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略作思索后,不再细想,李万三有他自己的秘密,他不能过于深究。
再说了,这个人是大伯指定的可以信任之人。
江风挥挥手道:“走,一会儿丁兄和燕兄跟我去一趟相府。”
丁七月听到这话顿时兴奋起来了:“咱们又要去给龚九里送体面了?”
江风失笑道:“哈哈,对咯,我们这是去给他送体面,另外也想让他给我送一份大礼!让我也好好体面体面!”
丁七月有些狂热的看着江风手里头厚厚一沓的书稿,眼里闪着精芒,这就是能悄无声息血溅万里的大杀器啊!
果然,文人的笔,比天下最好的剑芒还要锋利!
何七七在江风的身边蹦跶起来了:“少爷带我去带我去,我也想去~”
“你去干什么?”
“我去瞧瞧宰相家里有什么好吃的。”
江风失笑道:“哈哈哈,七七就不必去了,我回来的时候,替你把龚九里家里好吃的都搜刮回来就是了。”
“好!!”
江风扭头对宁清焰吩咐道:“带好他们俩,别到处乱跑,闷了就出去走走,李伯父家里有什么秘密,也别刺探。”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
还是十三楼二人给江风驾车。
这待遇,可比帝王!
也不知道十三楼的杨随风给姜元胤驾过车没有。
走在路上,好在大家都只知道江风的名声,不知道江风的样貌,也不知道江风坐着的车驾是怎样的豪华。
毕竟大家都没有那么肤浅,专门去瞧江风的车驾。
“使馆那边很热闹啊,看来郭侍郎他们又有的忙了。”
燕霁清接话道:“郭侍郎乐得如此繁忙,毕竟江公子是给姜国涨了脸,他回国后,能将此段经历炫耀一番了!”
丁七月也补充道:“还能加官进爵!”
燕霁清瞪了丁七月一眼,呵斥道:“肤浅!”
丁七月委屈的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嘛。”
“大丈夫为国为家,如何能追求名利?”
江风连忙解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都是正常的,但是郭侍郎先以家国为怀,回国之后再论官爵赏赐。”
燕霁清点点头,冲丁七月横眉冷对:
“江公子说的对!”
江风干笑了下,道:“不过这群人真是势头不弱,都好几天了,还以为我还傻乎乎的住在驿馆呢?”
“不是的,使馆门前,天授皇帝陛下赐了一块碑,名曰千年碑!”
江风吓了一跳:“好家伙,千年碑?这直接一步登天了,差九千年就赶上万岁了!”
燕霁清嘴角抽搐了一下,解释道:
“这千年碑是周国文坛最高的声名象征!能刻上千年碑的,都是绝佳的好诗句,纸张笔墨会被冲刷腐烂,但是碑文不会,能保千年,供后人抄写流传,千古留名,万古流芳!”
江风笑了笑,并未在意。
燕霁清不由得多看了江风几眼,心里更加佩服江风,这才是真的高洁雅士。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世人说江公子乃是个荒唐小人,但燕霁清看来,江风这才是真的,君子之风!
好像龚九里早早就得到了消息,江风的车驾行驶到龚九里府邸正门的时候,就看到龚九里带着自己的家里人站在门口等候迎接。
这待遇,真堪比皇帝了?!
“龚某恭祝玉公子喜得陛下赐千年碑!年纪轻轻,便已在诗书留名,传芳百世!”
江风下了车,龚九里就客气的奉承起来。
江风抬手作揖道:“龚相客气了,江风一介书生,不过得几分虚名罢了,哪里比得上龚相,功德无量,功在千秋,造福后世啊!”
门口好一阵的客套,江风与龚九里进了门。
那些叫来充场面的子嗣和家眷也被驱散了。
最后又只剩下了龚九里以及江风三人。
龚九里看着江风手上厚厚一沓的书稿,心里喜不自胜,又不得不极力压制笑容,至少不能让自己显得太过于放肆。
江风将手稿放在桌上,那冒着热气的茶盏江风是看都没看一眼,手掌垫在了高高的手稿上,手指不断的敲打着。
这明显是在暗示龚九里,但是龚九里全然没有自知,他直勾勾的盯着江风的手,眼里是毫不掩饰,也掩饰不住的贪婪。
江风三天之前跟他说过这变法的雏形,他就知道这绝对是传世隗宝!
不说这变法对于周皇朝的意义,就单单说这变法能至少保证自己这个宰相在周皇朝往后至少二十年的权力顶峰!
而这一切,如今唾手可得,怎能让龚九里不兴奋,怎能让龚九里不血脉喷张?
龚九里还沉浸在狂喜之中,江风就已经等不及了,他不耐烦的干咳了两声,看着是在清嗓子准备说话,但是实际上是在提醒龚九里,这个时候你要是再不说话,这盏茶我是一滴都喝不下去了的!
“喔,呵呵呵,不好意思,龚某多日未见江公子,实在有些想念,一时间被江公子倾容惹得失了神。”
江风赶紧摆手道:“龚相真是厉害,多少人都在夸我的文治,龚相一上来就夸江某生养得好看,实在让人汗颜。”
“哎~~~江公子过谦了,江公子之容,是世间少有的秀丽,江公子之才,更是世间少有的浮华!”
江风道:“龚相,差不多就行了,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好好好……哈哈哈…”
龚九里从手袖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
江风也喜笑颜开,立马就伸手去拿,龚九里却一个缩手,又躲开了江风的抢夺。
江风的笑脸一下子定格在了脸上,龚九里见江风僵住的表情里透着几分压制不住的冷意,赶忙道:
“我想先看看变法。”
江风僵住的笑脸一下子化开了冰冻,只是这笑意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尤其是江风对于龚九里这话也不作回应的情况下,气氛一下子因为江风这古怪的笑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龚九里一下子就明白江风是什么意思了,赶忙笑道:“江公子,毕竟这只是一份名录而已,我给你看了,你若是记住其中七八,然后反悔了,带来的这份手稿也并非是什么变法,而是掩人耳目之障眼法,那我也无奈何与你!难不成,龚九里还能因为江公子失信杀了你吗?”
江风脸一黑,这不是明摆着骂人吗?
“那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准备的这一份名录,就不是掩人耳目之障眼了?”
“江公子可相信龚某之品行!”
“呵呵。”江风冷笑。
“龚某虽无江公子之才,但是乃是一国之相。”
“呵!”江风眼看四下无人,双目犀利的盯着龚九里手中薄薄的纸张,怒道:“我还特么是一国之玉公子呢!你不相信我,那不就是不相信姜国?”
“龚相,安敢辱我国?”
好家伙,大家都是聪明人,明里暗里说的话都是暗示,互相你来我往的都只可意会不可言明,你小子直接上来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这把龚九里整蒙了一下。
“不敢,不敢,呵呵呵……只是这事儿,乃是你与我之私事儿,实在不好以宰相与玉公子的身份来谈!毕竟,龚某也已经屏退左右……”
江风幽幽的看着龚九里道:“龚相还知道这是私事儿?那龚相一上来就以丞相之名自居,我也实在不得不搬出玉公子的头衔!”
江风笑道:“那不如我们把话说开了吧,既然龚相信不得我……”
龚九里连忙解释道:“可不敢这般说,哪是信不得玉公子,只是此等大事,不敢马虎!”
江风脸一黑,这货真是个又当又立的狗贼,自己都这么坦诚了,他还非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龚九里笑呵呵的说道:“龚某老矣!没有过目不忘之能,只是看看而已,又有如何?”
江风冷哼一声,干脆就手稿后半部分推到了龚九里的面前。
龚九里扫了一眼,脸也黑了。
这变法没有前文,光有后文,哪里能看出有什么端倪…
但龚九里抬头,眼看江风这模样,便知道他不可能再退步了,无奈只好默然无声,将名录递到江风的面前。
江风对于龚九里的识时务十分满意。
只是,当江风和龚九里各自拿起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迫不及待打开看了起来的时候。
这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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