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才进门,江然就压着舒心的身子与门一起合上了门锁。
“你干嘛?这里是玄……”她的尾音尽数入了他的口,含糊不清的话语消失在唇齿相依之中。
舒心的下巴被他两指捏着抬起,缠绕在口腔中的薄荷味道,不仅没能令她清醒,反而使得她越加迷糊。
这清浅的夹带一丝肉桂清香的薄荷味是他常用的牙膏味道。
昨晚她还偷偷换着刷过一回,所以记得很清楚。
她的两只手抵在他胸前,全然忘了要抵抗,甚至不自知地垫起脚尖去迎合上了他的吻。
还好玄关是个回字型结构,即便客厅里没拉窗帘,他们站在这个角度也看不到什么。
江然没做过分的事,吻得她微微喘着气,便半抱着她进了客厅。
他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让她在这里安心等着他做晚餐。
舒心没听他的话,后脚就跟着他溜进了厨房,“还是让我帮你吧,早点做完,早点吃完,你也能早点休息。”
她确实是心疼他了。
这两日她在家吃好睡好的,他连日奔波回来还要给她做饭,如果她还没心没肺地坐着等着吃,那也太过意不去了。
厨房里,一个烧菜,一个切菜,做菜的进度大大提高。
两人端着菜坐到餐桌前,互相给对方夹了一筷子菜后,他们才真的有一种回归生活的实感。
习惯真是一个影响深远的东西。
吃过晚饭,江然还没办法休息,手头还有大量工作需要去书房处理。
这段时间去美国出差,堆积了很多必须由他亲自过目把关的文件,比较紧急。
下午在车上稍稍休息了一下,也抽时间看了一部分,但还是有许多剩余。
舒心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坐在长桌另一边的位置上陪他,顺便感叹感叹他的工作强度。
这周去工作室报道得勤快,她反而没积存下什么工作,能做的都在工作室就做完了,没事干的她把昨晚没看完的书继续往下翻阅起来。
书房一室静谧,只余书页翻转的动静,与签字笔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干净解压的白燥音,很能令人静下心来。
要是没有手机的“叮咚”声打乱这一方净土的话。
舒心吓得合起书,连忙拿过桌面上屏幕跟着一亮的手机,匆匆按下静音键,冲往这边看来的江然歉意笑笑。
她迟疑几秒,对着他拿手指了指手机,把声音放得特别轻:“要不我去卧室回消息吧,在这里容易打扰到你。”
虽然在这仅有两个人的家里放低声音说话有些奇怪,但懂得她意思的江然为了配合她,也小声地凑上前去。
在离她耳边十公分的距离说:“没事,就在这里吧,打扰不到。”
反应过来两人奇怪行为的舒心笑得不行,她把江然朝他的位置往回推,娇笑着说:“你干嘛学我?”
江然逗她,“看你有趣。”
等他把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舒心才窝回椅子里处理消息。
是舒韵的微信,她一打开,对话框里先飞速往上弹了十数张照片,无一例外,都是舒韵最近在外边旅游的打卡照。
最后才是她的文字。
舒韵:【我们后天回去了,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吃晚饭?】
她默认舒心只要回去,肯定是带江然一起,舒心也没反驳,顺着她的话说。
舒心:【你们后天才回要不要先休整一下?出去旅游也很累人的,我们过去打扰不好。】
舒韵的话跟炮仗一样点了过来:【这有什么不好的,还打扰,你们回个家有什么打扰的,我不累,你们放心过来吧。】
舒心看出来了,她说的是她不累,这次没带‘们’,可以想象,估计这次出门周简肯定是累着了。
她想了想,还是打算让他们休息两天再过去。
而且她之前跟江然说好了,这周末要一起出去玩的,前两周因为各种缘由一直没成行,这周她不想再打乱计划了。
舒心:【没事,我们下周周中抽一天回去也可以,反正下完班过去也很快的。】
舒韵:【以你们俩的时间为准,我们两个老头老太现在时间空得很,你们什么时候来都行。】
老头老太这样的称呼都出来了,舒心无语。
她往上翻看了几张照片,只见照片里的人每一天都打扮得美美的,各种头戴墨镜,颈扎丝巾的凹造型,这叫老头老太?
舒心:【我可截图发给奶奶了啊。】
舒韵这一次打字的速度比任何时候都快:【哎……别别别,老太太看见了不得一顿好说。】
舒心憋着笑,真是一物降一物。
宋清琅最不喜欢听舒韵说她自己老,每次听见都要一顿数落,她说舒韵说自己老,就是在变着法地骂她,可不高兴了。
舒心把舒韵发过来的照片从上往下看了一遍,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们两人跑了不少地方。
最重要的是,每张照片上的舒韵笑得都很开心,周简虽然一如既往的表情僵硬,但还是不难从他眼中窥见笑意,可见旅游真是放松心灵的一个好方式。
她微笑着收起手机,注意到江然侧边位上的打印机开始工作,舒心小声叹息,看来今晚不知要忙到几点了。
结果,江然把刚打印出来的一沓资料推到了她桌前。
舒心疑惑,“这是什么?”
“是律师整理出的沈欢在网上造谣诽谤的证据,以及她做这些事情的原因,你先看一下,再告知我打算怎么做。”
江然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做好随时起诉的准备,我建议是起诉她,但以你的意见为准。”
舒心掠过前面几页证据,把资料翻到最后两张,她看得很仔细,一行一行地浏览过去。
翻看完,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把资料往前推了推,说:“起诉吧。”
江然收起资料,“好。”
这个故事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女生的名字,也就是沈欢口中所谓的那个女生,这个人名叫沈悦,是沈欢的亲姐姐。
从头到尾就不存在抢夺最后一个名额的事情。
当年沈悦考研,考了两次连笔试都没过,她觉得丢人,不敢和家里人说实话,就向家里编造了这么一个借口。
她没想到的是,她随口编的借口会被自己的妹妹听进了心里。
至此酿成恶果。
舒心不会可怜沈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明明有那么多种可以了解到事情真相的途径,也有那么多种解决这件事的方式,她却选择了最坏的那种。
报复。
这样的人,只能说她本性既蠢又恶,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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