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齐家年轻子弟召开的百花宴。
初秋时节,虽说还不到绿野凋零的时日,但是能举办百花宴,已经足够说明齐家的财力之雄厚了。
毕竟若是没有雄厚的财力,也没法培育百花。
白日里是少年少女们的聚会,晚上则是有诸多大人物一起享用的晚宴,临近中秋,这也算是一场权贵们平日里难得的盛会。
若非今日因百花宴的闲暇,江风还真没发现,十三楼等人的憔悴面容。
且不说苏鹿渟了,这少年人还在长身体,竟也如此操劳,脸色苍白得让不知道的旁人看来,还以为是在云枝阁里被哪个姑娘榨干了似的。
好在知道江风渝瑾伯府里的守备空虚,李万三专门派人前来,分担了一下燕霁清丁七月和苏鹿渟三人的压力。
但是在江风出门之前,来送昨日账目流水的刘钰那消瘦的脸色让江风吓了一大跳。
要是刘钰瘦了还好说,但偏偏刘钰非但是没有瘦,身子依旧胖的跟球似的,但那双眼无神,眼眶黑而凹陷,像极了前世那些九九六凌凌七的程序猿。
江风担忧不已的拦住了要回账房去的刘钰,看着他呆滞的双眼,关心的问道:
“二师兄,您,你没事儿吧?”
“啊?没事儿啊,你看看,一文钱都没有少,你放心吧。”刘钰有些呆滞,虽然只是愣了一秒,很快就咧嘴一笑,只是笑容过于僵硬,看着好像神经一直紧绷似的。
江风赶忙道:“是我的过失,没想二师兄竟如此消瘦,这样,账房的事儿你就先不要管了!你先回去休息!”
“休息…”刘钰呆滞的重复了一下,然后一个激灵好像是惊喜了一样,赶忙摇头道:“不行,我不能休息,江公子,你不知道那些老学究可不能不管,要是一个不小心,漏了几文钱,那是要鸡飞狗跳的!”
一直跟在刘钰身边的陆一也突然打了个哆嗦,道:“对,对!休息是不能休息的,这辈子是不能休息的!账房里可不能少人,这要是休息一天睡过去,一不小心又多出几个大窟窿,到时候可不好办啊!”
江风皱着眉,这两位师兄的状态可不行啊,这才几天啊。
江风扭头看了眼燕霁清和丁七月,道:“让两位师兄回去睡一觉吧。”
丁七月见状十分赞同道:“二师兄,六师弟,差不多得了,账房那边有人盯着。”
“谁盯着?”陆一扭头死死盯着丁七月,眼里全是猩红的血丝。
“这……”丁七月语塞,他就是随口一说,劝一下,没想一直该吃吃该喝喝,啥事而不往心里搁的俩十三楼牌的胖子竟然突然较真起来了。
江风使了个眼色,丁七月会意,一个眨眼,便闪身出现在两个大胖子身后,双手化刀,砍在了俩大胖子的脖子上,但是下一刻,这来大胖子竟然没有应声而倒,要知道丁七月可是十三楼剑宗,他出手还能失手?
难不成这几天,丁七月也忙得身子发虚,功力退步了?
江风定睛一看,噢,是刘钰陆一俩大胖子脖颈间层层叠厚的肥肉挡住了丁七月的手刀。
丁七月没敢太用力,他这两个师兄师弟可不是习武之人,要是打坏了可就完蛋了。
所以才有这么尴尬的场面出现。
二人被打了一下,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似的扭头过来看向丁七月,狐疑得刚刚要发问,燕霁清就突然闪现到了二人身旁,精准手刀一出,打晕了二人。
江风捂着额头,挥挥手,便有五六个天策军上前,咬着后槽牙把这俩大胖子抬走了。
江风余光瞥了一眼,好家伙,天策军好歹是能扛着几十斤的重甲千里奔袭的人,竟然一时间有些搬不动这二人?
江风叹了口气道:“是我的不是,没想这工作对两位师兄是这么大的负担。”
“江公子不必自责,只是我这二位师弟过于较真罢了,他们也只是想为江公子分忧。”燕霁清宽慰道。
江风摆摆手道:“事出在账房,看来账房那边的情况还是有些问题的,二位师兄宅心仁厚,但是管理一个账房,还是相当于国之财库的账房,不能只用厚禄,也得用重典!我花那么多钱养这么多的账房先生是让他们给我分忧的,不是让他们来给我添堵的!来人。”
两天策军来到近前。
“校长,末将在!”
“带队查账房!我要这几日内所有账房的出错记录!让账房各组算数先生互查,若是有遗漏,罪责算在清查之人身上!”
“是!”
二人领命退下,便迅速集结人手,拿着江风敕令前往账房。
江风点了点头,对燕霁清丁七月二人道:“唉,走吧。”
“好。”
……
“哎呀实在叨扰实在叨扰,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奈何相爷大人盛情邀请,不来不行,却之不恭啊哈哈哈!一点点薄礼,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哈哈哈!”
江风笑着走进了齐家的大门。
笑容之浮夸,声音之嚣张,令人不禁为之皱眉侧目。
不少人都在打量着江风,眼底尽是嫌弃与厌恶,我辈年轻读书人,怎会出现这么一个孟浪之徒?
一时间,众人纷纷躲着江风走。
在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时代,在场大多数人几乎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京师之中的高层面人物,所以不认识江风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宰相的门客认识啊,他站在门口,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明明记得自家相爷回家之后并没有吩咐人给渝瑾伯送去请柬,这家伙竟然不请自来,还说宰相盛情难却,这不是不要脸吗?
若是江风能听到这个敢怒不敢言的门客的心声,估计会惊喜的指着他大叫一声:
哎~!对!老子就是不要脸,你能把我怎么样?
话说回眼前,不单单的是来赴宴的各家年轻子弟心生厌恶之色,就连齐家的嫡系年轻子弟也都频频皱眉,此人手中并无请柬,还如此大张旗鼓,口吐狂言,手里拿着的礼物真真就是薄礼,不过巴掌大小,挂在手腕上,再看旁人,哪一个不是大箱小箱,看着豪气。
齐峥瞪着眼看江风,看穿着应也是个不凡子弟,但是他们齐家可是背靠宰相,怎能容忍一个纨绔诽谤宰相?
这哪是打他们的屁股啊,这是在打宰相的脸啊!
忍不了,绝对忍不了!
齐峥立马在心里积攒起了怒气,气势汹汹的朝着江风走了过去,伸出手就要把江风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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