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青觉得这位京中来的年轻翰林十分面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赵秀才道:“我怎么觉得你们长的很像呢?”
白子青吃够了说他不像白家人的苦,一听像不像的,就反感,道:“好了,赶紧回去吧,我是又饿又累,快撑不住了。”
白子鸿虽然经赵秀才这么提醒,也觉得那年轻官员长的和三弟有点像,但他觉得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自家三弟和爹娘兄弟还都长的不一样呢。
白子青没有住客栈,和赵秀才以及其他两个同乡秀才租了一个小院子,清净又省银子,所以也不急着回去。
好好吃了一顿,沐浴之后,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然后休息了两天,就以文会友,对对考题,等着放榜,并未将与翰林官长的像的事放在心上。
老家里,白老头儿、马老太、林佳慧三个大人都忧心忡忡的。
马老太问林佳慧道:“是不是考完了?要等几日放榜?”
“考完了,怎么也得等半月二十天的才能放榜。”林佳慧的父亲是个老童生,她对考试的程序了解一些。
林父和白老头是好友,白家几个孩子文绉绉的名字都是他给取的。他还是白子青的启蒙老师,后来亲上加亲,将女儿嫁给了白子青。
白简儿看够了哥哥练字,蹲在篱笆墙边,吃着点心,看蚂蚁们将点心渣子搬回家。
突然手里一空,有人将自己的点心给抢走了。
抬头一看,正看到一个小胖墩儿往远处跑,正是大伯娘家的小儿子,四岁的白非石,小名儿狗剩子。
因为大伯娘前头生了两个女儿,在马老太这里受了气,生了这个儿子以后,就反弹了,腰杆子挺起来了,也分外娇惯狗剩子,把他惯成了个人嫌狗厌的样子。
白简儿虽然乖巧,但也不是泥捏的性子,拿起一个小土坷垃就追了上去,抬手一扔,正中他的后脑勺。
“啊!哇哇……”狗剩子张嘴大哭。
如杀猪一般的哭声将赵氏引了出来,“狗剩儿,怎么了啊?怎么了?”
狗剩子一指白简儿,“这个死丫头削我头!”
赵氏心疼死了,喝骂白简儿道:“你个死丫头片子,竟然用石头削我儿的头!你是不是找打!”
白简儿道:“他抢我的点心!”
赵氏一看,狗剩子手里果然有一块精致的点心。
狗剩子一把将点心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不就是一块点心吗?我爹还送你爹赶考去了呢?少做好几个月的工,你们家得赔!”
白简儿现在就是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你抢我点心,羞羞羞!”
狗剩子吼道:“吃你块点心怎么了?我爹挣的钱都是给你爹读书了!”
“谁说的?!啊?”马老太从院子里冲了出来,怒目瞪着赵氏。
赵氏忙捂住狗剩子的嘴,干笑道:“娘!简儿用石头削狗剩子的脑袋!”
白简儿道:“他抢我点心,我就用土坷垃扔他!”
白非墨一阵风似的跑出来,牵起白简儿的手,怼赵氏道:“大伯娘,石头在哪儿呢?”
马老太指着赵氏骂道:“你个黑心烂肝的婆娘,撺掇我儿子分家,这又教坏我孙子!当初老娘是瞎了眼,给老大娶了你这么个眼皮子浅的!”
赵氏还不服了,嘟囔道:“大郎丢开家好几个月,确实耽误地里活了,更耽误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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