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要是被仁轩帝知道你在朕这胡说八道,他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所以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魏完五端着一个小鼎来到近前,放在桌上,然后正要给三人盛,江风挥挥手,一把拿过勺子,速度奇快的给赵轻飏盛了一碗,随后又给淮渔盛了一碗。
这次淮渔不等赵轻飏提醒,便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还是牛肉蓉的粥,粥落入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江风甚至勺子都不用了,直接端起碗就这碗沿喝了起来,三两秒喝完一碗粥,放下碗抹了抹嘴,又要盛,结果注意到赵轻飏和淮渔惊愕的目光。
江风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在姜国时就是这么吃饭的,我一般没有什么规矩,所以也就习惯了,大家都说我没有君子之姿但有君子之风,大概是在损我德行不配才情,要是论起礼数规矩,淮渔贵妃倒是和我大哥谈得来,他啊,真是个十足的君子。”
说话间,江风又盛了一碗,说完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淮渔看着有些跃跃欲试,这样肯定很饱吧,可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吃粥,现在也不敢尝试。
江风迅速又吃了一碗粥,然后擦嘴起身道:“陛下,我吃饱了,先行告辞。”
江风也不等赵轻飏说话,转身就走了,魏完五傻了眼了,赶忙要去追,但江风走得迅速,魏完五小跑也没追上。
赵轻飏看着空荡荡的碗,端起碗,含着碗沿喝了口肉粥的米汤。
“嗯~倒是好吃,别有一番滋味。你也试试看?”赵轻飏对淮渔说。
淮渔闻言也端起碗,含着碗沿,小小的喝了口,确实好吃。
好像本来就该这么吃。
……
……
江风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渝瑾伯府。
见到了燕霁清在池塘磨剑,丁七月也在磨剑,只不过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剑。
苏鹿渟则是蹲在他们二位身边满脸幽怨:
“师兄,你昨天出门就算了,怎么还拿我的剑?”
“因为师兄要去杀人,师兄不舍得用自己的宝剑,拿你的剑砍人师兄我不心疼。”丁七月笑道。
“师兄欺负人!明明你的剑也能用,却要用我的,又多了几个豁口,你究竟杀了多少人啊?”
“嘿嘿,师兄我给你磨平了就是了,反正你练的是迅捷之剑,越快越好,剑越薄出剑的速度也就越快,一击毙敌,用三师姐的话来说,一品之下你无敌,一品之上一换一。”
“这就已经不是磨薄了的事儿了,这越磨越窄了!”苏鹿渟不满的抗议道。
“小孩子懂什么?我可是剑宗,你小孩子家家的还能比你师兄我还要懂剑啊?”
丁七月一瞪眼,抬起剑刃擦了擦,又伸进池塘里洗了洗,心满意足的把剑归入苏鹿渟的鞘。
“去去去,一边练剑去!别妨碍我保养我的剑!”
“大师兄,五师兄究竟拿着我的剑去做什么了?”
燕霁清停住了动作,然后又继续重复千篇一律而又缓慢的磨剑动作。
丁七月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笑。
丁七月和燕霁清做了什么?
燕霁清没有说,但是昨夜,丁七月做了什么,大概整个武林都看得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的知道,什么叫做十三楼剑宗之道!
只一个人,一口剑。
这口薄剑还能带回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如果是燕霁清自己的话,他手里这口剑已经断了。
他一个人站在那,一剑递出,就是数十道剑气幻化刺去。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十步一剑,百步外杀人砍马,以兵戈斩世间嘈杂。
那一刻,燕霁清感觉到世间万物宁静了一瞬。
虽然只有一瞬,但这一瞬也足够看清世间全貌了。
看得到的是一剑,看不到的是数十剑!
一个人,便生生挡下了一整支冲锋的战车。
剑宗,不是白叫的!
丁七月乐呵呵的模样,与昨夜那深渊里,一剑止声的人,截然不同。
“师弟,剑法精进了?”
“啊?没有啊。”丁七月无辜的说道。
“那小九的剑…”
丁七月急忙竖起食指在唇边,狠狠道:“嘘!!!”
燕霁清皱眉不解的看着他。
丁七月看向远处的心疼捧着自己的剑的苏鹿渟,小声道:“最多出窍五次,小九磨这剑,不眠不休磨了快一个月,我可不想帮他磨一个月的剑!”
燕霁清默然无语的看着丁七月。
丁七月干笑道:“大师兄你也不想磨剑吧。”
燕霁清看着丁七月好一会儿,然后默默的低下头继续磨自己的剑。
是的,他也不想。
这磨剑的法子最能修心养性,但是做多了也烦,他这剑磨了又磨,大概再磨个几次,就能给小九用了,实在不行让小九以后用树枝凑凑数,等他这剑的薄度够了,再给小九用。
“呀,江兄回来啦。”
“昨夜无事吧。”
“无事。武林各个名门有伤无死,到底还是张先生安排得好,天策军进退有序,我算是领教了,不愧是魏忠武教出来的。”丁七月也忍不住竖起个大拇指夸赞:“要知道天策军个个都是横炼肉身的外家武功,没有一点内力竟然也敢迎着奔驰的战车硬上!”
江风微笑点头道:“辛苦了,今夜我下厨,犒劳犒劳你们。”
“江公子,事情结束了吗?”燕霁清问道。
“结束了。”
“燕王还要杀吗?”
“不必了,他是天授皇帝的人。”
燕霁清点点头,继续磨剑,他才不管燕王是谁的人,他只记得江风说过要杀燕王。
如果江风说了燕王必须死,那燕王就必须死。
“我们差不多要启程了。”
“回姜国吗?”燕霁清终于有了点神色变化。
“不是,去津门看看。”江风苦笑道:“看来大师兄是想家了,我们去了津门,便启程回姜国。”
“好。”
“对了,一会儿我写个手书,七月你给我送去太师府,确保太师夏青霄看到之后再回来。”
“为什么?”
燕霁清略作思索,道:“告诉夏青霄你要走了,让他别忘了找人刺杀你?”
江风哈哈大笑道:“我们家大师兄的脑子还是很灵光的嘛,大师兄以后还是得多多动脑有益身心健康!别老是固守那点让人难受的规矩了。”
江风说完,转身回了楼阁,他还得补一觉,起得太早了。
燕霁清又做思索状,丁七月疑惑的问道:“大师兄想什么呢?”
燕霁清微微一笑道:“方才江公子说,我们家大师兄。”
丁七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是啊,江兄是这样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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