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微微摇头,嗤笑道:
“王老你也是,多大了个人,还要掺和小辈里的这些爱恨。”
“若换了别人,我自然是没有兴趣。”
江风嗤笑道:
“婚姻大事,怎是一纸婚约,一桩名声就能左右的,若是无情,哪里能恩爱好合。”
“这番言论倒是新颖,自古婚姻大事,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家女儿不想嫁一个美名远扬的君子男儿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叶长淑这等奇女子,不也还是反抗了吗?”
王庭坚哑然,继而苦笑道:
“是啊,是啊,也便是这个奇女子了。”
“再说了,我江风是那种在乎名声的人吗?他谢云均赢得多少名声多少喝彩,与我有何干系?王老知我,却还要说出这种话,便是想激起我心中那股少年好胜之心吧?”
“哈哈哈,没曾想,你这人竟如此沉稳,半分不上当。”
江风在王庭坚府邸上与其谈笑之时。
谢云均便转而带着礼物上了叶府。
叶观海出征在外,叶夫人便主持家中事务。
这位叶夫人也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
否则,这叶家偌大的家业,府邸里怎么也不可能连个妾室都没有。
叶夫人没有见过江风,但是心底里却对江风不甚满意。
“原是云均来了,路上真是辛苦了,知你是戍关历练之时,你伯父还夸奖过你,是个英武的少年!”
谢云均微微一笑,道:“云均多谢伯父厚爱了。”
“只是你伯父如今出征在外,不知寒暑,是否安康。”
“伯母切勿劳心伤神,伯父乃是兵戎出身,戎马十余年,是我姜朝独一无二的兵部尚书,陛下赐伯父挂帅!必然能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叶夫人望着谢云均温润如玉的脸庞,那是越看越满意。
成熟懂事,还是文武双全的天之骄子,而且出身显赫世家,乃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宰辅谢知先之孙儿。
这不正与自家女儿乃是良配吗?
可是,她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为什么叶观海非得把女儿许配给一个通州的富贾纨绔。
只是,这是叶观海的决定,她终究再如何不同,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罢了,这个家,还是叶观海说了算。
叶夫人想不通的事儿还有女儿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子,为什么明明还十分抵触这桩婚事,当初便是她帮着叶长淑去了通州,结果卷进了这通州之乱中去。
那不知女儿生死讯息的煎熬日子里,叶夫人一度对江风这个名字恨之入骨。
若非是他,若非这一纸婚约,女儿便不会只身前往通州去退婚。
便不会卷进这通州之乱中去,便不会生死不知!
那一刻,叶夫人肝胆存裂!
有多胆战心惊,便有多恨。
叶夫人在这个家,感觉自己多少有些孤单了。
夫君不听劝阻,女儿不从管教!
这二人都对江风此子青睐有加。
如今看到了谢云均,便是看到了女婿一样开心。
女儿也时常不在家中。
叶夫人心中无人诉说的话,便一股脑都与谢云均说了。
谢云均倒是没有分毫不耐,耐着性子,面带微笑与叶夫人唠起了家常。
如此后辈,叶夫人更是喜欢了。
知礼尊长,举止大方,谈笑有度。
谢云均对付长辈倒是有一套,知道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长淑这孩子性子是野了点,她父亲方才出征,便又整日跑出去,也不知是去做什么,许是又去找了那什么江风!”
谢云均脸色一僵,随后很快恢复平常。
叶夫人也自知此时说起‘江风’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便笑了笑,转口说道:
“你是从戍关回来,陛下肯定有封赏,如今长淑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在陛下那儿,讨了一个游骑将军,上五品官职,你们二人,必然有得聊。”
提起这件事,谢云均便有些得意了:
“自戍关而来,我也立了不小战功,应也能得个五品将军。”
二人对于军中职务说得轻描淡写,足以见证,姜元胤这位帝王,伪装得极好。
朝廷任命军职,竟如此随意?
足以说明帝王对于军部官职不如文官般看重。
但是谢云均的战功倒是确有其事。
这便是姜元胤对于帝王权术的运用巧妙之处了。
虽说重文轻武,但是文官子嗣去往军中,向来一视同仁,不得冒充军绩!
所以,谢云均说自己有战功,那便是真的有战功。
只是这战功值不值一个五品将军,就不得而知了。
“那可真是好,便等你伯父得胜归来之时,让他在陛下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由他亲自给你授封,届时,京城子弟,还有人能在你之上?”
谢云均心里自然是得意不已,他一直有这个资本自傲,想来京城子弟,谁能如他这样,既有诗赋文治,又有战绩武功?
单凭这个,不论家世。
那什么江风,难道还比得上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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