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掷地有声，姜絮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数据整合的一塌糊涂，看来顾氏近两年在国内业务拓展极慢，不是没有原因。”
顾云晔冷漠地下了判词。
姜絮不是胸大无脑的花瓶，她是顶尖学府出来的，业务能力并不是很差。
因入职以来从来都没被人这样骂过。
瞬间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总裁，您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但您这样说话，我真的……”
她泣不成声，眼泪成了连串的珠子，把前襟都打湿了。
顾晟睿的椅子几乎要和地面磨出火花。
多少次都恨不得替她擦泪，却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不能做的太过。
眼泪对收买顾晟睿有用，但对顾云晔没有任何用处。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会议结束之后，替她买个口水兜，下次用那个擦眼泪和口水。”
姜絮尴尬到了极致，连忙擦了把流到嘴巴两侧的泪水。
顾云晔用最冷静的语气骂完，就开始正常安排工作，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满屋子怀揣着小九九的人，此时连算盘珠子都不敢打。
都老老实实的听完了他的交代，有序的准备离场。
就在这时，沈知薇看到上次给自己丢纸巾的那个寸头，推开会议室的门，探出了脑袋。
这次他准确无误地把装着口水兜的袋子丢到了姜絮的面前，笑嘻嘻地开口：
“我买的是成人专用，专为智力残疾的人准备的。
快试试合不合适吧，我还特地挑了你喜欢的绿色。”
沈知薇不想笑的，但真的忍不住。
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絮一开始假装的委屈，在此时此刻化作了真正的伤心。
挺秀的鼻子不断地翕动起来，委屈地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的抖动，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
顾晟睿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
“小叔叔！”他几乎是咬紧牙关开口，“我理解你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想要给下马威，也不一样该拿着我的助理开刀。”
虽然他在国外和家里位高权重。
顾晟睿觉得自己未必怕他。
这么些年来积攒下了不少的股份，现在在公司的话语权，不见得就比他低。
顾云晔起身，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怎么？”
顾晟睿咬牙：“您是想用她杀鸡儆猴，给我下马威吗？”
顾云晔唇畔笑意逐渐扩散：“你？”
很轻的一句话，尾音略微上挑。
但是侮辱性极强。
顾晟睿甚至从他眼中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他辩驳的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顾云晔起身离开，一句话飘了过来。
“忘记说，我的公司没有加班的规定，听说你和助理每天都在休息室加班到凌晨，以后早点下班。”
满屋子人脸上淡了点的八卦之情，又熊熊燃烧起来。
晚上能有什么工作好处理的？
可不就是一天天的不干正事！
顾晟睿身上的热血，被这些人的目光看的凉了。
忽然有点后悔刚才直接出头。
这不摆明了坐实了沈知薇的话？
他愈发觉得，一切都是和沈知薇的任性有关。
要不是她今天非得发疯，根本不会出现这种事。
他压着火气起身，正要喊沈知薇留下。
那个寸头脑袋又探进来：“沈经理，总裁叫你去办公室。”
沈知薇刚站起来得腿一软。
完了，要秋后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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