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垂头丧气,霜打茄子一般又回到更衣室。
祁昼给的浴巾又大又厚,足足拖到了脚面,吸水性还挺强,不但暖和,走这一路泳衣上的水还快被吸干了。
不太像酒店提供的,倒像是私人的。
等等……
私人物品,还是贴身的……
程织岁心思有点小动。
另一边,鲍小倩出门没披浴巾,穿着泳衣直接跑回更衣室,外面小凉风一吹,身上水珠蒸发,顿时鼻头酸涩,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转过头,看程织岁正抱着浴巾发呆,不由八卦的,“祁总给你的浴巾?”
程织岁脑子还在宕机状态,还在琢磨着这条浴巾还要不要还给他,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是吧。”
鲍小倩咂舌,摇头晃脑的感叹,“果然啊,长得美就是有福利!你怎么都不激动?”
程织岁将浴巾整整齐齐的叠起来,脸上不仅没有兴奋之色,甚至还有点儿苦闷,“我有什么好激动的?”
她不止不激动,还有点抓狂,早知如此,根本就不该参加这趟活动!
这下,苦心经营的形象又都毁了……
鲍小倩看着她表情也不像在凡尔赛,就觉得这小姑娘很惊奇,不管遇到多大事,都处事不惊的样子。
时宜笑她,“行了,鲍鲍,你酸不酸呐?”
鲍小倩叹了口气,擦了擦身上的水,随口问,“我这不叫酸,叫实名羡慕。对了,小岁岁,话说,你有男朋友了吗?”
程织岁手指头顿了一下,“我还没有。”
“你这颜值,没男朋友?”鲍小倩惊了,“那像梁庭樾和祁总这样的,谁比较符合你的标准?”
程织岁眨了眨眼,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问题?还挺有针对性的。
她瘪了下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反倒是时宜很惊讶。
“啊?你没有男朋友吗?你身上这件T恤不是男朋友的?”
程织岁眼神飞快的闪了一下,有点遗憾,“还不是呢。”
“还不是?”时宜贼笑,“我怎么感觉,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呀?”
程织岁倒觉得没什么好遮掩,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就是我正在追的人。”
说到这里,她揪了揪眉,好像觉得自己遗漏了点什么。
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T恤,她突然如梦惊醒,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啊啊啊,这他麻是祁昼的T恤啊!可他人现在就在外面!
老天这么长眼的吗?
知道这T恤是她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取的,就穿了这么一回,就要被当事人逮住?
程织岁再一次无语凝咽,好想趁着这个月黑风高夜逃之夭夭,可又觉得这种做法对不起自己追求者的身份。
没见过哪个追求者成功是要脸的,想要天雷勾地火、一步到位,放下身段绝对是第一步!
事情发展到这儿,程织岁已经无所谓害不害臊了。
反正这里知道他们关系的只有祁昼一个人,窗户纸已经捅破了,遮遮掩掩也没啥意义。
时宜和鲍小倩还停留在八卦的乐趣中,程织岁已经套上T恤,把浴巾装进袋子,抱在怀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
露营区距离半山温泉并不远,场地很宽阔,草坪一望无际,分布着各种形制的帐篷。
微风,草坪,夜空,大自然,在夜空下尽情的撒野,一种都市白领都向往的放松生活。
程织岁深吸了一口山间自然的空气,感觉心情舒畅。
那边最大的帐篷下,几个男生已经在长桌前谈天说地了。
祁昼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身懒洋洋的靠着椅背,拇指有一搭无一搭的划着手机,偶尔侧首听着众人的聊天内容,会简明额要的回应一句。
流转的灯光斑驳了他的侧脸,柔和了他锋利的面部线条,更尤显得的本人矜贵而放荡,有种痞痞的拽。
依旧是光芒万丈的存在!
程织岁眼尖的见他左手边的户外椅刚好空着,脚步没多停留,生怕错过了机会,抱紧手里的袋子,大步走过去。
“呦,你们还挺快的,我以为还得等你们一个小时。”张顺笑道。
鲍小倩在他身边站定,面带笑颜,话接的很快,“如果只有你在,我们肯定不着急,但有祁总在,我们哪儿能让领导等着,必须要迅速。”
说着,还很正式的介绍道,“祁总,百闻不如一见,滨城都市编辑鲍小倩,您好。”
祁昼默了一秒,“你好。”
虽然模样有几分玩世不恭,语气还有冷肃,但好歹也算有回应。
鲍小倩羞涩的低下头。
“滨城都市主持人时宜。”时宜紧跟其后的介绍。
“你好。”
程织岁:“?”
搞什么?还要轮番自我介绍吗?那下一个是不是轮到她了?
“我……”
萧衍笑着摆摆手,“大家也不用做自我介绍了,你们的资料祁总早就看过,就连最后名册终选,也是祁总亲自拍板的。”
程织岁睁大眼睛,嘴里还没发出气音的的‘我’字往下压了压。
亲自拍板?这么说他早就知道她来这儿了??
“那祁总您可真有眼光,选中我们专项组指定,不会让你失望。”鲍小倩快速接过话来。
祁昼眉梢微扬,语气松散道,“哦,我看中的人,肯定不会让我失望。”
不等别人多想,又抬了抬下巴,“别站着了,都随便坐吧。”
程织岁站的位置离他身边的空椅子最近,听到大BOSS指示,她很自然的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
祁昼瞥都没瞥她,骨节分明的长指转了转手中的红酒杯。
程织岁抱紧手中的袋子,趁着人多嘈杂之际,往他怀里推了推,“给,你的浴巾。”
祁昼单手支着侧脸,“你用过了?”
废话!你亲手扔到我脑袋顶上了,肯定用过了啊。
“……”程织岁咬咬下唇,皱着小眉头表示很不满。
祁昼好像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嗤笑,“贴身东西,用过了就这么还给我?”
虽说矫情了点,但程织岁想想这‘矫情’也在情理之中,“那我给你洗干净?”
祁昼深深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洗干净?还能还得回来?”
虽说是个问句,却好像个肯定句一样。
程织岁琢磨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
什么意思,不就八百年前喜欢的一件校服吗,怎么还记上仇了,说得好像她有什么癖好似的!
她鼓起小嘴刚要爆发,对面的时宜突然大嗓门的插了一句,“欸?岁岁,我突然发现,你和祁总的上衣是一个牌子呢,怎么好像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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