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心月他们的车并没有停在段氏财团大门口,那样太招摇了。
那样段尧还会发现,以至于这会儿她连他一面都见不着。
待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出段氏财团,他们的车子才从不远处过来,接上韩心月和助理,以及保镖,启动远去。
韩心月侧着头,看着外头高耸入云的商务大厦,一直盯一直盯,盯到那大厦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才不舍地将头侧了回来。
坐在她旁侧的女士叫做琳达,是韩振英的助理,办事能力强,手段狠戾毒辣,对韩家人忠心耿耿。
特别是韩振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心甘情愿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全献给韩家。
韩振英去世之后,她坚持留下来,留在韩心月身边。
韩心月打小就被韩振英养在极其安全没人知道的国外,可琳达爱屋及乌,认为韩心月是韩振英留在人世间唯一的念想,所以内心决定势必要跟对待前主子那般,好好对待新主子。
她年长于韩心月几岁,却早就见识过了职场、商场上的所有尔虞我诈,也见识了财阀世家之中男男女女复杂的感情纠纷。
仅在段氏财团韩心月的那个眼神,以及刚刚她那侧头对着人家商务大厦的留恋,猜出了大概。
只是,内心有些奇怪!
带着这份奇怪,琳达启唇问韩心月,“小姐,你对段尧先生有意思。”
用的是高国的语言,且,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韩心月听到这话,微微侧头,看向琳达,同样用高国语言,“很明显吗?”
琳达肯定地点下了头,“我对人世间七情六欲的掌握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楚,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韩心月浅笑出声,心情看似好了不少,“嗯,喜欢。”
琳达眉头轻拧,“之前你都在国外,没来过华国,也没有跟段尧先生接触过,怎么就喜欢上人家了?”
韩心月嘴角的笑意只增不减,“我要说是因为刚才的一见钟情你相信吗?”
“我不信!”琳达言简意赅。
又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认识段尧的时间绝对超过十年,甚至十五年以上。”
音落,韩心月的手指头蜷了蜷,攥成拳头,“怎么看出来的?”
琳达,“我是心理学博士啊,区区一个眼神瞒不了我。”
韩心月深吸一口气,轻抿唇瓣,继续用流利的高国话,“嗯,你说的没错,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兰国见过段尧。
早已对他一见钟情。”
这个说法,倒是没有毛病,韩心月在韩振英传来死讯之前一直在兰国生活。
韩振英会时不时地在不告知琳达的情况下只身一人去兰国见自己的这个亲生女儿。
韩振英跟华国段家交好,两家之间早已私下见过面什么的不足为奇。
这个说法,是说服琳达的。
琳达盯着韩心月的侧颜,“喜欢那就去追,你长得极好,别浪费了你的容貌,要追一个喜欢的男生应该不难。
而且段尧是你父亲生前认可的,未来对我们韩氏财团利大于弊。”
琳达像一个长辈,带着些许要求的语气在跟韩心月说话。
韩心月对上她的双眼,“他有女朋友。”
“So?”琳达笑着问,“那又如何?
妻子都不怕,何况只是区区女朋友。”
韩心月突然抱住琳达,“帮我!
你和我父亲的关系我知道的,你们不止是上下级的关系。
我喜欢你,我一直都觉得你和我父亲很般配。
我父亲去世之后,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的唯一亲人,我只能相信你。
帮我!求你!”
韩心月太懂得这件事的切入点了,也太懂得拿捏琳达了。
知道琳达对韩振英的爱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境界,要不然前段时间办葬礼的时候也不会差点跟着一块去。
那便顺着她的心意。
果不其然,琳达相当吃这一套。
瞬间热泪盈眶,“你知道我和你爸爸?你认同我们?”
她一直以为自己表面看着风光,暗地里实则是一个用尽各种手段挤走韩振英面前莺莺燕燕的妒妇。
没想到自己会得到韩心月的认同,还让她依赖。
韩心月靠着她的肩膀点了点头,“嗯,知道,我太知道了。
你和我父亲身边的其他女人根本不一样,她们贪图我父亲的钱,只有你真心实意为我父亲为我们集团着想。
我心中早就将你当成家人。”
琳达内心如同涌入一股巨大的暖流,心想着此生足以。
“好,好,心月,谢谢你。
你放心,我帮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帮你。
就跟当初帮助无条件帮助你父亲那样。”
韩心月也哭了,对着琳达感动得一塌糊涂,“谢谢你,谢谢你。”
谁知,那低垂的头颅下方在话音落下的那刻眸色骤变。
得逞和阴冷意味浓郁。
她看中的可不止是琳达的协助事业的能力。
她还看中琳达背后那些科学都解释不清楚的阴暗手段,要不然这么些年她也不会这么坚挺在韩振英身边。
...
此时,白氏集团。
白景程前些天在国外处理家族大事,今天回到国内才知道这京城发生了天大的趣事。
“哇~”他对着照片上的关于韩心月的侧颜感慨了一声,“这么像啊?不早说。”
一旁的助理徐蒙,“......”
他说了呀,那日在高国见到就报告了,是他不信而已。
还说什么无论多精准的科技,都整不出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这会儿就笑得跟颗枣似的。
啧!男人。
“找个时间去会一会她。”
他白景程倒要看看,本人到底有多像。
是赝品也不错,不是吗?
那边,帝大。
这事在这儿也很是沸腾。
特别是艺术系,秦书瑶所在的班级。
一个个的,对着手机上的照片各种嬉笑议论。
“哎呀,这不会是宋北悠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吧?”
“你看宋北悠那身世离奇得很,是也不奇怪吧。”
“宋北悠哪里配和韩心月比,人家那可是财阀,捏死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秦书瑶听不下去,拍桌而起,“嘴欠了是不是?
一个个的,没脑子去医,嘴巴不会说话闭上!”
碍于她的身份,一开口班级上当即安静了下来,没人敢在议论。
只有秦书瑶旁侧的幕念念,对着手机界面露出一顿玩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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