真是打的太好了。
从秋自言自语,心中咒骂楚琼瑶的不要脸,却没注意到自家小姐的眼神。
楚琼玉挑眉讽刺一笑,楚琼瑶说的没错,守宫砂确实是被她抹去的,楚琼瑶既然会用毒,那也应该是懂一些医术的,守宫砂是女子贞洁的象征,可在古书里,却可以用极其简单的办法抹去,把一个贞洁的女子变成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六皇子又派了多少人到坊间去散播关于我的坏话?韦老伯和桑榆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楚琼玉转头去看从秋,音色镇定,似是一点都不在乎坊间流传的那些关于她不好的事情,只是当个低俗的笑话而已。
“派了多少人不知道,但是很奇怪的是,似乎是有人和六皇子在对着干,只要是说小姐坏话的人,事后找不到了,为此还有人去报了官,但最终也是不了了之了,这些是韦老伯今早来告诉我的,说这些事情啊很可能是沈将军做的,沈将军昨日去了家里一趟,和他说了许久的话呢。”
楚琼玉不禁莞尔,沈大哥,是个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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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太子的人?”
叶府之中,沈镇南正在书房中和亲信说话,不知说了什么,他面色惊讶,以至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亲信奇怪的看着他:“楚小姐是太子妃啊,殿下出手也是正常的,要不然楚小姐的名声在长安城太差,殿下的脸上也是不好看吧?将军你为何这般激动,难道殿下出手,省了我们的事情,也帮我们转移了六皇子的怒火,不好吗?”
“当然……当然好,”沈镇南不自然的笑笑,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琼玉以后就是太子妃了,殿下维护她的声誉也是应该,应该……”
他的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椅子把手,手背青筋爆出。
“将军,有句话属下不知该不该说。”亲信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沈镇南,纠结开口。
“有话便说,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沈镇南飞快的笑了笑,眼神却还是有些恍惚,显然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将军,我们仪鸾司在朝中一向是持中立态度,不管是太子党派,还是六皇子的党派,我们都是毫不过问。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将军开始接近太子殿下,疏远六皇子,就前几日的事情,您带着我们去了查六皇子的皇子府,虽然您说有陛下的令牌,但是属下知道,那只是……只是陛下给将军的一枚可供在长安畅通无阻,不受禁卫军阻拦的……当时六皇子也没有细看,让我们躲过了一劫,但如果被六皇子发现了呢……将军,到时候我们仪鸾卫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下场你有想过吗?”
本来还以为亲信会说平常的事情,谁知道一开口就令沈镇南呆愣在了原地,他脸色复杂,羞愧、悲伤、绝望等等情绪交杂在一起,令亲信竟然一时看不清沈镇南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以后他们仪鸾卫就是要忠心为太子殿下办事了吗?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你放心,我们仪鸾卫还是以前的仪鸾卫,我们效忠的人只有天子,不管是太子还是六皇子,我们均是一视同仁,上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泽复和我说他的三妹妹失踪几月有余,我在荆|州时候和她有过几面之缘,也有些担心,这才除此下策。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做出这般事情了。”
他站起身来,对着亲信郑重的揖礼,面色沉重的说道。
沈镇南之所以能在仪鸾卫,甚至是在大汉国中树立极高的威望,除了他本身的能力之外,还和他做人的方式,秉性有关,作为仪鸾司的掌卫,会和一个下属道歉,这是何等屈尊的事情?
亲信脸色一慌,立刻揖手道:“将军莫要这样说!将军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将军的思量,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听命便是,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何况楚侍卫平日里对我们也是不错,喝酒吃肉从来都是叫着我们一起,明明是相国府的公子,却从来都不看不起我们,为楚侍卫办事,我们绝无半句不愿!”
看着亲信认真的模样,沈镇南心中产生了浓浓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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