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回抱了他,“也谢谢你。”
她的语气没有他那般郑重,可她自己清楚,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她是真的感谢他啊。
感谢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像一束带着偏爱的光正好洒落在她头顶,让她的整个人生都亮了。
随着夜越深,空气中的寒意便越重,舒心忍不住摸了摸被风吹过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的手臂。
看到她的动作,江然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几分,“冷吗?”
为了汲取他身上的暖意,舒心止不住地往他怀里缩,“有一点。”
她没想到夜晚的海边会这么凉,出来时只穿了一条棉麻的长裙,江然倒是帮她带了一件薄外套,但被她落在车上没穿出来。
江然拥着她往回走,“走,回车上。”
舒心以为是要回去了,好奇问:“我们要连夜开车回去吗?”
江然笑着说:“当然不是,还没看星星呢。”
舒心不知道他准备怎么看,返回副驾驶拿了外套穿上后,就见江然已经在车顶支起了一顶大帐篷。
她站在车旁,昂着头往上看,出来的时候人迷迷糊糊的,都没注意到车顶多出了东西,她问:“这是什么时候装的?”
江然踩着梯子下来,从后备箱里拿了两条毯子,“前段时间拿去加装的,这样正好适合户外露营。”
他说着又爬上去给帐篷里铺了厚毯,等收拾妥当后,他拉着舒心的手带她上了车顶。
帐篷里空间不小,两个人并肩躺倒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挤,而且透过帐篷的口子,正好能望见漫天的星辰。
舒心在帐篷里四处摸摸看看,等躺回到江然身边,她问:“我们今晚就在这睡?”
“嗯,可以吗?等明早再回去。”
从这里开车回去又得花费一个半小时,大半夜的这么来回折腾,他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而舒心则是想着深夜再赶回去,会累到江然,两人的想法就这么一拍即合。
她笑说:“新奇的体验,可以尝试一下。”
对于某一件事,突然兴起,说做就做,会给人一种很自由的感觉,随心所欲,不受人约束。
这是舒心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她也想做一回这样的事。
夜,是静的。
尤其是在这远离人烟的城市之东。
舒心借着挥洒于大地的月光远眺,微波粼粼的海面好似披了一层朦胧的银纱,随着水波晃动着雾光。
与方才近距离看到的黑海截然不同。
没有光污染的夜空,星子如钻石般一颗一颗地跳出天幕,那么多,那么亮,仿佛触手可及。
看得着了迷的舒心真的伸出了手,试图去够一够这高挂在天边的微光,却被另一只大手包裹其中。
手心传来温凉的舒适触感,舒心微微侧过脸看他,“怎么了?”
江然握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说:“等我一下。”随即起身,攀着降下的梯子从车顶爬了下去。
舒心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身子往前挪了挪,够着帐篷的边沿向下看,“你去干嘛?”
江然人已经走到了后备箱的位置,听到她问话,又探了个头回来。
见她小半个身子都伸出了帐篷,忙冲她摆手说:“往里面去一点,危险,很快就好。”
舒心身子是挂出了小半,但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至于他具体在做什么,完全看不分明。
她静静地在帐篷里等着,拿过堆在一旁的薄毯盖在腿上,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不远处来回走动的身影。
江然不说话,她便也没出声。
深夜的海边,更静了。
舒心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就听江然喊她:“宝宝,看这边。”
再看过去时,漆黑的夜色里亮起了一点星火,随之一颗颗亮点高高窜起,金灿灿地连绵成一串金红的光。
远远望去,如火树银花。
江然的这一出,毫无预兆,舒心惊得捂了嘴。
她坐直了身体,手扶在帐篷的门边上,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烟花?”
江然说:“加装车顶帐篷的时候一起买的,想着哪天和你一起出来露营,就放烟花给你看。”
他的惊喜,总是为她时刻准备着。
也不知他是骨子里便是个浪漫的人,还是因她而变得浪漫。
舒心目光直直地望着烟花,思绪迭起。
烟花被江然沿着堤坝摆了长长一条,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将所有的引线串连在了一起,火花此起彼伏地散落着。
喷出的一串串金星像一条金红色的流水瀑布,亦像一阵华丽跌落的流星雨,美不胜收。
在她怔神时,江然点了一根仙女棒靠近了车子,他踩着梯子的第一阶,把手里点燃的星火递给了她。
他微笑说:“星星是摘不到了,摘一颗平替吧。”
舒心接过仙女棒,把它高高举起,映着星河而看,一时间真分不清是星子更加耀眼,还是烟火更加璀璨。
她握着仙女棒的手缓缓收紧,等着它的火花散去,眉眼弯弯笑起,“不,它不是平替,它比天上的星星更好。”
她回头,对上江然的眼睛,轻声说:“我喜欢这颗星星。”
江然满意地勾唇笑了,仰起头吻上了那如花儿般绽放的樱唇。
这是一个令人迷乱的吻,舒心喘息着,不知何时他登上了车顶,整个人被他压在厚毯里。
他轻易地勾起她宽松的长裙,大掌一寸寸地向上游走。
舒心的神智在透进的冷风中有片刻的清明,她压着他的手,小声地抗辩道:“这是在外面!”
江然的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指尖微微一使劲,她的手便卸去了力道。
他松松一笑,薄唇贴着她的唇瓣很小力地咬了一口,听得她嘤咛一声,他戏谑笑说,“没事,我刚刚观察过了,周围没有人。”
“没有人也不行啊,万一……”
江然扣着她乱动的手,委屈巴巴地打断她的话:“宝宝,不是说好私奔的吗?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不起私奔这个词啊。”
他现在真是把装委屈这一套用得得心应手,舒心气得在他肩上捶了几下。
暴躁说:“歪理!”
江然无视她的暴躁,笑着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温声说:“听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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