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昼回到影厅,影院屏幕上刚刚播放片头曲。
他坐回到小姑娘旁边,手臂顺其自然的绕过座椅,搂住小姑娘的肩。
“怎么这么久?”程织岁问。
祁昼下巴点了点屏幕,“久么,这不刚刚好。”
“哦。”
程织岁看看屏幕,又看看他,总感觉他出去一趟再回来气压就有点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举起剩得不太多的棉花糖,“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不用,留着你吃吧。”
“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祁昼揉揉后脖颈,吊儿郎当的答。
程织岁借着电影屏幕透出来的光,悄咪咪的侧过半张脸打量他。
他紧绷的侧脸冷白瘦削,眼皮垂着,目不斜视,撩起来的袖口露出手臂上明晰的青筋,圈在她肩头看似很随意,实际上也用了点力道。
帅是帅,但肉眼可见不大高兴的样子!
程织岁凝眉,想了又想,明明他提议来看电影的,这位大少爷究竟又是哪里不高兴了。
“你不开心啊?”
祁昼终于转过脸,手里把玩着手机,似笑非笑的说,“我说……你看不出来我这是生气了么?”
没见过生气的人,还要自己说出来的!
“为什么啊?你生什么气?”
程织岁眨眨眼,问完之后又后知后觉的想到检票口那一出,忽然顿悟了点什么,自言自语的答:
“哦,这样啊,那你怎样才能消气?”
祁昼低着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在电影背景音的烘托下,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明明白白的写着——哄哄我。
程织岁默默吞了下口水,稍感尴尬。
在林忱这件事上,她确实是有点理亏,不管动没动真感情,总归比他多出一段名义上的恋情,再加上当年提分手的是她,她总觉得有点小小亏欠似的。
“你要怎么哄?”
程织岁屈起食指蹭了蹭下巴尖,思索一番后,笨拙的伸长了胳膊,安抚似的顺了顺他蓬松乌黑的发顶,见他没反应,又用小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这样可以了吗?”
还可以了吗?
祁昼被她这操作给气笑了,“你这是撸猫呢?”
程织岁不太高兴了,“这不是在哄你吗,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开心点?”
“你说呢?”祁昼含着笑的瞳仁微微晃了晃。
程织岁从他炙热的眼神里看出点带着颜色的蛊惑。
她心脏不可控制的加速,按捺住心神又舔了两口棉花糖,眼底藏着一丝狡黠的小心思。
就在电影片头曲快要结束闪出黑屏的那一瞬间。
她预谋已久的的侧过脸,扯住他的衣领往下拉,在他轻薄的唇峰上亲了一口。
浸着棉花糖的舌尖儿还调皮的在他唇缝里滚了一圈,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在祁昼怔愣之际,程织岁已经重新做回原位,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继续看电影。
“吃糖会分泌多巴胺,能让人心情快乐,我就是想让你尝尝。”
祁昼用指腹蹭个蹭温热的唇畔,懒懒的拖长音调,故意逗她,“这就完了?那多巴胺分泌的还不够多,我还想再尝尝怎么办?”
程织岁脸颊一阵阵的烧,哪里还好意思再来一次,“别闹!影院有摄像头,你想上新闻吗?”
祁昼瞧着装得一本正经的小姑娘,低低的笑,“因为这事上新闻也挺好,起码不再让那个见色起意的小朋友撩了就跑,始乱终弃。”顿了顿,又试探道,“没准还能骗个女朋友。”
程织岁背靠在椅背上,连余光都没往旁边飘,只是鼓着腮帮呐呐开口,“你不上新闻,没准也能骗个女朋友。”
祁昼抓住这个关键词,倏地支起上半身,眉梢动了下,将她腰身箍紧的同时还摁住了她的手,眉眼含着点意外。
“怎么?已经决定给我个名分了?”
“勉强给个实习岗吧,谁让你给我买棉花糖了呢?”程织岁低头抠了抠指甲,不情不愿道。
祁昼仰头乐了,“一个棉花糖就能把你取悦了,我说咱格局能不能大点?”
“你还嫌难度低了?”程织岁瞪大眼睛,“我这不是为了哄你,你不要就算了!”
“要。谁说不要。”
祁昼眼眸不自觉的弯起,“那我以后得再接再厉,还得让女朋友多哄哄,谁让她这么可爱。”
程织岁还没回话,手就被他紧紧捉住,还扣在他自己坚硬的腰腹上,即便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里面滚烫的温度。
近在咫尺的气息熟悉又凛冽,影院灯光昏暗,向虚焦的照片将他分明的立体轮廓线推进,让程织岁清晰看到男人水汽氤氲的狭长眼眸和根根分明的睫毛,心跳都快溢到了嗓子眼。
“你……要干什么?”
祁昼拨开她的发丝,唇角抵在她柔软的耳垂上,“干……你喜欢的。”
动情的吻铺天盖地的覆盖下来。
程织岁退无可退的抵在的椅背上,五指紧紧抓着扶手,没忍住发出低低的嘤咛,但想起这是公共场所,又连忙闭住嘴,在他肩膀重重锤了一下。
“别动,女朋友……”
祁昼擒住她乱动的双手,将嗓音压的极为低压,带着懒笑的气音含着致命的蛊惑。
“刚刚算是你哄我,现在是实习男朋友在取悦你……”
……
一场电影看下来,演了点什么程织岁根本没顾上看,整整一个多小时都在由着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犯浑。
狗男人疯起来简直要命,她几次濒临缺氧,差点晕过去,最后还是把他嘴唇的嫩 肉咬破,才让他停下来。
程织岁越想越恼,只觉得这男人诡计多端,让自己晕头转向,答应他答应的太草率了!
她这边疯狂吐槽,可旁边的男人却不以为然,步调舒懒。
他懒洋洋的攥着她的手,神采奕奕的大步走在身边,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前后左右的活动脖颈。
“怎么,接个吻还把你接困了还是怎么滴?”程织岁没忍住斜眼。
祁昼停下来瞥了她一眼,“那倒没有,就是可能落枕了,脖子酸。”
程织岁冷笑,“你可不得酸,一个姿势保持了那么久,你不酸谁酸?”
祁昼很虚心的挑了下眉,“你这是在给我提意见,让我下次变换着来?”
程织岁:“?”
“但座椅就那么窄,你又不想出声,还不想让人看到,让我怎么发挥?”
“?”
“所以说下次还是别来这种地方看电影了,zuo起来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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