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后女,她松开了提着裙摆的手,嵌着水钻的裙摆翩然垂落在地上,像是满天星斗熠熠生辉。
不到两米的金色柱子后面,乔致谦走了出来,一身白色的西装,一如从前那样儒雅斯文,但这斯文的外表下藏着多么令人作呕的真实模样,明歌一清二楚。
“明歌……”
“乔总,你认错人了,我叫Eileen,”明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态度冷淡。
“我不会认错,你就是明歌,欧科从乔氏集团手里抢标,还有拍卖会上你跟我竞拍,如果你不是明歌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说?我做的这两件事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明歌几乎失笑,目光灼灼的盯着乔致谦,质问道,“乔总,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还有我收到的那份匿名包裹,是从傅氏寄来的,乔氏集团之前和傅氏并无太多交集,傅氏没理由调查我的私事,明歌,是你对不对?”
“什么包裹?”明歌面不改色的朝着乔致谦走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有力的声音,不急不缓。
乔致谦认定了她就是明歌,急着解释这半年来所有的事情,“明歌,我和明瑶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半年前你突然失踪我一直在调查,明家说你死了,但我不信。”
“乔致谦,”明歌已经走到他面前。
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让她几乎可以和乔致谦平视,气势上却远远压过他,醉意在她眼里泛滥,似乎不受控制,竟伸手揪住了乔致谦的领带,将他推倒在墙上。
后背砸在墙上,乔致谦吃痛皱了一下眉,却不生气,“明歌……”
“你的意思是,你在明瑶身边待着,都是为了调查真相?”
乔致谦神色一怔。
明歌这张脸距离他很近,额角的凤尾花开的妖媚,眼波流转更添风情,一开口有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意乱情迷。
比起从前的清丽,她有很大的不同,这样的不同更让他心神激荡。
“明歌,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明歌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勾魂夺魄,葱白一样的手顺着他的耳廓滑下,指甲轻轻地擦过他的耳垂,下巴最后抚摸在他的脸颊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挑逗让他欲罢不能。
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乔致谦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乔氏集团如今落魄到,要二少爷出来用这种手段谈生意了么?”
乔致谦猛地睁开眼。
明歌一手揪着他的领带,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力道不重,却每一下都拍在他的自尊上,语气极为冷傲轻蔑,“可惜,我不好这口。”
不等乔致谦回过神,明歌便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她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裙子,正经的样子和刚刚挑逗乔致谦时判若两人,“城西的地要跟哪家企业合作,各凭本事就是,乔总何必用这种手段自贬身价。”
整理好了裙子,临走时明歌丢给乔致谦一个冷淡的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一眼,语气意味深长,“何况,乔总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从容优雅。
看着女人的背影,乔致谦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除了这张脸之外,这个女人的确和明歌很不一样,明歌是端庄清冷的清丽佳人,一言一行都看得出大家闺秀的教养,但这个女人却是妖娆冷艳的蛇蝎美人,心机城府仿佛就写在脸上。
真不是她么?
乔致谦眉头紧皱,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就算是有,怎么可能这么巧出现在这儿?
联系到明歌半年前无故失踪,之后明家分明就没找到尸首却言之凿凿的说明歌已死,这件事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是明瑶。
“喂?”
“致谦,你在哪儿?怎么半天也不见你人。”
“你有事么?”
“我累了,我们早点回去吧好不好?”
乔致谦语气不耐,“这才几点,宴会刚开始你就要走?”
“我不舒服,宝宝刚刚踢我了,致谦,我们走吧。”
听着电话那头,明瑶急切的语气,乔致谦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明瑶平时最喜欢参加各种宴会,为了今晚的宴会,她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自己的礼服和佩戴的珠宝,为的就是出风头。
可今晚她却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
乔致谦一下子想到了点什么,“现在走不太好,这样吧,我们跟傅总和他未婚妻打声招呼再走,也算不失礼。”
“不,不用了吧……”明瑶立马拒绝,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致谦,要不我先回去,不耽误你办正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乔致谦的目光冷凝下来。
提到要见傅时修和Eileen,明瑶这么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这么看来,明歌半年前的失踪,恐怕真的和明瑶母女有关。
休息室门口,明歌拧开门柄独自进门。
一想到乔致谦刚刚竟然有脸告诉自己,他是为了调查自己的死因所以才和明瑶逢场作戏,当她瞎了么?他要是真没和明瑶发生什么,会甘心喜当爹?
要不是自己给他寄了那些照片录像,恐怕他就真当明瑶肚子里那个种是他的了,这会儿看清她真面目了想撇清干系,晚了点儿吧。
醉意在脑袋里浮沉,明歌的眼前也恍恍惚惚的,休息室里的光线不太好,她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一股大力拽住胳膊,摔在了沙发上。
肩膀袭来剧痛,而沉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去哪儿了?”
明歌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傅先生。”
此时的傅时修,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几乎将她死死地钉在沙发上不能动弹,另外一只手掐在她的下巴上,逼迫着她抬起头来直视自己。
明晃晃的水晶吊灯在他的头顶,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气,从他掐着自己的力道上感受的一清二楚。
明歌吃痛,眉头紧皱着,“我见了乔致谦,但是他跟着我的……”
“是么?在没人的地方跟他搂搂抱抱也是他逼着你的?”
“我……”
“既然这么旧情难忘,怎么不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
“先生,啊——”
明歌的瞳孔骤然收缩,惊恐不已,没等她解释,双腿已经被男人的膝盖分开,重重的撞了上来。
傅时修的声音沉的可怕,“还是说,你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自己费尽心思爬上别的男人的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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