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怡翻看着找来的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林怡的所有消息,甚至是她读书时候和身边人的所有关系。
看着上面的介绍,杨梦怡冷漠地笑了笑。
她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女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小姐,这个林怡,你打算怎么处理?”旁边的老管家,一直是帮杨梦怡做事的人,也是欧阳家最放心的忠仆。
听见管家这么问自己,杨梦怡无所谓地笑了笑,随手将那些资料丢在一边。
“忠叔,你觉得,这样一个乡下丫头,值得我自己动手解决吧!就这样的,想要做我的对手,资格都没有。卿宇怎么会那么没有眼光,看上这种女人。顶多是,玩玩而已。男人嘛,哪个不会玩的。要大度一些,懂得张弛有度才行。”
“那,小姐,这……”
“这个女人暂时先不用管了。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完成才行。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杨梦怡说着,一边把玩着自己红色的指甲,新做的美甲,她总觉得,这个红色,很适合自己和卿宇的婚礼,颜色就特别喜庆。
“回小姐,还是那个样子。昨天还在吼,今天就没什么力气了。估计,差不多了。”
“既然这样,陪我过去看看。这个人,说不定会是一个好帮手。”
“好的小姐,我现在就去备车。”
这就是杨梦怡最满意忠叔的地方,有些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说太多话,他就能明白自己想做什么,需要什么。需要做的事情,总能办得妥妥当当,不会出差错。
不像身边其他的人,让他们看个人,都能把人看着,送到别人手上去。
黑色的悍马停在了工厂的门口,杨梦怡从车里下来,直接走向了地下停车库。在那里,有一个通道,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而张文良,恰巧就被关在那个里面。
此时,他浑身无力,就像是一条快干死的鱼,奄奄一息躺在那,没了丁点活力,只能任由那些蒙脸的医生护士,将冰冷的液体一次次注射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仿佛感觉自己已经快失去了知觉,四肢都是麻木的。
如今,他已经不想再问,这些人把他关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目前来说,自己是安全的。
或许,姑苏玉峰在等待一个机会,等折磨够了,在让他在恐惧,或者痛苦中死去,这才能达到他报复的快感。他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只是,迟迟没有断气。
就像是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告诉他,这一切,还没有就此结束。
门刚关上,他接下来应该沉沉地睡过去,就像之前度过的每一秒钟,昏昏沉沉的,甚至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才是清醒的。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睡过去的时候,刺耳的开门声,让他猛的从浑浑噩噩中惊醒。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这是高跟鞋慢慢靠近床的声音,药物的作用下,连他转过头,都变得十分困难。
张文良像是一个生锈的机器人,一点点,转过头去,已觉得十分疲倦。
只是,在他看到来人的真面目时,原本瞪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他张了张嘴,艰难地抬起手,指着进来的女人。
“你……你是什么人?”
张文良并没有在记忆中搜寻到这张脸,可……他似乎又在什么地方见过,有些熟悉。
“张管家,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姑苏叔叔的生日宴会上,我还见过你的。”杨梦怡一出声,张文良这才想起来,原来,是欧阳家那个义女。
只是,为什么是她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个女人,想对自己做什么。
“张管家,怎么看见我,这么紧张呢?我可是专程来看看,你的伤好些了没有,需不需要其他的,我可以让他们给你提供。”
“你……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只不过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管家而已,对杨小姐而言,没什么用处。杨小姐若是玩够了,就把我放了吧!”
张文良更觉得,这像是一个在玩弄自己的游戏,拿来消遣的,不过是想要看到他的丑态,以此取乐。
“玩?我可从来没有和张管家开过玩笑。不,不对,我想,我不该叫你张管家,应该说,是陆医生,对吧!”杨梦怡阴阳怪气的笑容,让张文良心里有些发虚。
当他听到久违的那个称呼时,整个人顿了一下,表情僵住了。
“呵!”还好,他反应很快,随之说道:“杨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吗?可是,陆医生,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瞒我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你一直委屈自己,可惜了大好的医术,委曲求全留在姑苏家改名换姓,甚至连自己的脸都换了,只为了守在那个女人身边,最后,就是为了被扫地出门,落得如今落魄的下场吗?我真的,为你感到不值啊!”
杨梦怡不慌不急地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张文良。
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确很厉害,居然能在姑苏玉峰的眼皮底下,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年,做的滴水不漏。到现在,恐怕姑苏玉峰还不知道这个张管家的真正身份。
其实,自己也没有证据,这些,只是猜测。
不过,刚才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杨梦怡答案,看来,她猜得一点都没错。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当年给吴静看病的陆斌医生,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就是在前些年风靡一时,又突然销声匿迹的天才整容医师。啧啧啧!结果委曲自己,去姑苏家做了私人医生,照顾一个精神病人。你为刘玉婷做了这么多,最后得到了什么?你就真的,甘心吗?”
他看了看杨梦怡,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这么多。只不过,她说这些,的确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这么多年,他都不敢用自己的真面目去面对身边的人,如今,竟然会被人看穿,他也不想披着别人的皮继续生活了。
张文良看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
这才悠悠说道:“没错,我是陆斌。可你不要以为,自己知道这个,就能威胁到我什么。我,从来都不吃这一套。”
他什么痛苦没经历过,如今落到别人的手里,自然也不会再惧怕一个年轻人对自己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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