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头顶冒烟儿,已经在濒临爆炸的边缘徘徊,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你特 么是说去机场接人,但也没说你接你妈呀!
成心的吧这是!
刚刚她在外面和车里说的做的都被车里的长辈听到看到?关键这个人还是祁昼的亲妈妈!
想想就觉得脑仁疼!
想到这里,程织岁从头到脚都冒着幽怨的气息。
祁昼无奈的动了动眼皮,眼神的潜台词好像在说:这不怨我,好几次都想提醒你,但都被打断了,没让人说完。
程织岁咬牙:那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不会打断我继续说??你的嘴呢?
祁昼挑眉,意味幽深的勾起唇角:可能只想着干别的事了……
“……”
程织岁像个炸了毛的小奶猫被气个半死,偏偏还发作不出来,只得昂起下巴,将眼神聚集成剑光,死命的瞪着他。
察觉到车厢内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苏止榆没忍住看向前面,“小昼,你怎么还不开车?你们一会儿不是还要去聚会吗?”
“嗯,这就开。”祁昼往后瞥了一眼,拖腔带调的声音里有没忍住的笑,这才踩上了油门。
程织岁虽然有点气愤,但考虑到如今情形摆在面前,也顾不上思考这么多了。
她双手局促着放在膝盖上方,感觉后脑勺被后面的目光盯得有点热,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场白从来,就感觉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紧张。
虽然以前她和祁昼的妈妈见过一次面,但到底当时还是高中年少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关于未来的想法。
可现在不同了,或许是心里有了期许,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汽车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驶起来,车速并不算很慢,再加上汽车电台还播放着广播乐,倒没有过分的尴尬。
待车子开出一段路,苏止榆才亲和的问道,“岁岁,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程织岁立马直起腰,清了清嗓子,回头道,“阿姨,我现在在滨城电台做编辑。”
“是吗,真是个不错的工作,文案编辑很适合你们女孩子,就是注意身体,别熬夜太累就行。”苏止榆笑道。
“嗯嗯,我们工作强度还可以,很少加班的,如果有特殊情况,也会调休。”
“嗯,那就好,”苏止榆不知想到什么,又低低的笑起来,“看到你们俩现在这么好,阿姨也就放心了。”
程织岁眨眨眼,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答,下意识的看向祁昼。
祁昼目不斜视,白净的长指敲了敲方向盘,及时打断的话题,“妈,前面有家超市,你有没有需要买的东西?”
苏止榆摇头,“先不用呢,念念又没在家,我自己也用不到什么,今天先回去收拾整理一下,需要买的再买。”
“行吧。”
车子一路开到家就没再停下。
苏止榆这些年也没换房子,依旧是程织岁高中时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区。
“岁岁,你也上楼坐坐吧,好多年没来了,就当重新认个门。”
程织岁不好意思拒绝,笑着点点头,“行啊,阿姨,我帮您提着东西。”
苏止榆摆摆手,“不用,咱们俩呀谁都别提,就这点东西,你让祁昼自己来就行了,走,你先跟阿姨去开门。”
说着,拉着她的手腕就往楼道里走。
祁昼正开后备箱拎行李箱,见状单手撑在机箱上转头,“妈,你带她去哪儿啊?”
苏止榆嗔了他一眼,丝毫没理会,“好好收拾你的东西吧!还怕我给你把女朋友拐丢了?”
程织岁朝后面挤了挤眼,示意他别说了,自己则乖乖的跟在苏止榆身侧上了电梯。
楼上的房子已经重新装修,除了布局和从前一样,风格已经大改,但同样是很温馨的布局。
祁昼上楼后去阳台回了个工作电话。
苏止榆拉着程织岁来到了里屋坐下,语重心长的聊起天来。
“岁岁,阿姨第一次见你,就很挺喜欢你,当时我就知道那臭小子对你感觉不一样,也知道你跟我们家有这个缘分。只是念念爸爸的情况还点复杂,你们又年纪小,也没跟你好好聊聊。”
“关于你的家庭情况,阿姨也听说过一些。当年知道你们分开,我也感觉很可惜,但说实话,阿姨还是能猜到你们早晚会在一起。”
苏止榆稍顿了顿,叹了口气,“当年因为被学校退学的事,他爸要送他出国,他本是不想去的,后来之所以会走,现在想想应该也是为了你。”
程织岁双眼皮轻轻动了一下,“阿姨,我当时是……”
苏止榆慈爱的拍拍她的手,“岁岁,阿姨知道你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解释什么。只是想跟你说,我自己儿子的脾气有多倔我最了解,他从小就这样,主意正得很,只要认准了什么事什么人,指定是改不了了,但他能突然决定出国,却在我的意料之外。”
“现在想想,就算你们当初没有分手这一劫,他应该也会选择这条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能力让自己撑起一切,给你一个家。”
程织岁抬起眼,怔怔的看向眼前的中年女人。
苏止榆垂下眼,很勉强的笑了笑,“你也该知道,我们的家庭原本就不算个完整的家,无论是我,还是他爸爸,都没有好好照顾他,他小时候虽然没抱怨过什么,但却对家庭的期待值很高,只可惜……”
“他这个孩子,看着性格冷,实际上很懂得感恩,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要还三分,就像高中时他照顾念念爸爸,也仅仅是因为他在感恩八九岁时在这边住过的那几年。”
苏止榆说起往事,眼圈有点泛红,也不想在孩子面前失态,连忙笑了笑,“瞧瞧,这一聊话就多了,跟你一个孩子说这么多。总之,你和小昼能在一起是好事,阿姨相信他也会好好待你,就是委屈你要忍一忍他的臭脾气了,估计也只有你能管得住他。”
她停下来笑了笑,注视着程织岁清亮的圆眼,感慨道,“阿姨以前对小昼的亏欠已经没办法弥补了,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可能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最大的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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