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清有模有样地将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叹道:“这丁驰摆明了是来摘桃子的,当然不会愿意你真的过去,所以这个电话肯定是虚晃一招!”
说着娄清还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再有,这次救灾都在传是你陈宇哲的功劳,可是偏偏表彰会不见你,你说会不会有人问起?”说到这里,陈宇哲已经心中一紧。
娄清走到陈宇哲的身边坐下,将按燃了半截的香烟拿下,在地上掐灭。
“最后你想想,赈灾的表彰大会定是有领导来的,值得让丁驰坑你一把的,定是市里的领导,所以这一个电话,定会让市里领导对你的主观印象减三分,毕竟人丁驰是书记,官大一级压死人!”
娄清的分析非常透彻,几乎把丁驰的阴谋猜到了九分。
“真晦气!”陈宇哲郁闷地骂了一口。
这一番分析,陈宇哲是真的要骂娘了,丁驰这明摆着的是阳谋,让他还防不胜防。
“你去吧,现在还来得及!我自己下山!”此刻女子面色严肃,今天与陈宇哲的相处虽然有些男女之间的尴尬。
但毕竟是上下级的关系,娄清也越发喜欢这个不为自己得失计较的年轻镇长。
陈宇哲闻言,不敢耽搁,对着娄清欠了欠身,而后向着山脚跑去,毕竟人际关系首当其冲。
娄清没有着急走,休息了好一会,她这才起身来,望着那高耸如云的翠微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不多久电话接通,女子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张叔,我到文乐县了,翠微山是真的很高!”
“你呀你,你就跟你爸对着干吧!这次张叔都要被你爸敲边鼓了!文乐县那边不简单,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小心谨慎,别做了两天县委书记就被人欺负回家哭鼻子了!”电话那头,一个爽朗的声音笑着叹道。
“张叔,你差点再也见不到我了!”女子红着眼,将几分钟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听完故事惊得站起身来,好一会才擦了一把冷汗。
“娄清,你给我回来吧!张叔出面,你快回来,这么胡闹下去,真要有个好歹,你爹不把我这老骨头给拆了!”
娄清眼珠子一转,狡黠道:“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不过好在现在安然无恙,有人救了一把!”
“荒郊野岭的能有人出手,真是菩萨保佑,娄清你听话,回来行不!”老人苦口婆心道。
娄清撅了撅嘴,嘀咕道:“喂喂喂?张叔我这儿信号不好,挂了啊!”
不等电话那头的唠叨,娄清便挂了电话,默默地望向山脚,那身影已经走远。
“陈宇哲啊陈宇哲,也不知道你能走到哪一步……”娄清淡淡一笑。
另一边,一路小跑的陈宇哲已经来到了山脚,蹬上了那辆二八自行车,马不停蹄地往镇上赶去。
一路上飞驰,陈宇哲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暗恨自己随意发泄情绪的同时,也对丁池咬牙切齿。
“既然今晚一帮领导都在,那我绝对不能随了丁驰的意,我虽不耻与溜须拍马,但是人活总要三分面,这顿饭就算是喝口汤也的去啊!”一路想着,陈宇哲的脚踏板踩得更快了。
陈宇哲虽然本分,但却也不是个老实木讷的人,若是丁驰不招惹自己,他便安生做好服务百姓的事情。
但现在丁驰摆明了欺负上脸了,以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吃这个哑巴亏。
所以既然丁驰摆了他一道,那他便要找回场子,让丁驰尴尬到死。
与此同时,金山镇的宴会进行到了一半,主桌上丁驰面露红光,好不威风。
“谭县长,镇上的布置,都妥当了,东村的那些都被安排到了县里的安置房了,今天咱们这里,只有表彰,其他的您放一百万个心!”
站在县长旁边的丁驰,手里捧着个酒壶,满满一壶高度白酒,表现了他的忠心。
他的身旁,县长谭明浩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反馈,仿佛身旁这人说的话,对他掀不起半点波澜。
好一会儿这个在文乐县做了十多年土皇帝的县长才抬起头看向翠微山,呢喃道:“那小子还在上面?”
“去西山了,说是山顶还有很多堰塞湖,搞不好还有二次灾害,我瞧这小子就是运气好猜中了……”说到这里,丁驰翻了个白眼,而后将酒壶提起,一口喝干。
喝完,他有俯下身自,在谭明浩的耳边低声道:“对了,县里党政办那传了消息,说是老书记已经走了,本来应该今天报道的新书记到现在还没露面。”
“呵,露不露很重要吗?一个小丫头片子,跟陈宇哲一样,毛儿都没长齐呢!”谭明浩轻蔑地冷笑一声。
说完他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副市长梁萧,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双手托着酒壶,如同丁驰敬他酒一般,一饮而尽。
“今天市长他们都在,绝对不允许生事!另外那小子的话别不当回事,他可是留洋回来的博士!灾害的问题,要放心上,都表彰过了,万一再出事情,谁的脸上都挂不住!”谭明浩沉声吩咐道。
说完这些,谭明浩那肥厚的眼皮眨了眨,似乎想到什么,对着丁驰招了招手,示意丁驰俯下身。
丁驰自然照做,连忙凑了过去。
谭明浩冷声吩咐道:“你这样,安排人出去看看,这里距离西山不过十五里,陈宇哲真要过来,顶多半个小时的事情,这儿也快结束了,他万一来了,就给我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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