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疤瘌的说法,是张盼儿偷听到栾薇与时欢在画室说话,然后歪曲事实和疤瘌告状,还让他汇报给九魍。
逻辑没什么漏洞,也符合张盼儿和疤瘌的性格。
这个仇时欢肯定要报,但她需要在意的是闵寂修即便不完全相信,心里也已经有了疑影。
想起他们去仰光之前,闵寂修接了那么久的电话,一定是在指挥疤瘌该如何审问栾薇。
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也幸好对时欢来说,他们只是相互算计的关系,如果她真的喜欢九魍,处处算计与猜忌之下的感情,该多令人绝望。
“说说过程。”
时欢咬着牙,时间每过去一秒,她想把这两个人碎尸万段的心就多增加一分。
听她冷到极致的语气,疤瘌忍不住咽了口水:“过程……过程就是我回到栾薇的被抓地点,问她一些九哥想知道的事,然后……”
“九哥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想逃……”
逃字一说出口,除疤瘌之外的三个人全都瞪向他。
疤瘌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九哥想知道你是不是想去哪,九哥可以派人保护你。”
是想知道时欢是不是想逃跑吧。
闵寂修的怀疑不无道理,在今天之前,时欢的确想逃离缅北。
可现在她不想逃了,最好的朋友无辜被害,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报仇!
新仇旧恨,谁也无法阻挡她报仇的决心。
时欢突然癫狂地笑起来,眼中满含着泪水,到最后只留下一个令人胆寒的微笑。
“瘌哥,那就把你的小情人喊来,你俩一起对对词。”
她已经不想去计较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明摆在眼前的两个仇人,时欢必须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疤瘌瞬间慌了:“对,对对词?”
“只要你们俩说得不一样,我会往你们每个人身上各扎一刀!”时欢说着,拿起匕首起身走到疤瘌面前,用锋利的刀刃在他脸颊刀疤的位置,来回比划着:“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死。”
找张盼儿费了点时间,她躲在齐乐风的院子里,以为没人敢进院子搜人。
最后是因为淘淘的狗叫声吸引了守备军,这才把她抓回到画工厂大楼。
被两个守备军押着,张盼儿被推进办公室时,看见疤瘌浑身是血,人处于被吓傻的状态跪坐在地上。
可想而知自己的下场只会比疤瘌更惨。
“欢姐,不是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和栾薇姐的事……”张盼儿选择先发制人,她必须要为自己拼尽全力,“是癞哥,是他让我去偷听你和薇姐说话……”
“哦吼,词对不上了哟。”时欢用眼睛瞥向押着张盼儿进来的守备军,“你,用桌上的匕首,捅他们一人一刀。”
“欢姐……”
时欢笑起来:“对了张盼儿,我忘了告诉你规则了,刚刚疤瘌和我说了一套说辞,如果你俩说的话完全一样,我会暂时放过你们,但只要有一句不一样的说辞,我会捅你们一人一刀。”
“欢姐,我错了欢姐,真的是癞哥让我去偷听……”
时欢直接打断张盼儿的话,朝守备军吼道:“动手!”
“张盼儿你个贱人,你他妈想好了再说!”疤瘌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吼叫着想躲开守备军的匕首。
可眼下的时欢,她的命令就等同于九魍的命令,连疤瘌都说捅就捅,谁还敢反抗一句。
“疤瘌,你他妈好歹也是画工厂的管理,园区是九哥的园区,凭什么你要受时欢的欺负!”
这个张盼儿不知是傻,还是真以为疤瘌在园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以为找了他做靠山,就可以在园区呼风唤雨肆无忌惮。
可疤瘌明明说过,九魍是整个缅北至高无上的神,只要和九魍扯上关系的人,他都会把他们当成自己上位的垫脚石。
垫脚石,说得好听,靠拍马屁上位的人,只是又给自己找了个能拍马屁的机会。
“不服吗张盼儿?”时欢掏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并点出外放,“那就让你死了这条心。”
很快,电话里传来闵寂修的声音。
声音有些嘈杂,他此时还在直升机上。
“九哥。”
“我马上到T国,怎么了,乖乖?”
“九哥,刚刚园区有人惹我生气,我能不能弄死两个人?”
当时欢问到这句话时,张盼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疤瘌也是。
“不想自己动手的话找个人替你动手,尽兴了就丢在那,会有人处理。”
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谢谢九哥,爱你呦。”
时欢挂了电话,再看向守备军时,下一秒匕首已经扎进两个人的臀部上。
看着两个血窟窿,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时欢满意地点点头:“把外面的医生叫进来,词没对完,别让他们死了。”
白景升用药,用的是有效止血但无比疼痛的药。
时欢还不尽兴,在杀菌时,没让白景升用碘伏,而是直接用酒精。
只一个窟窿就喊叫了十分钟,张盼儿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继续对词,张盼儿,你接着说。”
张盼儿哪里还敢乱说,死死咬着牙,愣是吭都没吭一声。
“不说的话,张盼儿的身上捅两刀。”
“我说,我说……”她哪里还敢反抗,“我刚刚说错了,是我偷听到你和栾薇说话,再告诉癞哥。”
时欢点点头:“这一句词对上了,接着说。”
“癞哥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刻给狗哥打电话汇报……”
疤瘌刚想大喊提醒,被时欢警告的目光瞪过去。
“没一会九哥打他打了电话,癞哥还向我炫耀赖着,然后癞哥就自言自语,说他早就想弄死栾薇了……”
时欢闭了闭眼睛,朝守备军挥手示意。
两人的第二刀,都刺进大腿上。
血腥的场面让金灵有些受不了,刚好沉浸在栾薇去世的悲伤中,现在已经吓得捂住眼睛,再不敢多看一眼。
齐乐风也是,把眼睛移向别处,皱着眉对时欢说道:“算了,先问吧,你这么折磨他们……”
话还没说完,便对上时欢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们杀了栾薇,难道不该受折磨不该死吗?”时欢抓着齐乐风的衣领用力摇晃着,“为了让我痛苦悲伤,他们冤枉栾薇,害她无辜惨死,这样的人,你想原谅他们吗?”
说着,她又看向张盼儿:“张盼儿,你不是想看看我知道栾薇被你们弄死后,我有多悲痛欲绝吗?”
张盼儿哭着拼命摇头,还想求饶。
时欢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抢过匕首就在她后背上刺了一刀:“现在还想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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