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言和元晴同居的生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开始。
两人第一次以恋人的身份同居,饶是陆时言这种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在面对腼腆而纯情的元晴时,他仍是像一个刚刚启蒙的愣头小子般,不敢太过孟浪,怕会吓到元晴。
两人虽是同居,却分房而睡。
偶尔动情时,也是发乎情,至于礼。
最多是接个吻,亲亲小手,一起出去约会。
这如同过家家般的谈恋爱,是以前陆时言最不耻的方式。他已然是一个成年男人,找女朋友不是只为哄对方的,若是一点关系也前进不了,他还不如单身算了。
曾经陆时言,最避而不见像元晴这种放不开的保守女人。
他以为自己,和任启是同一类的渣男,各有各渣的理由。
他堂堂言二少,怎么可能和元晴这个蠢女人谈这种过家家的恋爱呢?
他去酒吧随便找个女人,都要比元晴放得开的。
可是,当他真正投入到和元晴的恋爱当中时,陆时言才发现自己的脸有多疼,他被过去的自己狠狠打脸了。
爱情,不止是肉体的关系。
紧靠肉体,根本维持不了多久热情,一旦失去新鲜感,他和床上的这个女人自然就会分道扬镳。
爱情,是从心出发,再到身体的需求。
元晴给了陆时言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他爱上和元晴‘过家家’的恋爱。
尽管陆时言还是对元晴很有冲动,做梦时也会梦到和元晴的各种,但陆时言不会因此就跟任启一样,在外面找女人消遣。
他愿意为元晴忍耐,愿意等元晴接受他。
他不觉得这个过程中,是煎熬的。
因为只是一个吻,就足够让陆时言满足许久了。
陆时言抱着娇小柔软的元晴,经常会因为一个吻而失控,从而将元晴压在自己身下,粗重喘息很久。
有时候,真恨不得一口吞掉元晴,好让她不要再折磨自己。
可陆时言又不舍得。
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双臂仍旧小心翼翼的圈住元晴的细腰,小心翼翼的托住她,甚至不敢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元晴身上。
陆时言变得很奇怪,变得不像是自己,温柔又爱护元晴,出自本能的珍惜她。
轻轻压着元晴,陆时言闻着她身上如幽兰般的香气,声音沙哑的问她:“害怕吗?”
元晴摇头,心跳很快道:“不怕。”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若是以前,任启敢这样对自己,元晴早就考虑要和任启分手了。
她很排斥和任启亲密接触。
但是,陆时言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她不讨厌和陆时言做这种事,她喜欢陆时言身上的气息,让她很有安全感,变得天不怕地不怕。
陆时言苦笑,心里无端生出一股罪恶感。
想到他对元晴的感情,并非完全忠诚,而元晴这个蠢女人,却一心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她,这让陆时言身陷双重折磨。
情动的折磨,愧疚的折磨。
突然间,犹如有一盆冷水当头浇灭了陆时言的浑身浴火。
他松开元晴,从她身上起来,尔后坐在沙发一旁,头脑冷静下来。
元晴脸红红的从沙发上起来,她潋滟的唇更红肿,是刚才陆时言力度失控,吻红的。
他们同居的这段时间,除了天天约会,还会天天接吻。
偶尔,陆时言受不了的时候,就会紧紧抱住元晴喘息,直到气息平稳下来,才若无其事的松开元晴。
他从不开口说自己难受,一直都很迁就元晴。
有时候,元晴会忍不住心软的想要放弃自己的底线,将自己给了陆时言算了。
他忍得那么辛苦,她又那么爱他,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她又何必坚持自己的执着。
可到底,元晴还是不够勇气,主动把自己献给陆时言。
她储蓄起来的全部勇气,都用来对陆时言告白,追求他。现在,已无勇气在做其它事情。
后来,元晴又说服自己:“我和时言从确立关系,到交往,甚至还不到半个月,进展太快了。要是我把自己给了陆时言,他肯定会觉得我不是一个正经的女人。”
嗯,不能太快的。
要循序渐进。
元晴在心里定下最后一条防线,那就是在见过双方家长后,她可以视情况而考虑,要不要提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陆时言。
她和陆时言现在都还没见家长了。
其实,她现在就在江城,又是陆时言的女朋友,去见一下陆朝元很方便的,可是陆时言一直没有提出来,要带她会陆家本家见人。
元晴不好意思自己提出来。
她在等,等事情慢慢水到渠成。
“睡吧。”元晴迷糊而略带迷乱的模样,当真是漂亮得迷死人,陆时言不敢再看她,别过头,语气微绷道。
尔后,他又柔声补充一句,“明天早上,我带你出门玩。”
元晴忍笑,心想:“陆时言真的温柔得很别扭。”
“我想和你聊聊天……”元晴声音轻轻道。
她还不想那么早睡。
和陆时言同居后,元晴很珍惜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
“你想聊什么?”陆时言便坐回到她身边,一条长腿搁在茶几上,浑身慵懒的问她。
“我今天看到一个热门微博。”元晴就跟他说起微博上的内容。
说得兴趣满满的,她拉住陆时言的手说:“里面的情侣们,都嗮出自己毕业时的照片。他们有的同校同学,有的是不同学校的,却又有一种很奇妙的缘分联系着彼此。”
“时言,我想看看你毕业时的照片,我很好奇你那时候长什么样的?”
“我那时候跟现在长得没差。”陆时言道。
“你肯定是学校的校草!”元晴看着陆时言清新俊逸的面容,倏然有感而发。
听到她的夸赞,陆时言得意的扬起眉毛,心情甭提多爽了。
这下子,不管元晴提出什么要求,陆时言都会无条件答应她。
他轻易就被元晴的柔情攻势,给哄得贴贴服服的,丝毫没有纨绔少爷的架子,傲娇又温驯。
“差不多。”陆时言微微抬起下颌,笑道:“我这长相,不当校草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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