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丽如此劳师动众,无非是在为后面的计划铺路。
她要早于盛安安出手之前,告诉所有人,盛安安手里的‘证据’是假的,是盛安安盗取回来,一手捏造的。
从而狠狠打击盛安安的下一招。
紧接着,舒曼丽让人报假警,往盛安安身上泼脏水,而杀人抛尸的地点在偌大的太明山,给足了舒曼丽抹黑造谣盛安安的时间。
警察搜山调查的同时,也会对盛安安进行问话,和限制人身自由。
舒曼丽只需要把这个消息,偷偷提供给媒体记者,让媒体记者在网上大肆宣传,就能对盛安安造成新一轮的舆论压力。
警察迫于公众的压力之下,只会对盛安安更加严厉侦查。
这件案子,涉及到盛家,又在舆论不断扩大的情况下,怎么说,也要查个一年半载才能真正结束得了。
一年半载,足够毁了盛安安了。
舒曼丽就不相信,陆行厉真的有那么爱盛安安。
就算盛安安身败名裂,给他带来许多麻烦,甚至骂名、污言,陆行厉也要执意和盛安安在一起。
她不相信。
她在赌。
赌陆行厉和盛安安无法共患难。
男人再爱一个女人,无非也只是贪图这个女人的青春皮囊,盛安安青春貌美,又有才华,身份尊贵,确实很难让男人不倾心、心动。
可是,当这个女人变得满身丑闻,麻烦与谎言于一身,甚至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牵连时,这个女人的貌美和青春都变得不再重要。
毕竟,年轻貌美的女人多得是了,盛安安再美,总有比她更美的美人。当盛安安拖累了陆行厉的家族时候,她就会变成一个包袱。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再深情,也经不起推敲的。
舒曼丽从小跟在黎清身边,见多得所谓对老婆忠诚的男人,表面看着夫妻俩恩爱无比,到头来,还不是偷偷背着年老色衰的老婆,偷偷和黎清幽会。
男人为了包养黎清,甚至在外面为黎清安了一个家,美名其曰是金屋藏娇。
每一次,黎清找到更好的下一个男人时,这些男人都哭着不肯放手,死活求着黎清留下来。
可他们也不想想,家里为他照顾孩子的黄脸婆?
更不想想,黎清和他们在一起,无非是把他们当做踏脚石,踩上位就会甩掉,根本不会为没用的男人浪费自己宝贵的青春,和时间。
直到,遇到董伟。
黎清的人生,才算是走上巅峰。
饶是董伟这种凤凰男,都会瞒着家里的母老虎在外面偷偷养外室,可想而知,男人的劣根性就是一个德行。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得到了,反而不会好好珍惜。
就算爱着家里的老婆,也会因为老婆渐渐年老色衰,从而偷偷在外面偷吃,找寻更年轻的女孩子,重获年轻时的刺激。
难不成,陆行厉就能例外?
也许,他现在还对盛安安充满爱意,可是一年后,两年后,十年后呢?
当盛安安不再年轻貌美,当盛安安不再温柔体贴,当盛安安因生了孩子身材走形,陆行厉真的还能继续深爱着盛安安吗?
舒曼丽不信的。
她仍然相信自己还有机会。
只要陆行厉在这一次盛安安艰难的时刻离开她,那么他和盛安安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没有了盛安安,任何人都有机会得到陆行厉。舒曼丽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她要让盛安安被男人伤透了心,更要让盛安安经历绝望。
彼时,舒曼丽正在家里,心情愉快的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享用自己的健身早餐。
佣人们很纳闷,家里才刚刚被人洗劫一空,怎么曼丽小姐却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盛安安却已经摸清了脑袋的头绪,大致猜到了舒曼丽的计划。
陆行厉对她说:“等下公安局局长会过来一趟,先洗个澡?”
盛安安点头:“要洗澡的。”
她身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陆行厉的汗,还是自己的汗,总之就是不舒服。腰还酸,腿也疼。
她张开纤白的玉臂,要陆行厉抱抱。
陆行厉就过去,弯腰抱起她了,随之薄唇,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笑道:“怎么那么娇气?越来越像一个小孩。”
盛安安杏眸弯弯的看他:“娇气一点不好吗?反正,你疼我!”
当然好!
陆行厉的心软成了一团,爱极了这样娇气又依赖他的盛安安。她的眼里,心里,全是他,他渴望独占她的全部感情。
泡澡的水温温热热的,盛安安浸泡在浴缸里,感受到浑身舒展。
陆行厉坐在浴缸边上,俯着身给她仔仔细细的洗头,小小的脸蛋,肤色莹白似玉,她的头发长而浓密,却很柔软顺滑,陆行厉控制着力度,不敢用了,怕会弄疼她脆弱的头皮。
盛安安乖乖的,坐在浴缸里,微微仰头看着陆行厉。
这双眼睛,就像会说话,水波潋滟,勾得陆行厉喉结微动,腹下一热。
他不禁喟叹:真是个小妖精。
“闭眼。”陆行厉声音喑哑。
盛安安以为他要冲水,就乖乖闭上了眼睛,浅粉的唇微微抿起。却等了又等,也不见陆行厉冲水,她半睁开眼,想看看陆行厉在做什么。
只见他,性感的喉结一直在滚动,眼底深邃,似簇了一把火。
盛安安呼吸一顿。
随即,陆行厉湿漉漉的手指,轻抿她的眼皮,说:“好好闭眼,不要乱瞄。”
他的声音,沙哑得有几分邪气,盛安安就不敢再睁眼乱看他了,怕会把他看出火来。
她太懂陆行厉这个是什么意思了。
“你不是才刚刚要过吗?”盛安安抬起在水里的小手,轻轻拉了拉陆行厉的手臂,问。
“要不够。”陆行厉声音低低的,似还有几分委屈。
然后,什么也不顾的把浑身湿漉漉的盛安安,紧抱在自己怀里,雪绸衬衫沾了水后,变成半透明,隐约还能见到他线条矫健的肌肉纹理。
“安安,我怎么也要不够你,我可能是病了。”陆行厉低哑的在盛安安耳边呢喃,热热的唇,吻着她的耳廓,“你都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有多想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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