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渤海王,听上去是皇亲贵胄,南岳第一异姓王,可是在帝后面前,区区王府,根本不够看。
“也就是说,发现你还活着,并且一路追踪你的人并不是你父母的人,而很有可能是南岳皇帝和皇后的人?”
“不可是可能,肯定是皇后的人。”
江浸月提起南岳皇后恨得咬牙切齿的,“叶昊天懦弱无能,从来都是被事情推着走的。
我以暴毙之名离开顺天城,只要我不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在他看来,这件事就过去了。
只有皇后,比任何人都将她那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看得重要,唯我独尊。
她其实也并不在乎和亲这件事,反正除了我,南岳多的是可以去和亲的贵女。
她在乎的是我拒绝了她儿子的提亲,又没有听她的命令去和亲,抚了她的面子。
我盘问过那个追杀我的人,从我离开顺天城时皇后在找我了,后面消停了一段时间,估计是知道我被徘徊走拐了,还进了鹰嘴岭那种地方,便想让我自作自受。
如今知道我日子好过了,就又开始了。”
“她怕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云九倾吐槽了一句,随即精确地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重点,“你方才说,你拒绝了南岳太子的提亲?”
“对啊!”
江浸月完全不避讳在云九倾面前提及自己的往事,“当初我祖上和叶氏先祖一起打天下,若不是我祖上为了避免再起干戈,累及百姓,南岳如今的皇帝姓什么还不一定么!
时至今日,我渤海王府依然掌握着十万大军,南岳皇子那么多,叶清绝除了占据了个嫡长子的身份,文韬武略皆不如众多兄弟,便打上了我的主意。
可皇后强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不乐意去给她当儿媳妇,便拒绝了。
连一个月都不到,皇后就给皇帝出了让我去和亲的主意。”
江浸月只当云九倾是随便问问,权当发牢骚说了出来。
云九倾却大胆开麦:“也就是说,你想光明正大地回南岳,起码南岳皇后和太子这两个坑货就不能再他们现在的位置上了对吧?”
江浸月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激动,却还是乖乖点了头,“的确如此。
其实太子也不重要,只要把皇后拽下来,没有人能再为难我。”
“我先让大姐打探一下那边的情况,时机成熟后我给你找个帮手,送你回南岳。
现在,自己去受罚。”
这画风转换得太快,江浸月都没反应过来。
愣了愣,看着周围的狼群和鹰,“您是不是还得在这儿待一段时间才能回去,要不,属下现在这里陪您?”
听到云九倾和沈微澜方才所言,她大概明白云九倾放下前方战场,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喂狼喂鹰应该是为了驯兽。
但放任云九倾一个人在狼群和鹰群中,身边还有一个不知道是真的投降还是诈降的沈微澜,江浸月总觉得不太放心。
“走你的吧,比起陪伴,我更需要能帮我治理城池,带兵打仗的人才。
别以为当初让你们去招兵买马的时候没定人数你的惩罚就没法儿算了。
若是带回来的人比颜恕少或者不中用,你看我到时候怎么玩儿你吧!”
云九倾从来不体罚人,但她折腾人的法子的确是层出不穷。
江浸月一群人在受训期间算是被她折磨得够够的了,方才还各种不舍的人听到云九倾这话,爬起来跑得飞快。
“九爷再见,属下告退!”
话说完,撒丫子开溜。
一旁的沈微澜看得直干瞪眼,“这儿离梁城起码也有三十里呢,她就这样腿着去了?”
“走着去就走着去,什么腿着去?”
云九倾啧了一声,“跟踪我还策马,你以为我当初将他们丢在大漠里学跟踪潜伏、徒步越野是闹着玩儿呢?”
先是和沈微澜聊了那么久,紧接着又是江浸月,这么长时间过去,身边的肉山缩小的速度肉眼可见。
云九倾也是不客气,“别光着站着说话呀,不是说要追随我,还不过来帮忙?”
沈微澜也是驯狼人,云九倾放在那些牛羊肉上的药粉又那么明显,闻言也学着云九倾的样子用棍子戳了肉去喂狼。
边观察那些狼群,边问云九倾,“那个驯兽人我也观察了有些时日了,一只没听到驯兽曲和控兽药的痕迹,可你却在这些肉里掺了药,说明对方用的还是药物控兽的法子是吗?”
“除了驯兽曲和控兽药,还有人会用蛊虫控兽。
这些狼和鹰体内的蛊虫都是子蛊,驯兽人只要控制好母蛊,隔着千万里也能让这些狼和鹰听他使唤。
如今驯兽人已死,看情况,母蛊还活着。
我只要让这些狼和鹰将母蛊吐出来,这些狼和鹰就能回归自由了。”
沈微澜那肉的手顿住,“你炸死那个驯兽人的时候我看到了,只是我以为你是要将这些狼和鹰据为己有的,原来只是想放它们自由么?”
沈微澜的神情一时间无比复杂,结果,“你在想什么?
这么多的有生力量摆在我眼前,我怎么可能直接放弃不用?
不过是想换一种不危害它们健康的方式让它们为我所用而已,而且,蛊虫那东西,我嫌恶心。”
沈微澜闻言也感同身受地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地附和,“那蛊虫是有够恶心的。
但看这些狼和鹰,到时候吐出来的蛊虫不会少吧,到时候你怎么办?”
平时炼蛊时一两只蛊虫她都嫌恶心,不甘心等过些时日,这些狼和鹰一起退出蛊虫会是怎样一种恶心的场景。
云九倾想想那个场景直咧嘴,“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就先别恶心人了。”
沈微澜被迫闭嘴,两个人再不说话,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喂狼,喂鹰。
快入夜的时候,一辆马车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中,沈微澜立刻戴上面具警惕了起来。
云九倾抓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一看,却是许久未见的玄清,不由低估了一句,“他怎么来了?”
不消多时,玄清跳下车辕走到她面前为她解了惑,“九爷,久违了,终于又见到您了。”
云九倾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再多的肉也有喂完的时候,云九倾闲坐许久,等着药效发作,都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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