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很细心的捕捉到这句话的重点。
不吃回头草?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无论今晚发生什么都只是成年人的游戏?
跟所谓的与情感无关,也不会有什么破镜重圆的戏码。
程织岁神情恍惚,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的眼。
祁昼没错过她眼中的迟疑之色,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他拉开计程车的后门,漫不经心的将前臂的搭在车门上,一双眼没什么情绪的看过来,“就你想的那样。现在可以给你个反悔的机会,还要跟我走么?”
程织岁脚步在原地定了几秒。
仿佛在内心经历过一番挣扎之后,突然往前迈了一步,踮起脚尖,用温软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垂上亲了亲。
随后,她顺着拉开的车门钻进了计程车的后座。
用行动作为了他问题的答案。
祁昼感受着左耳酥麻的触感,舌尖无意似的抵了一下下颚,很轻的笑了一下,紧随其后迈上了计程车。
两人挤在后座狭小的空间,将彼此的气息无限放大。
祁昼报了个地名,出租车缓缓行驶起来。
窗外夜色浓重,已经鲜少有车辆经过,车内更是安静到了极致。
“要多久啊?”
祁昼头也没抬地摁着手机,正给助理吩咐摩托车的事,随口道,“一个小时吧。”
“哦。”程织岁不出所料的点点头。
果然还挺远的!
瞥了一眼他手机,她顿时认为当他助理也挺不容易,凌晨一点钟,还要来跨越半个滨城来这么远的地方骑摩托,回去之后估计得抑郁。
“那我先眯一会儿,到了你再叫我。”
祁昼意外的侧了下脸,轻呵,“你心还真挺大,这是在为一会的节目积攒体力?也不怕还没开始就被卖了?”
这张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噎人!
程织岁轻嗤了一声,忍不住呛他,“那我觉得不能够,谁会在打炮之前卖了炮友,这买卖也不划算,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大老板了,不会做那么亏本的买卖吧。”
说完,也懒得再理他,忍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虽然前路未卜,又莫名憋着一股气,但不知为什么,熟悉的气息和强大的存在感总能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
可能真的是又困又累,再加上酒劲上来有点懒,她话声刚落不过一分钟,就浅浅的睡着了。
随着汽车摇晃,小小的脑袋歪在祁昼的肩膀上,睡得很香甜。
祁昼半边肩膀微不可察的一震,垂下眼睫。
小姑娘脸颊已经恢复了莹白,长而浓密的睫毛乖乖落下来,在眼底投下阴影,嫣红的唇瓣微张着,安静的如同一个瓷娃娃。
还真是跟以前一样,连头发丝儿都冒着勾搭人的因子。
他喉尖滚了滚,无可奈何的失笑,收起手机,仰头靠向后座椅,再没移动那条手臂。
她倒是睡了,开车的计程车司机此时此刻却很亢奋震惊。
刚刚听到了不得了的刺激词汇,他咽了咽口水,悄悄通过倒车镜频频往后座瞧,用尽了脑细胞也没整明白后座的年轻男女是什么关系。
三更半夜、年轻男女、又是‘炮友’又是‘买卖’,不会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吧?
啧啧啧,一个个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生活怎么这么不检点?
“您能好好开你的车吗?走夜路本来就不安全,总盯着倒车镜看算安全驾驶?”祁昼凌厉的眼风落在后视镜。
计程车司机对上的那双漆黑深长的桃花眼,到底有点犯怵,可正义感爆棚的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这……这个小姑娘成年了吧?”
祁昼看着他,没说话。
“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多嘴说一句,年轻人呐,做事之前考虑一下后果,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了什么后悔终身的事啊。”
祁昼一张冷脸终于被逗笑了,“她成没成年都已经在我怀里了。所以,你要报警吗?”
他拇指食指夹着手机,漫不经心的转了几圈,“想报警,趁我还在车里赶紧报。不报警的话就好好开车。”
“……”
可能是臣服于这帅气小伙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司机师傅缩缩脖子,不再说话。
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车子一路开的很稳,程织岁也睡得很香,直到汽车开至华御九章的门口。
华御九章是滨城近几年才投资的别墅区,滨城主城区有名的‘金子地’,没点资产的人绝对进不来。
说的夸张点,这里的一片瓦都够普通人奋斗大半辈子。
司机师傅大概开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什么。
这小年轻极有可能还是个资本家。
要不说现在有钱的二世祖真是闹不了,玩的还真是够野的。
“这里面是内部道路了,应该只有业主能进,外面车辆不让进了哈。”司机师傅的态度来了个180度转弯。
祁昼嗯了一声,低头望了一眼肩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降下车窗,稍稍压低了声音,“没事,你往里开吧。”
门口摄像头可以人脸识别,车窗刚降下来,小区门前的道闸杆儿就升起来,头顶上 LED标识牌提示:SVIP。
两名年轻的安保人员训练有素的立在道路两旁,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高档的别墅小区灯火通明,内部道路竟比外面的官道修得更加宽敞。
司机师傅已经完全看傻了眼,托这乘客的福,有幸往高档别墅区溜了一圈,虽然是大半夜的,但感觉有钱人呼吸的空气都不一样。
内部道路走了有十几分钟才到达一栋很豪华的复式别墅前。
程织岁被叫醒时还睡得意犹未尽,迷迷瞪瞪的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完全没有焦距,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懵逼样。
直到看清眼前放大版的帅脸,和外面漆黑的夜色,才一个哆嗦缓过神来。
“到了?”
“嗯。”
程织岁没什么精神的鼓起腮帮,双手覆在脸上使劲搓了搓,被扰了清梦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祁昼,我后悔了行不行?我不想玩了,想睡觉。”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如果说刚才她还有那么一点冲动,现在的她只想躺平睡一觉。
“现在后悔?”祁昼咬了一下腮边的软肉,扬起眉骨,笑得痞浪且毫无人性,“已经晚了。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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